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地像被针尖扎了一样,泛着痛意。她唇微启,纠结要不要开口,或许是不甘,嘴里还是问了出来:“将军是觉得,她发热跟我有关?”卫鸣丞喉间动了动,没有回话。白诗桐凄色一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这句质问,她咽了下去,何必自取其辱呢?沉默许久,卫鸣丞这才开口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皇上连下三道诏书招我入京,此行我必须得去,不然会被按上逆谋之罪。”“我担忧清姿的身子,得劳烦你照看一二了。”白诗桐掩下还未缓解的悲切,应下了。
白诗桐眉心蹙了蹙,问道:“郡主可是身体不适?”
“白大夫去了就知道了,劳烦您走一趟。”丫鬟浅笑道。
白诗桐心一沉,沉思了一下,还是提上药箱跟着去了。
一入凝鸢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草一木处处彰显着主人家的重视。
白诗桐垂眸不再看。
怕再看就掩不住内心的酸楚了。
进入厢房后,丫鬟对着屏风行礼道:“郡主,白大夫来了。”
里头的人轻轻嗯了一声,淡淡道:“退下吧。”
丫鬟们纷纷退下后,白诗桐才开口:“郡主可是哪里不适?”
“近日总觉着头疼,听闻白大夫医术高明,这才把你请过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
白诗桐颔首:“谬赞了,我给你把下脉。”
说完,绕过屏风,就见谢清姿蹙着眉间,唇色苍白,一脸愁容的摸样。
白诗桐垂眸把脉,没有心思去打探什么,把完脉后,对她说道:“夫人思虑过重,这才有了头痛的毛病,我给你开一副方子把。”
她轻轻一笑:“没想到外科医生也会中医?”
白诗桐猛地抬头,震惊不已:“你……也是……”
谢清姿点头:“没错,我是魂穿,可能一辈子也回不去了。”
说到这,她又是苦涩一笑,眼里流露着凄凉之色。
他乡遇故知,两人聊了许久,聊着现世的繁华,却都默契不提穿越后的日子。
直到最后,谢清姿说道:“这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如果你想离开,可以拿着这枚玉佩去扬州谢家,当然,我更希望你用不上它。”
说着,她将玉佩重重按在白诗桐的手心。
白诗桐回到医馆,摸着手中光滑的玉佩复杂不已,谢清姿是个很好的人。
翌日。
许久未见的卫鸣丞来到了军中医帐。
白诗桐有些惊喜,迎了上去,笑道:“你来了?”
他嗯了一声,比以往冷淡很多。
白诗桐的笑容淡了下去,这才看见卫鸣丞的脸色沉着,眉间紧锁,显然情绪不佳。
“将军可是有事?”他疏离的态度,让白诗桐的语气也跟着客气起来。
卫鸣丞坐了下来,指尖轻轻敲打着桌沿不语,白诗桐垂眸站立在一旁,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白诗桐被训斥了一般。
白诗桐听见卫鸣丞沉声道:“昨天你走后,清姿就病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白诗桐抬眸,惊讶道:“她病了,怎么不喊我诊治?”
卫鸣丞沉吟片刻,细细打量着她的表情,见她神态不作伪,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不碍事,夜里起热了,现在已经退了。”
白诗桐松了一口气后,这才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卫鸣丞一开始是在质问她。
心突地像被针尖扎了一样,泛着痛意。
她唇微启,纠结要不要开口,或许是不甘,嘴里还是问了出来:“将军是觉得,她发热跟我有关?”
卫鸣丞喉间动了动,没有回话。
白诗桐凄色一笑。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这句质问,她咽了下去,何必自取其辱呢?
沉默许久,卫鸣丞这才开口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皇上连下三道诏书招我入京,此行我必须得去,不然会被按上逆谋之罪。”
“我担忧清姿的身子,得劳烦你照看一二了。”
白诗桐掩下还未缓解的悲切,应下了。
三日后。
谢清姿精神了许多,可以走动了。
她对着白诗桐笑道:“这古代一个发烧就能要人命,真的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白诗桐摇头,正要说话,就被一道惊惧的喊声打断。
“不好了,不好了!郡主,城外有大军压境,我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