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曳的心并不比她好受,心里好像压着一块石头,沉闷、压抑。“这真是要吃人的世道。”要人如何去活。原来那满页的吃人,不是虚构,而是写实。他们将那乞丐简单的埋了,可悲的是他们不知他的姓名。最后到死,那人竟连个墓碑都没有。回家时,路边涌出一堆警察署的人。吹着刺耳的哨子,闹得人心惶惶。杨淑霞和允曳站在家门口,看着外面混乱的样子。她心里很乱,叹了口气说:“又出事了,不知道这次要抓哪些人。”不等允曳说话,街边的议论就传入了她的耳边。
他衣衫褴褛,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像是乞丐衣。
面对狗的狂吠,他丝毫不理。
主人家的奴仆似乎听到响声,开门来看,自己的狗食被外人吃净。
“哪里来的乞丐,竟连狗食都吃!”
说着他便拿起门里的扫帚,拍打乞丐的身上。
可那乞丐似毫无知觉,只是舔着狗碗。
杨淑霞看着这一幕,心却不由的被揪了起来。
她走上前去,将那下人拦住。
“别打了,不过是吃了一碗狗食。”
那人根本不理,一下一下的打在那乞丐身上。
乞丐只是硬捱着,脸色发白。
杨淑霞见状,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
“这些给你,莫要再打了。”
那人收了钱,立马停手,欢喜的回了家里。
杨淑霞又递给乞丐一些银元,那乞丐连连道谢。
只是他在伸出手接,又缩了回去,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才接下。
他一脸虔诚,像是在接受什么恩赐。
“谢谢,您真是好心肠的菩萨。”他的声音很虚弱,像是久病之人。
他的手很黑,上面布满了脏污,他的身上也是。
破烂的乞丐衣,满是灰垢,他脚上连双草鞋都没有,竟是赤脚。
那脚也是,上面还带着厚厚一层血痂。
杨淑霞别过眼,不敢去看这人世间的悲苦。
她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乞丐佝偻着背。
明明生的一双大脚,却走的比她还慢。
突然,他一头栽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却怎么都爬不起来。
她匆忙走过去,才发现他已经断了气。
她又看了看门边,肥嘟嘟的大黑狗,心生悲哀。
“这乱世之中,穷人贱命,活的狗都不如。”
允曳的心并不比她好受,心里好像压着一块石头,沉闷、压抑。
“这真是要吃人的世道。”要人如何去活。
原来那满页的吃人,不是虚构,而是写实。
他们将那乞丐简单的埋了,可悲的是他们不知他的姓名。
最后到死,那人竟连个墓碑都没有。
回家时,路边涌出一堆警察署的人。
吹着刺耳的哨子,闹得人心惶惶。
杨淑霞和允曳站在家门口,看着外面混乱的样子。
她心里很乱,叹了口气说:“又出事了,不知道这次要抓哪些人。”
不等允曳说话,街边的议论就传入了她的耳边。
“听说是要抓什么匪贼。”
“他们都是胡乱抓人,隔壁的二丫就被无缘无故抓走了。”
“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
原来,他们不过是做做样子。
大多不过是些酒囊饭袋的世家子弟,交了好被编入伍,可内里花天酒地的性子却变不了。
做事也多是做做样子,抓不到人,那就随便抓几个交上去。
不承认,那就打到他们承认为止。
毕竟过程如何,对于他们来说都无所谓,能继续逍遥人间就行。
第二天,杨淑霞才知道,到底有多少无辜的人被牵连其中。
因为她看到了墙上贴的告示。
而在名单之列,她赫然看到一个醒目的名字。
要杀头的革命者: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