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们确定知道什么叫君子远庖厨?这话的典故是,君子仁善,不喜见血腥,所以把厨房安置在离自己远的地方,眼不见为净,这是教人要仁义善良,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到成了男人不能做饭的意思了?”苏莞一番话说的,让几个兄弟连连点头。苏璟更是浅笑:“莞莞灵慧透彻,倒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如你见解独到了!”“大哥不必谦虚,其实您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赞成我的话,您是真君子!”她三言两语,哄的苏璟笑声越发爽朗起来。
“四哥手艺真好,这饼摊的太有水平了!”苏莞吃饭的时候,特别给面子的捧场。
被在厨艺上势均力敌的苏莞夸赞,他此刻十分有成就感。
“不过是摊个饼而已,我以后的志向,是开一间酒楼,名满天下!”
这是苏昀的梦想,虽说一个大男人整天泡在厨房里有失体面,但是这是他的爱好啊!
“四哥真有志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苏莞呲着个大牙乐呵呵的说,顺带咬了一大口冰,撑的腮帮子鼓鼓的,表情看不出来一点敷衍的成分,是发自内心的。
原著中他确实做到了,做的菜连圣上都说好吃,还御赐了天下第一楼的镶金粉牌匾,倍有面子,他的酒楼亦是遍布天下。
但是,苏昀倒是皱眉了,他看着苏莞问道:
“你不觉得男人安于厨房,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俗话说君子远庖厨,好男儿志在四方,但不能拘泥于女子擅长的地界,你不这么觉的?”
苏昀突然很想知道苏莞心里的想法。
“笑话,安于厨房怎么了?民以食为天,那圣上的御膳房里面还有男厨子呢,他们替宫里的达官贵人们做菜吃,出了皇宫,咱们这样的小百姓还惹不起呢,所谓君子远庖厨,那都是偏见,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只要能挣银子,只要能光宗耀祖就行,英雄尚且还不问出处呢,
再说了,他们确定知道什么叫君子远庖厨?这话的典故是,君子仁善,不喜见血腥,所以把厨房安置在离自己远的地方,眼不见为净,这是教人要仁义善良,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到成了男人不能做饭的意思了?”
苏莞一番话说的,让几个兄弟连连点头。
苏璟更是浅笑:
“莞莞灵慧透彻,倒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如你见解独到了!”
“大哥不必谦虚,其实您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赞成我的话,您是真君子!”
她三言两语,哄的苏璟笑声越发爽朗起来。
苏宸和苏奕也跟着一块儿笑。
只有苏昀,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从前玥玥在的时候,也和她谈过这个问题。
她也支持自己开酒楼,但是却不看好自己当厨子,她说,喜欢做饭,咱们自家人知道就行,说出去惹别人笑话,同村的二麻子他们,不就天天笑话你一个男子,还得天天在家做饭,像个女人?
为此,他的确迷茫过,但是架不住自己喜欢,所以只能自我安慰。
“说的对,英雄不问出处,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嘴长在他人身上,你还能捂着他不成?”
苏慕已经给江遇换好了药出来了正好听见苏莞的长篇阔论。
他这妹妹,倒是个通透的,话也说的好听。
“其实不管你说什么,别人都要说你的闲话,咱家一直以来在村里的闲话就没断过,你还没习惯吗?”
苏宸都习惯了,他们家在村里就是流言蜚语的正中心,年年都是被看笑话的。
就比如他们家的娘,苏杨氏,不就是因为和他们爹常年在外奔波,混在男人堆里面讨生活,遭了不少闲话。
但只要他爹相信就好,别人怎么说无所谓,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苏昀点了点头,心里面的那点郁闷终于散开了。
是啊,只要能赚钱,只要能光宗耀祖,管你是做什么出身?
饭后,众人该干活干活,苏宸上午出了门,借口去砍柴,想必是去找江猎户去了。
其他几个哥哥则是在家给谷子脱壳,这谷壳沾到身上,痒得不行,刺挠!
苏慕还得时不时去看看江遇的情况,他怕是还得晕上几天,就算中途醒来,也很迷糊的那种。
苏莞的肥皂只等干上几天,碱性退的差不多了才能包装拿去卖,最好这一次凑齐三十两,赶紧把账单给清了,日后再慢慢存银子,把家底攒起来,等大哥上京赶考时,就不用到处愁钱了。
届时苏璟高中,有了俸禄,这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
那么多稻谷要脱壳,苏慕一身的灰尘,也无暇再去看江遇,便嘱咐苏莞时不时去看一眼。
她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江遇喊着要喝水,声音有气无力的样子,嘴唇也干燥起皮,但丝毫不妨碍他的美丽。
“水,给我水……”
烧了一夜,出了一夜的虚汗,想必是渴极了,苏莞特意烧了温水,便想法子给他喂。
这货看着身高一八几,她这小小的身体,着实是费劲,干脆拿了瓷勺给他一勺一勺喂。
江遇也是渴坏了,一只手到处乱抓,无意中拽到一截冰凉的手臂,这一抓就舍不得松手了。
苏莞刚刚用泉水洗了几件衣裳,手紧浸的冰凉,但苏遇的手却烫的吓人。
他受伤了力气也大,拽的她一踉跄,水洒了一半出来。
“哎呀,还能渴死你了不成?猴急什么?”
少女的嗓音像是黄鹂一般的清脆,还带着稚气,却莫名的安抚了江遇,他手上的力度慢慢卸下来。
直到他等到了甘霖,温热的水进入了口腔,一股又一股的,就像是缺水的鱼重获新生,连带着意识也清明了不少。
江遇睁开眼,只看到一片迷迷糊糊的白,眼睛涩的难受,白色的布条遮挡,只能闻见桂花的香气似有若无的传来,手里的那截手臂,纤细的不像话,想来便是刚刚那说话的女子。
“你还喝不喝?喝的话,你就点点头!”
撑着一点力气,江遇点了点头,苏莞又倒了半碗温水喂他喝下,他躺着,有些水便顺着下巴漏到了脖颈,她随手拿了一块布替他擦拭,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他竟舒服的不想让她离开。
“你发烧了,我去叫二哥来!”
烫成这样,不是发烧了是什么?不过二哥也交代了,他还会继续发烧,所以感觉不对劲就叫他。
江遇最终还是晕了过去,意识混沌之前,还听见少女在呼唤的声音。
“二哥,他又发烧了!”
苏慕在院子里做事,闻言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急不忙的去水缸打了一盆水洗手,然后回房间里给江遇把脉。
“去把罐子里剩下的药倒来!”他边把脉边吩咐苏莞。
昨晚熬的退烧的药汁还有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