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夫人?”季笙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气呼呼道,“我要回去。”穆珺仪听她这样说,一向挂满恣意的脸上忽然闪现一抹可见的慌张。他转身过来,拦住季笙去路,又朝她双手合十道:“刚刚是我不对,你可否原谅我这回?”季笙抬眼看他。穆珺仪趁机道:“我保证之后再也不开玩笑了。”季笙盯了他半晌,终是无奈般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穆珺仪见她脸上怒意褪去,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轻拉住她的手:“跟我来。”
季笙不解问道:“去哪?”
“无可奉告。”穆珺仪笑了笑,凤眸里映着潋滟波光,“你可不许反悔。”
季笙促移目光,看向眼前已被清得干干净净的棋盘,淡然道:“愿赌服输,去就是了。”
翌日早晨。
季笙换好了衣服,与香怡一起出了门。
走出客栈,季笙抬头看了一眼,见穆珺仪正站在路旁,衣衫单薄,旁无一人。
季笙扶住了纱帽,朝穆珺仪走去,刚来到他身旁,便低声责怪道:“你怎的就穿这一点?为何不带侍卫出来?”
穆珺仪看着面纱后容颜朦胧的季笙,眯起眼笑道:“我身体早就无碍,是你过虑了。”
季笙也不听他说话,只对身后的香怡说了一句:“去客栈里再拿一件王爷的衣衫来。”
香怡脆声应了一句,转身朝后走去。
季笙返头,刚要再和穆珺仪说两句,忽觉一阵凉风从耳边袭过,接而腰上一紧,整个人已经离了地。
待她再反应过来,穆珺仪已经半抱着她飞到了屋顶。
“你做什么?!”季笙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
穆珺仪将她紧搂在怀里,几步掠过屋顶,落在了湖边。
他看着惊魂未定的季笙,笑道:“这下,你可觉得我身体还有问题?”
季笙瞪了他一眼,撇开了头,自顾向前走去。
活该她担心,凭白无故要给他这般捉弄!
这厮果然就是个纨绔!
穆珺仪见她生气,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好夫人,你要去哪?”
“谁是你夫人?”季笙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气呼呼道,“我要回去。”
穆珺仪听她这样说,一向挂满恣意的脸上忽然闪现一抹可见的慌张。
他转身过来,拦住季笙去路,又朝她双手合十道:“刚刚是我不对,你可否原谅我这回?”
季笙抬眼看他。
穆珺仪趁机道:“我保证之后再也不开玩笑了。”
季笙盯了他半晌,终是无奈般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穆珺仪见她脸上怒意褪去,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轻拉住她的手:“跟我来。”
季笙与他牵着手,被他带着一路沿着湖边走去。
此时正是冬末初春的季节,凉风阵阵,垂柳依依,枯黄了一整个冬天的枝头已经冒出鲜绿的嫩芽,逐渐开始抹去萧瑟。
路上行人纷纷,有小贩叫卖声,还有泛舟者浑厚吟唱从远处路边传来,清朗悠扬。
季笙走过一旁时,不经放慢了脚步。
她望向清晨烟水濛濛的湖面,远处有炊烟袅袅相融,叫卖声和歌声交杂,喧闹而平和。
穆珺仪见她失神,笑了笑问:“你喜欢这里吗?”
季笙点点头:“这里很好。”
万丽城远离主城却很是富庶,即繁华而又平静怡然。
她成为笼中之鸟许久,向往自由的生活是她的本能。
两人离了湖边,走进一片竹林里。
季笙一眼望去,只见郁郁葱葱的林子下,半掩着一条幽深小径。
他们穿行而过,直达一座朴素别致的木屋前。
穆珺仪上前,打开了门锁,推门而入。
季笙跟在后面,忽见大院内正摆着一个圆桌,桌上放着一碗面。
“这是……”季笙愣在了原地。
穆珺仪转身来,笑着望着她:“你不认得吗?这是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