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瑜坐在黄花梨圆凳上,把两瓶酒放在桌子上就开始哭诉。“就这么想我?”齐修言神态淡淡的,褪下了今日的那层虚伪,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太子殿下,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你快点跟我说说吧,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你要知道,我能把你送回原位,真的是不容易啊!”说着,王瑾瑜就又开始假哭起来。他一向就是这混不吝的性子,在齐修言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要是做了什么大功劳的事情,也是要显摆显摆的。
祈福大典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没有出意外。
等到齐川和叶云锦上香完毕后,一瞬间,天门打开,金色的阳光铺满了整个山头,似有凤凰鸣叫之声。
暖洋洋的余晖铺洒在人们脸上,只让人觉得欣欣向荣。
“这是吉兆!吉兆啊!”
“此乃千年难得一遇的吉兆。”
众人们都眉开眼笑,相互道喜。
祈福仪式结束后,吃了斋饭,等到了黄昏时候,一行人便准备着马车,浩浩荡荡回宫。
马车上,齐川牵着叶云锦的手,与她十指交错。
“小云锦放心,这回,朕一定好好护着你,不让小云锦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只要陛下能够身体康健,臣妾……”后面半句愿意受委屈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反而话音一转,低声道谢,“谢谢陛下。”
那样的委屈,她宁肯死,也不想再受着。
“朕以后要是死了,小云锦可怎么办。”齐川叹息一声,将她的头揽入怀中,唇贴在她的额角,轻轻吻着。
“陛下不许胡说。”她心里很是酸涩。
上辈子,齐川是在她入宫后一点多去世的,那个时候的齐川,身体很康健,很少病倒。
可这辈子的齐川,身体总是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就算是能够活到上辈子,可现在算起来,也没几个月了。
——
当日太子回归的消息传出,京城的世家贵族,肱骨大臣们那一个个都是眉开眼笑,恨不得普天同庆一般。
但他们也知道让太子回来这件事,陛下心里面窝着火,不敢太过于张扬,一个个都只是在心里面乐呵着。
不过还是好奇,这太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这两个人始终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他们心痒痒。
当日里归来已经是黄昏,所以众人也就没好意思拜访。
可当了第二日清晨,晨钟响起,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太子的东宫前,那简直就是门庭若市,上门恭贺的官员们一个接着一个,送走一波又来一波。
齐修言收起曾经那份嚣张的气焰,都一个一个恭敬谦虚地接待着。
一直忙活到了当日黄昏,才算是没有人再来了。
晚云收,夕阳挂。
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
王瑾瑜来东宫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两瓶酒。
见着齐修言,限制快要哭出来了。
“太子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简直是殚精竭虑夜不能寐啊。”
王瑾瑜坐在黄花梨圆凳上,把两瓶酒放在桌子上就开始哭诉。
“就这么想我?”齐修言神态淡淡的,褪下了今日的那层虚伪,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太子殿下,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你快点跟我说说吧,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你要知道,我能把你送回原位,真的是不容易啊!”说着,王瑾瑜就又开始假哭起来。
他一向就是这混不吝的性子,在齐修言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要是做了什么大功劳的事情,也是要显摆显摆的。
齐修言倒是有些奇怪,“你做了什么?”
“你是不知道,我说服那主持,废了多少口舌,我又在……”王瑾瑜说了一半,立刻左右环顾一下,压低了声音,“我又在圣杯上做了些手脚,让他们以为君权神授,这是神的旨意,才将你保下,你是不知道啊,我这番行为,可是在你重回太子之路上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要是没有我做的这些事,你今日就靠着那几个老王八求情,怎么也不可能官复原职的。”
齐修言挑眉,“你就不怕掉脑袋?”毕竟敢在鬼神之事上做手脚。
“大哥啊,我的太子殿下啊,你要是死了,我跟掉脑袋有什么区别,左右我已经把家人安顿好了,反正我死了就死了,做人嘛,总得拼一下,你看,我这不是赢了吗?我棒不棒?太子殿下?”
王瑾瑜一副求夸奖的小表情。
“所以,你要本殿如何谢你?”
“谢什么谢,夸我两句就成。”王瑾瑜就差脸上写着求夸夸三个字了。
“……”齐修言有些无语住,但念在他功不可没得份上,偏过头去忍着不适说了句,“做的不错。”
“多谢太子殿下!”王瑾瑜跟个小孩儿一般高兴,眉飞色舞的,拿着那酒壶直接给自己满了一碗酒,又给齐修言也满了一碗酒。
齐修言:“……”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当年到底是如何中了状元,又如何当上太子少师的。
酒过三巡,王瑾瑜已经喝得有些迷糊了。
“太子殿下,你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你和陛下怎么就这么藏着掖着呢?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的事?”王瑾瑜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可是心里面实在好奇,又加上酒意上头,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齐修言也喝了几杯,脸上带着一些红,迷离的目光落在殿内“正大光明”牌匾下的关公画像上。
“她长得真的很好看,我是真喜欢。”
王瑾瑜看着那关公像,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想:你是真变态啊。
目光落回齐修言身上,见齐修言还是盯着那关公像愣神,心里面觉得不对。
他朝着那关公像也打量着,发现了一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