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从容看着对方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年纪,适时地送上了彩虹屁,“你好厉害!”反正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经问出来了,不介意把对方捧得再高兴一点。姑娘满是傲气的眉眼之间都是得色,看从容也顺眼了不少。“你叫什么?等我入职总监了,说不定还能给你一点方便。”从容笑笑。方便倒是不必,反正她在这里也待不长久,正要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手机响了。是妈妈。从容皱了皱眉,妈妈知道她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没有特殊的情况不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从容去霍氏旗下建设公司面试的当天,正好是沈芳君出院的日子。
“这个疗程的放疗先到这里,回去要好好休息,平常保持心情平和,不要有大喜大悲的情绪。”医生再三交代。
“一定,我会看住她。”从容保证道,拉了拉沈芳君的手,“妈,以后可不能像这次这样,突然情绪上来就倒下,吓死我了。”
““不会,一定不会。”沈芳君摆手,“反正你也和程文迟那个渣男分手了,没别的其他事能让我生气。”
“最好是。”
从容带着沈芳君办了出院,把人送回家以后,急匆匆地赶去了建设公司。
她既然答应要查清黄娟女儿自杀的深层原因,就要隐瞒代理律师的身份,以一个普通职员的身份入职建设公司。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霆琛做了手脚,正好有一个法务的位置空出来,从容就投了简历,今天去面试。
她赶到的时候算是掐点,面试的会议室外等了许多求职者。
从容挑了个位子坐下来,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身旁一个年轻姑娘身上。
观察身边的细节是她的职业病。
这个姑娘约莫和她差不多的年纪,身上的穿着倒是看不出来历,不过长相清秀,眉眼之间隐隐带着高傲和自信。
她正打量着,猝不及防,对方似乎有所感觉,突然回过脸看她。
四目相对。
被对方抓包的从容和善地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你也是来应聘法务的?”
“当然不是,”姑娘不屑地撇撇嘴,“法律这么无聊的专业我可不读。”
莫名就被扣了无聊帽子的从容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看来不是她的竞争者。
“那你读的是?”
高傲姑娘斜了从容一眼,哼了一声:“设计。”
从容了然点头,“哦,是建筑还是室内设计?”
姑娘皱眉,从容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了不耐烦,显然是嫌自己多话,识趣地闭上嘴。
空闲时间唠嗑也得对方愿意。
“服装设计!”姑娘说完,看到从容不可思议的表情,嗤笑一声,“像你这种消息闭塞的人,也只能给人当一辈子的打工仔。”
从容承认自己确实消息闭塞,起码她不懂一家建设公司招聘服装设计专业是要做什么,不过她本来就是来查事情的,多了解一些事情,说不定就有关键信息。
“你消息好灵通,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消息?”从容一脸崇拜地看着这姑娘。
人被捧一把,往往就容易飘飘然。
这个姑娘也不例外,见从容这么不耻下问了,冲她勾了勾手指头,“霍氏旗下的这家建设公司在转型拓展业务,正在接洽收购一家娱乐公司,我来这里是冲着艺人服装总监去的!”
“总监?”从容看着对方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年纪,适时地送上了彩虹屁,“你好厉害!”
反正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经问出来了,不介意把对方捧得再高兴一点。
姑娘满是傲气的眉眼之间都是得色,看从容也顺眼了不少。
“你叫什么?等我入职总监了,说不定还能给你一点方便。”
从容笑笑。
方便倒是不必,反正她在这里也待不长久,正要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手机响了。
是妈妈。
从容皱了皱眉,妈妈知道她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没有特殊的情况不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她走到了一旁,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沈芳君惊恐的啜泣声让她心惊肉跳。
“妈,怎么了?你好好说,别紧张。”
家里,沈芳君看着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壮汉,拿着电话的手都抖了,她知道从容今天很忙,但是眼下,她面对的事情更是棘手。
凭她一个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以前她听男人的,男人离开了以后,她就听女儿的。
“容容,以前你和程文迟交往的时候,他有次来家里,说他不是本地人,要我这个本地户口的人帮忙担保一个什么生意。”
沈芳君刚刚说了个大概,从容深吸一口气,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泼了下来。
“妈,你给程文迟做了担保人了?”
从容捋了捋头发,舔了舔干燥的唇,说出口的话远得不像自己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担保人,就是他说本来是你要帮他的,结果那段时间你在律所实习,压力大,他不想打扰你……”沈芳君满脸急躁和懊恼,“他说我就签个字,走个形式的。”
从容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程文迟这渣男,说什么不敢打扰她实习,是知道她压根不会帮他担保吧!
帮他做担保,就是在他负债无力偿还的时候要帮他还债的!
“妈,现在是有人追债追到我们家了是吧?”从容迅速从沈芳君的言行中推测出当前的情况,“你什么也别管,和对方说好话,我马上想办法!”
从容挂了电话的第一时间就打了程文迟的电话。
面试的等待室里,人事走了出来,拿着名单表,喊了三声,“从容!”
在场的求职者只是看着她,没人响应。
原本缺席面试是要取消录用的,唯独这个名字是人事总监特意交代过要录用的,人事只好回来汇报。
很快,从容缺席面试的情况传到了建设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在总经理的对面,坐着霍霆琛。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人走进来。”霍霆琛皱了皱眉,起身,“我去找找。”
“你先把后面的人顶上来,从容留着找到人再说,”总经理忙不迭地安排人事总监,再回过身,霍霆琛已经走了出去。
他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他手下建设公司这水可深,霍总坐在这里,他紧张,眼下还要往这深水池里安排直达天听的眼线,他就更紧张了!
女厕边上,从容拨通了程文迟的电话。
“程文迟,你叫我妈帮你担保了什么?现在人追债追到我家里,奉劝你赶紧把人弄走!不然我报警了!”
从容生怕沈芳君一着急又出什么事,语气丝毫不客气。
电话那头,程文迟笑了一声,“从容,现在可是你求我,再说了,你妈以前可是拿我当女婿看的,丈母娘帮女婿做担保还债,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报警你就报啊,反正你妈白纸黑字签了名了!”
“程文迟!”从容被激怒了,大喊一声,正要据理力争,蓦然,手一空。
手机被人拿走了。
她立刻转身,看到身边拿着自己手机,阴着脸的霍霆琛,满肚子骂人的脏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霍霆琛亲自来找人已经不爽了,再看到屏幕上“程文迟”三个大字,一张俊脸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所以她不是有下家,而是吃起了回头草?
尤其这回头草怎么看都是一株烂掉的毒草。
再开口,霍霆琛的语气能淬出冰,盯着从容的目光满是危险。
“从律师放着和我的合作不管,搁厕所门口和渣男前男友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