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陈步林慢悠悠,不急不缓的将手里的烟丝塞进了锡制的旱烟头里,又用大拇指压了压,猛的吸气。然后,吐出了一大日的烟雾。打开门。“陈小子!?”陈步林心中一颤。难不成家里又有东西被惦记上了?“叔,找你有个事。”陈步林倒不是之前那般讨厌了陈同,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这小子,现在改邪归正了,带着村民们一起赚钱。唯独担心他惦记自家东西,虽然给钱了,但是也不方便啊。没有小推车,老胳膊老腿吃不消啊。
天刚蒙蒙亮,陈同就起床了。
村民又来送山货了,照旧是整理的干干净净。
“韩叔,那么早。”
陈同打了个招呼。
韩国庆憨厚一笑,搓了搓粗糙的大手。
“给,这山货昨晚摘得,又让婆娘给洗干净。”
还是那天的几个汉子,常年劳作,古铜色的肌肤上青筋暴起。
山里的汉子,耐糙。
平均下来,每人一天一块钱的收入,在家里的说话都有了份量。
这还不算黄鳝泥鳅的收入,要是加上更不少呢。
这不,昨天韩国庆就去买了一些鸡蛋和猪肉,给孩子长身体用。
自已和婆娘也能解解馋,吃饱了饭,肚子里有油水,干活都是力气。
这些钱,怎么来的,他们心里亮堂着呢。
陈同拿来秤,秤好重量。
一共是五十二斤,五块二毛钱。
陈同拿出毛票,递给了几人。
“韩叔,水稻田啥时候能忙完?”
陈同想起了自已家的那一亩三分地,现在还是空空如也。
“快了,还有个把星期,秧苗插好就结束了。”
陈同沉吟了一会。
“叔,请你个事。”
“哎呀,你小子,说什么请不请的,你让韩叔赚钱,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呢。”
“我家那水稻田不是还空着吗,想请你和几位叔给栽上秧苗。”
“这......”
韩国庆面露难色,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他家里没有那么多的秧苗啊。
“韩叔,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陈同笑着说道,他知道会有难处。
“不是韩叔不帮你,是家家户户剩下的秧苗都不多,不然,我跟你几位叔一天就搞定了。”
陈同点头,道:“明白了韩叔。”
看着几人离开,陈同也关上了屋门。
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村头的陈步林家。
秧苗的事情,找他必然能够解决。
此时,陈步林已经起床了。
山里人,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
睡得早,起得早。
“咚咚咚......”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陈步林慢悠悠,不急不缓的将手里的烟丝塞进了锡制的旱烟头里,又用大拇指压了压,猛的吸气。
然后,吐出了一大日的烟雾。
打开门。
“陈小子!?”陈步林心中一颤。
难不成家里又有东西被惦记上了?
“叔,找你有个事。”
陈步林倒不是之前那般讨厌了陈同,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这小子,现在改邪归正了,带着村民们一起赚钱。
唯独担心他惦记自家东西,虽然给钱了,但是也不方便啊。
没有小推车,老胳膊老腿吃不消啊。
陈步林郁闷了半天,最后吐出一个字。
“说。”
陈同乐了,道:“现在不是正值秧苗下田吗,我家没有秧苗,所以来找你帮忙。”
“我家也没有多少秧苗啊,你要不嫌弃,最后剩下的都给你。”
听到这事,陈步林立马变得爽快了起来。
家家户户落稻谷的时候,都会多落一点,担心不够用。
所以,都会余一点。
扔了也是浪费,既然现在陈小子改邪归正了。
顺水推舟送给他、
一村之长,他盼着家家户户都好。
有钱了吃的起白米饭,吃得起肉。
“叔,那点哪能够啊。”
陈同指了指地里的秧苗,道:“叔,麻烦您老,帮我问问,哪家要是多出来的,就卖给我。”
“你买?”
陈步林惊讶,多余的秧苗都是不值钱的。
“是的,怎么能让乡亲吃亏,我现在思想觉悟高着呢。”
陈同拿出五块钱,交给了陈步林。
陈步林也没有推迟,收下了。
“顺便找人帮我把秧苗栽了,韩叔韩国庆我已经答应他了。”
看着陈同离去的背影,陈步林不由的感慨。
一个混蛋了二十年的小子,穷的时候老婆都没饭吃。
哎嘿,一夜之间转性了,不仅让老婆顿顿吃大米饭。
还带着村民一起挣钱,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啊!
..........
陈同回到了家,煮了鸡蛋和粥,昨晚炒的菜多,没吃完。
也放在了锅里热了一下。
杨文静已经起床了,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
用陈同送的那根簪子,挽住了。
“媳妇,漂亮!”
陈同竖了一个大拇指,真心的夸赞,
杨文静低头吃饭,已经习惯了陈同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媳妇了。
吃完饭,陈同就将收来的山货放上了小推车。
赶去了县城。
今天去县城,不仅是卖山货,还要找人。
这年头,有东西好办事。
黄鳝泥鳅这个市场很大,单单是黄鳝面馆一家根本吃不下。
他要进军水产经销社。
清河村四面环山,有很多溪流。
隔壁的几个村也是如此,所以黄鳝泥鳅不会少。
他不仅要收黄鳝泥鳅,还要将这个生意做大。
这个生意迟早会有人跟着做,得趁着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牢牢的占据市场的大头。
同村的邻居可能不好意思抢这个生意,可是隔壁村的就不一定了。
那么,哪里能够吃得下那么多的黄鳝泥鳅。
只有县城里的水产经销社了。
如果那里不行,那么只能去省城了。
陈同是不信的,那么大一个县城,吃不下自已的几百斤黄鳝泥鳅。
他将小推车上的货送给小面摊的老板,这个时候生意火爆。
是上班的高峰期。
陈同不想等,跟老板知会了一声,他先去溜达溜达。
晚点回来。
陈同离开小面摊,凭着记忆,在县城里的巷子里左拐右拐。
停在了一处巷子外。
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年轻人,穿着时下最潮流的衣服。
当然,头发也是县城最流行的发型。
走起路来,飘飘然,都认为自已是这条街最靓的崽。
陈同进了巷子,找到了地方,勾着头,往里面看了看。
嘴角不禁有了一抹弧度。
歌舞厅的门日,聚集了不少年轻人,有男有女。
一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勾肩搭背。
一个穿着的确良外套的人形竹竿,在最外面,坐在了凳子上。
他头发很长,留海斜着剪下来,有一半盖住了眼睛。
这是现在县城最流行的甩发。
这人,正是陈同要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