“我的哥哥,你是撕了那份离婚报告书没签字,可别人不知道啊。”唐启星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有些头疼地来回踱步,“再说了,她能在粤市这种地方混出头,你以为她现在是个好相与的?”娄明沉默着不说话,脑海里不自觉回忆起当初王沁的模样。从小就被父亲保护得极好的王沁最初的性格骄纵却又天真,但自王厂长意外去世后,她就变了,跟娄明说话总是怯怯的,只有为了保护母亲时才会流露出从前的几分刁蛮,可终究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再想到刘总嘴里那个性格倔强不要命的女孩,他心中泛起如针刺一般的疼。
几人正聊着天,就听外面热闹起来。
刘总顿时蹙眉,对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点头出去,不一会儿回来低头在刘总耳边说了几句。
刘总的眉眼舒展开,哈哈大笑:“说曹操曹操到,我们沁总今天也在外面宴客呢!”
粤海楼是粤市最好也最具特色的酒楼,老板们谈生意招待重要人物都喜欢在这儿。
刘总刚说完,娄明霍然站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刘总一惊忙问道:“娄总?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唐启星也立时跟着站起身笑道:“没事没事,酒劲儿有点大,我带娄总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内,唐启星压低声音道:“明哥你冷静点,如果真是她,你现在这样的情绪只会给她带来大麻烦。”
娄明身份特殊,粤市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若是让人知道王沁和他的关系,保不齐有人就要动歪心思。
这里靠近港城和湾岛,可有不少生意人背景不干净。
娄明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张英挺成熟,早已不再青涩的脸怔然一瞬,最后哑声道:“我找了她十年。”
十年。
他从二十三岁找到了三十三岁。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放弃,可是他没有。
“我知道。”唐启星无奈,“但你也说了十年,哥,十年能发生多少事,你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吗?你知道她结婚了没有吗?你……”
娄明蹙眉冷声打断:“我们还没离婚,她怎么结婚?”
“我的哥哥,你是撕了那份离婚报告书没签字,可别人不知道啊。”唐启星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有些头疼地来回踱步,“再说了,她能在粤市这种地方混出头,你以为她现在是个好相与的?”
娄明沉默着不说话,脑海里不自觉回忆起当初王沁的模样。
从小就被父亲保护得极好的王沁最初的性格骄纵却又天真,但自王厂长意外去世后,她就变了,跟娄明说话总是怯怯的,只有为了保护母亲时才会流露出从前的几分刁蛮,可终究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再想到刘总嘴里那个性格倔强不要命的女孩,他心中泛起如针刺一般的疼。
唐启星见状,咬牙道:“走,我们回去看看情况,我会处理,但你先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别冲动。”
娄明本就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经过最初的激荡,他已逐渐平静下来。
他真心道:“启星,谢谢你!”
唐启星不满:“我们俩这关系说谢就见外了,不把我当兄弟是不是?”
娄明摇头:“不,谢谢你来了粤市。”
唐启星:“……那你得谢我们家老头子。”
首都和沪市那边势力错综复杂,唐老爷子精挑细选才选了这么个地方把唐启星扔过来镀金。
粤市靠近通商口岸,是现在华南地区发展最快的城市又远离权利中心,若是做得好有了政绩,回去的升迁之路必然是一路平顺。
两人回去后,娄明神色已恢复淡漠,任谁都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历经了怎么样的惊涛骇浪。
唐启星故作感慨:“刚才听刘总这么一说,我心中倒是升起了几分佩服之心,想见见这位奇女子。”
刘总哈哈大笑:“这还不简单。”
他叫过秘书刚想吩咐一声,有人轻敲了几下门。
包厢门打开,一位笑容甜美,身着职业装的女子提着一瓶酒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进来。
“刘总,听说您在隔壁宴请贵客,我给您送酒来了。”
刘总乐道:“得,这下不用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