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鸣叫声撕裂长夜。我愣愣地站在医院门口。左耳刺痛着,助音器发出嘈杂的声音。我吃痛地捂住耳朵,就见警察走到了妈妈的面前:“在被害人醒来之前,请您先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一顿,看着妈妈被警察带走方才回过神来。我追上去,却见妈妈回头,看着我柔声道:“妈没事的,回学校去上课吧,不用担心。”我看着妈妈的的眼神,攥紧手含泪点了点头。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警车消失在黑夜之中。良久,我才缓缓走回病房。靠着冰冷的墙面,看着还在昏睡的大伯,我无措地捂住了脸,心中一片空茫。
救护车的鸣叫声撕裂长夜。
我愣愣地站在医院门口。
左耳刺痛着,助音器发出嘈杂的声音。
我吃痛地捂住耳朵,就见警察走到了妈妈的面前:“在被害人醒来之前,请您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一顿,看着妈妈被警察带走方才回过神来。
我追上去,却见妈妈回头,看着我柔声道:“妈没事的,回学校去上课吧,不用担心。”
我看着妈妈的的眼神,攥紧手含泪点了点头。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警车消失在黑夜之中。
良久,我才缓缓走回病房。
靠着冰冷的墙面,看着还在昏睡的大伯,我无措地捂住了脸,心中一片空茫。
第二天,我收拾好所有情绪去上学。
刚到学校,就看见一个妇人拿着大喇叭站在校门口。
正是我的大伯母!
我心中一凛,随即就见大伯母喊道:“高二三班的林雪,和她妈,霸占我弟弟的私有财产,还把我老公打进医院,不赔偿医药费!她妈坐牢去了,这小的凭什么还能上学!”
我脚步一顿。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定在了我的身上。
厌恶的,不平的……各种讥讽声不觉于耳。
我低下头,想要进学校,却被一个人推开:“你这种人也配读书?”
我攥紧手,喉咙像是被掐住一般,说不出一个字。
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关你什么事?”7
我猛然一顿,抬头,正对上谢霖晔幽深的眼眸。
所有人顿时都散开了。
我只觉呼吸都被冻结了,谢霖晔看着我,往前走了一步。
我心中一凛,却是转身逃也似的往教室跑去。
“林雪!”
身后传来谢霖晔带了些冷意的声音。
我却跑得更快了。
我不知道,在这最窘迫的时刻,该怎么面对他。
一整天,身边人鄙夷的目光都如此强烈。
我堪堪挨过去了一天,却在最后一节课,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
班主任看着我:“你回去休息几天吧,这里的事,先交给学校处理。”
我顿了顿,低声道:“不用了老师,快要竞赛了,我想……”
“不用担心这个。”
班主任打断我,随即叹了口气:“竞赛名额,已经有别人申请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别被这件事影响了之后的学习。”
我猛地愣住,好半响,才点了头:“我知道了。”
我走出门,往前走了几步,一滴泪水猛地砸在了胸前的衣服上。
我眨了眨眼,抬手去擦眼泪。
眼泪却好像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来到警察局,才有了一个好消息。
警察说大伯已经醒了,确认是正当防卫,妈妈可以被保释了。
晚上,我终于和妈妈一起回到家。
家门口,却被人用红漆泼了无数个“还钱”。
我又气又急,难过得红了眼。
妈妈看着门口的字不发一言,只是径直打开门。
我想要去提水,擦掉这些红漆。
刚走进卫生间,却听见妈妈淡淡道:“小雪,我们搬走吧。”
我一顿,就见妈妈走到我面前,眼圈微红,语气却格外坚定。
“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和妈妈回谭市,咱们重新生活。”
我半响才点了点头,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妈妈将我搂进怀里,在这样无声冰冷的深夜里,我们汲取着彼此身上仅存的温度。
决定与实施都十分迅速。
妈妈定了第二天的机票,房子留在这里,安顿后再找中介去卖。
我回到房间,取下左耳的助听器。
这个已经全部坏了,听不见任何声音,右耳有些嘈杂,不知道能撑多久。
可这种时候,我不想再因为助听器的事,再让妈妈烦心。
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看见抽屉里的天鹅项链时,心口颤了颤。
闭了闭眼,我攥紧手拉开了房门。
晚上10点,城市还没寂静,我的耳朵却寂静到听不见一点声音。
我往谢霖晔家走去。
刚到门口,却迎面撞见了大步走出门谢霖晔。
我心口微顿,刚想开口,谢霖晔却只看了我一眼,就径直从我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