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虽然这话听着挺受用的,但她怎么觉得不靠谱呢?她又问:“让你送信的那个姐姐呢?”“之前在那边。”小乞丐朝着一个方向指去,“现在就不知道了。”山竹下意识就朝他指的方向走,余枝喊住了她,“不用去了,人肯定走了。”不然也不会让个小乞丐送信。不过这个小乞丐倒是胆大又机灵,刚才他猫在墙根下,她都没发现。余枝朝山竹看去,山竹会意,从钱袋里抓了一把铜板给小乞丐,“拿去买吃的吧。”
余枝从武安侯府后门出来,斜刺里勐地窜出一个孩子,吓了余枝和山竹一跳。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从哪来的小乞丐?”山竹挡在余枝身前,一伸手把小乞丐抓住了,揪着他的耳朵。
小乞丐踮着脚直叫唤,“哎幼,哎幼,疼,你放手,我是来你们夫人送信的。”
山竹不信,“你给我们夫人送信?我看你是满嘴胡说八道。”
小乞丐不服气,“我才没说谎呢,你们夫人是平北侯夫人吧?是闻家三少夫人吧?”
山竹看向余枝,余枝也有些意外,问他:“信呢?谁让你送的?”
“一个高高的姐姐,有些凶,但人很好。”给了他两块饴糖呢,小乞丐把藏在破衣裳里的信递过去,“喏,信在这,给你吧。”
山竹接过信递给余枝,小乞丐见信送出去,想跑,被余枝一把抓住,“你怎么知道我是平北侯夫人?”
小乞丐道:“那个姐姐说了,你长得像仙女一样好看。”
余枝……
虽然这话听着挺受用的,但她怎么觉得不靠谱呢?
她又问:“让你送信的那个姐姐呢?”
“之前在那边。”小乞丐朝着一个方向指去,“现在就不知道了。”
山竹下意识就朝他指的方向走,余枝喊住了她,“不用去了,人肯定走了。”不然也不会让个小乞丐送信。
不过这个小乞丐倒是胆大又机灵,刚才他猫在墙根下,她都没发现。
余枝朝山竹看去,山竹会意,从钱袋里抓了一把铜板给小乞丐,“拿去买吃的吧。”
小乞丐眼睛一亮,看得出他十分心动,人却往后退了一步,把手背在身后,摇头,“那个姐姐给过我糖了,我就不能再要你的铜板了。”好似怕自己会反悔似的,转身撒腿就跑,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倒是个懂事的。”山竹讶然,念叨了一句。目光落在主子手中的信上,“少夫人,送信的人会是谁呢?”
“回吧。”余枝率先朝自家府邸走去。关于送信的人,余枝心里有数,除了贺晓蝶那个死丫头,还能有谁呢?
这丫头还在京里?也不知道她的伤恢复地怎么样了?至于这封信?余枝决定回去再看。
回到自己房里,余枝就把信展开了,然后蹙着眉头,久久不语。
贺晓蝶送来的信上说,最近轰动全城的那桩人拐子桉件,真正的背后之人是白国公,白三爷只不过是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真正隐在背后的人是白国公。
那个姓姚的牙婆身份也不简单,她是二十年前被抄家流放的文华殿大学士常汉章之孙女,闺名叫常红烟,她和白国公当年有过婚约,这个女人跟白国公和白三爷都有关系,居然还生下一子,也不知道是白国公的还是白三爷的,不过那个孩子后来夭折了。
居然是罪臣之后,难怪这个女人拐卖了那么多的官家女,这是自己遭遇不幸心理变态了,所以越发见不得别人好。
信上还提到年前被刺杀身亡的东阳县县令就是白国公的人,此人应该知道不是白国公的事情,可惜人死了。贺晓蝶说她会寻找证据……
东阳县?这事余枝知道,大过年的,东阳县的县令被刺杀,人就死在官署里。她家小闻大人为这事还特意出京了一趟。因为都到年关了嘛,所以余枝记得特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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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国公的人吗?那个县令难道是被白国公灭口的?那个国子监祭酒也被刺杀过,他是不是也是白国公的人?
贺晓蝶她一个小姑娘,躲在京里,居然能查到这么多东西,余枝有些担心她。从信上这些东西看,贺晓蝶怕是跟白国公有仇吧?要不然怎么对他这样关注?还真挖出这么多秘密。
余枝觉得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还是让她家小闻大人回来参详一二吧。余枝直接喊了清风,“我这有重要的事情,去请三爷回来。”
不是把清风留给她使唤的吗?这不,正好派上用场。
闻九霄回来得很快,还一副急色,见余枝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我了?”他清冷的眸子浮上点点笑意。
余枝对他招手,“你过来看看这个。”
闻九霄见她神情严肃,也收起了调笑的心思,接过余枝递过的信看了起来。
“哪儿来的?”闻九霄扬着手中的信。
“一个小乞丐送来的。”余枝道,“应该是贺晓蝶送的。”
“贺晓蝶?”闻九霄皱眉,那个枝枝看上千方百计弄到身边的丫头?“她……”
“别问,我也不知道她的底细。”余枝连忙道,这也不算说谎,她只是隐约猜到她是吹雪楼的人,但并不确定。“三爷,你觉得这上头写的是真是假?”
“你觉得呢?”闻九霄反问。
“我觉得是真的。”她总觉得贺晓蝶不会骗她,没有原因,就是直觉。“是不是真的,查证一下不就行了吗?白国公曾经的未婚妻,总有人知道吧?还有常家,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了,但常家人总不会都死绝了吧?就算主子们不在了,不是还有奴才吗?总能找到一两个吧?还有白三爷的夫人,男人在外头做了什么,身为枕边人,不说全知道,但总能觉察一二吧?”
“你说得有道理!”闻九霄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信上,“我怀疑那个孩子并没有夭折。”
“你是说……”余枝心中一动,朝闻九霄望去。
闻九霄点头,“不然怎么解释姚牙婆的前后转变?之前她可从没想过去死,我怀疑是有人拿这个孩子逼她去死。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帮了她一把,毕竟,要勒死自己也是需要力气的,姚牙婆那个时候才被救回来,是没有那个力气的。”
“很有可能。”余枝很认同他的分析,“你年前去东阳县,就没有什么发现吗?我觉得这个县令身上还能再查一查,从他做官的第一年查起,甚至他科举的那些年,查深点。”
“的确该如此。”关于东阳县的县令为何被刺杀,如今仍是一桩悬桉。如此看来,当时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余枝伸了个懒腰,拍拍闻九霄的肩膀,“小闻大人,来活儿了,任重道远啊!好生努力,我还等着吃瓜呢。”
“吃瓜?”闻九霄挑眉,“馋了?”
“不,我说的是看热闹。”隔着时空呢,任你小闻大人再天资聪颖,不也不懂吃瓜的意思吗?
本以为这梗就过去了,没想到过了两天,闻九霄真弄回来两个西瓜。当然,这个时候西瓜还不叫西瓜,叫寒瓜。
听说这俩瓜是皇庄上的,是闻九霄跟皇上求来的。
余枝……
上上辈子,乡下爷爷家种的西瓜都卖不出去好吗?在这里倒成了稀罕物了。
咦,倒是可以试着种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