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铭,走,回家娘给你做全鱼宴。”我牵着孩子离开,绕路回了府。厨房里,我挽着袖子清理鱼鳞,谢辰铭在一旁有模有样的打下手。娘俩正忙得不亦乐乎,麻烦偏生要自找上门。卿慕白抱着她孩子大喇喇走了进来,扫视了两人一眼。“方才我与将军在林子里讲的私房话,你都偷听清楚了吧?”偷听?谢府那座后山都是我周月瑶的陪嫁,界碑上刻的仍是周字。我没瞧过她一眼。我手起刀落,从容利落地将活鱼剖膛开肚:“哪座林子,谢家有林子吗?”
“管事嬷嬷”刺进耳里,我彻底黯然。
可没有我周月瑶,圣上便不会一成婚便给他‘白素将军’的称号。
没有我周月瑶,谢府便不会在短短几月便成为京城大户。
没有我周月瑶,又怎会有如今的谢江陵!
话已至此,卿慕白仰头迫问他。
“那不妨,江陵你直接休了她吧,这样便能许我为正妻了。”
休妻?我心一紧。
谢江陵直接拒绝:“慕白,你怎能有这种想法?”
“谢府需要她,辰铭也需要她,我与她的婚事是圣上御赐,于情于理,我都休她不得。”
彼此秘而不宣达成的共识摆上台面,格外残忍。
再往后的话,我不想再听。
“辰铭,走,回家娘给你做全鱼宴。”
我牵着孩子离开,绕路回了府。
厨房里,我挽着袖子清理鱼鳞,谢辰铭在一旁有模有样的打下手。
娘俩正忙得不亦乐乎,麻烦偏生要自找上门。
卿慕白抱着她孩子大喇喇走了进来,扫视了两人一眼。
“方才我与将军在林子里讲的私房话,你都偷听清楚了吧?”
偷听?
谢府那座后山都是我周月瑶的陪嫁,界碑上刻的仍是周字。
我没瞧过她一眼。
我手起刀落,从容利落地将活鱼剖膛开肚:“哪座林子,谢家有林子吗?”
卿慕白面色一冷。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除了钱财地契,空有正妻之名,将军不爱你不在意你,你什么都不是!”
听到这里,我终于抬起了头。
谢江陵真心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吗?
卿慕白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的话刺痛了我。
“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占着正妻之位……”
她正说着,谢辰铭抄起几叶白菜朝她身上扔了过去。
“你这个坏女人,离我娘亲远点!”
卿慕白反应快,抱着谢康侧身躲开,接着一脚踢翻了他的洗菜盆。
“没教养的逆子!”
“怪不得你不讨你爹喜欢,有娘生没爹疼的东西!”
“噔”地一声,周月瑶手中的菜刀狠狠插进了砧板。
一个冷冽眼刀射向卿慕白。
卿慕白脖子一缩:好大的手劲,江陵不是说她手无缚鸡之力吗?
我端起眼前刚切好的生鱼片走到卿慕白面前。
鱼肉片片晶莹,鲜活得还在蹦跳。
卿慕白咽了咽口水,对上周月瑶的眼神,仿佛自己也成了盘中之餐。
我扬起下巴,勉强跟高上几分的周月瑶对视。
“你这是在干什么?立威给我看吗?”
饿面色不改,语气冰冷。
“我提醒你一句,谢府不是你能撒泼耍混的乡野之地,我是主,你是妾,你若守本分我便容你,不守本分……”
饿扬手将一盘子生鱼片丢向门外喂了狗:“形同如此。”
“正妻之位,你若想要,等你拿上一等功臣再来放肆。”
卿慕白咬着牙,连下巴都在用力。
良久,才愤恨的憋出一句:“你给我等着!”
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谢辰铭是底线,谁都不能触碰。
这次交锋过后,我过了几天的舒坦日子。
这日,清晨我刚和谢辰铭用完早膳,大丫鬟青梅进来报。
“夫人,将军说要您去内厅一趟,那个妾室也在。”
我缓缓放下茶盏,似有所料。
“辰铭,你先去做功课,娘亲去后就来。”
嘱咐了孩子几句,我便起了身。
内厅,大堂。
谢江陵一身玄衣,任由卿慕白坐在主母正位。
我一进门就见两人神情各异。
卿慕白眼露讥讽,只差没把恨字刻在脸上,谢江陵抱着胸面色阴沉得厉害。
我神情平静,只站着没先开口,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半响,谢江陵终于开了口。
“叫你来便是告知你,我与慕白的婚期改了日子,定在下月初一,由你着手亲自操办。”
闻言,我如雷轰顶,怔愣在原地。
下月初一?初一!
他要在我父亲忌日那天迎娶卿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