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落影忍不住讥讽的哼唧:“王爷下棋的频率有点高啊。”“本王喜欢。”师落影能说什么?只能翻个白眼,聊表内心的不满。两人刚踏进相府的门,湛毓轻就被叫了去。湛毓轻前脚刚走,师夫人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满脸阴冷的盯着师落影,如同一条毒蛇一样,恨不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掉。“还不给本夫人跪下!”“我乃堂堂亲王妃,皇家儿媳,你脸是有多大,敢让本王妃跪?”师落影知道她来者不善,就算隐忍退让也讨不到半点好处,不如骂个痛快,“难怪师清霞那么没脑子,原来是遗传她娘的。”
“你懂什么?那秦王是个病秧子,不受宠,母族又严重凋零,王公贵族们都排挤他、看不起他,霞儿嫁给他,别说当太子妃,就是头都抬不起来!”
“这的确是秦王的劣势,但也是他的优势。他没有任何依靠,如果老爷把他扶上那个位置,他能依仗的只有老爷,自然对老爷言听计从。老爷到时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相府的地位亦无人能敌。
但其他皇子不同,他们各有各的势力,哪怕最终被老爷扶上高位,对老爷恭敬有加,却也仅此而已,最先扶持的必然都是母族,相府永远被压一头。”
“住口!你一个内宅妇人竟敢妄议朝政,简直不知死活。”师泰益厉声斥责,那双精明的眼里却闪过一抹沉思。
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师夫人自然知道他心动了,所以有恃无恐。
“老爷忧国忧民、有宏图远略,若是获得足够的权力,于百姓而言是天大的福分。”
“这话以后不可再说。”话虽然是这样说,师泰益的唇角却悄然翘了起来。
“退一万步说,希柔等了圣上数年,眼瞅着都要熬成老姑娘了,圣上却依旧没有接她入宫的意思,必然是因为忌惮相府。
若是霞儿再嫁了得宠的皇子,不仅希柔再无入宫可能,圣上对相府也必然会百般提防。
但若是霞儿嫁给无权无势、完全不受宠的秦王,圣上必然以为老爷忠心耿耿、毫无野心,防备自然也会放下。说不定很快就会把希柔接进宫里,封为贵妃。
如此,日后你们兄妹联手,只要谋划得当,想让谁坐上那个位置,谁就能坐上。”
“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眼下只有我们一家三口,老爷若是觉得不妥,就只当是闲话家常。若觉得可行,近日就可把霞儿和秦王的婚事提上议程。”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霞儿近来安分待在相府,哪里也不许去,明白吗?”
说不心动是假的,没有人能拒绝的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何况是师泰益这种本就野心勃勃的人?
只是要把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受宠的闲散王爷扶上人人争抢的位置,是一件极其艰难且冒险的事。
尤其是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势头正盛、支持者众多,又有强大的母族支撑,秦王根本毫无胜算。
但,若是好好谋划,的确不是没可能……
门外,丫鬟悄然离开,转进一个奢华美丽的院子,将方才听到的话告诉师希柔。
师希柔剪下一根花枝,插进瓶中,笑得无比艳丽:“大嫂如此有心,那就帮她一把吧。”
说完,她冲丫鬟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一番耳语后,丫鬟领命而去。
……
“爷,相爷让人传话,邀您过府一叙。”
湛毓轻蹙眉:“可有说何事?”
“未曾说,只说让您务必前往,有要事相商。”
眼眸微沉,湛毓轻沉声道:“对外放消息,相府老夫人病了。备些礼品,让王妃准备回去探病。”
“是。”寒刀恭敬的应下,知道爷的考量。
如今朝中众臣暗中分为三派:
一是以贤北候为首的武将,支持二皇子;
二是以户部尚书为首的文臣,支持三皇子;
三是以丞相为首的中立派。
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朝堂,早已是暗涛汹涌。
三皇子和二皇子目前旗鼓相当,都暗中卯足了劲笼络中立派,尤其是丞相。
可以说,谁争取到了丞相的支持,谁就有了胜算。
这个时候,如果哪位皇子和相府走得近,必然会成为三皇子和二皇子的眼中钉。
但陪王妃回娘家就另当别论了。
“王爷想见你的白莲花就去见,非要拉上我一起,存心恶心我吗?”师落影一点都不想去乌烟瘴气的相府,心情很不爽。
湛毓轻冷冷的扫她一眼,语气却十分平静:“既要做本王的棋子,就闭嘴做好本分。”
师落影忍不住讥讽的哼唧:“王爷下棋的频率有点高啊。”
“本王喜欢。”
师落影能说什么?
只能翻个白眼,聊表内心的不满。
两人刚踏进相府的门,湛毓轻就被叫了去。
湛毓轻前脚刚走,师夫人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满脸阴冷的盯着师落影,如同一条毒蛇一样,恨不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掉。
“还不给本夫人跪下!”
“我乃堂堂亲王妃,皇家儿媳,你脸是有多大,敢让本王妃跪?”师落影知道她来者不善,就算隐忍退让也讨不到半点好处,不如骂个痛快,“难怪师清霞那么没脑子,原来是遗传她娘的。”
“把她给本夫人抓起来,打烂她的嘴!”知道师落影嘴皮子厉害,师夫人懒得跟她废话,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让人动手,好好的教训她一顿,给女儿出口恶气。
家丁们凶神恶煞的拎着棍棒,对着师落影就打。
师落影眼神一冷,指间的银针就飞了出去。
家丁们一个接一个跪倒在地,神色惊恐,纷纷后退。
“怕什么?给本夫人抓住她,本夫人有重赏。”
听到有重赏,家丁们又一窝蜂的冲上去。
师落影站着不动,等他们靠近,扬手将毒粉撒出去。
“啊——”家丁们扔掉棍棒,捂着脸痛苦的哀嚎,声音凄厉,听得人心里一颤。
“贱人,本夫人就不信今天收拾不了你。”师夫人恨得咬牙切齿,一张描绘精致的脸几乎扭曲,“把人带上来。”
话音落,一个头发花白、满身伤痕的婆子被押了上来。
看到师落影,她老泪纵横的叫喊:“小姐,不用管我,你快走,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心脏骤然一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快要不能呼吸,师落影不由得拧眉。
她知道那是身体残留的感情在作祟。
那是原主的乳娘,疼原主远胜任何人。
得知原主是冒牌货,依然不离不弃的跟在原主身边。
每次师清霞找茬打骂原主,她都把原主护在身下,自己经常被打的皮开肉绽。
后来师夫人嫌她碍事,将她赶了出去。
不到四十的年纪,她竟已头发花白,可见吃了多少苦头。
“再不乖乖束手就擒,本夫人就一根根砍掉她的手指头,然后是脚指头,再一块块的割肉。本夫人倒要看看,你的心肠是不是铁做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乳娘活活疼死!”
师夫人眼神阴毒的盯着师落影,脸上满是胜利的笑。
“来人,先砍掉她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