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皇后娘娘下毒谋害朕,废除后位,压入大牢,以待发落。”白焉愣了一瞬,突然叫道:“臣妾冤枉!臣妾怎么可能害陛下!”苏馆也是一愣,肖卿尘却伸手擒住了白焉的手腕,指尖在她涂满豆蔻的指甲下轻扫了一圈,便带出了星星点点的粉末。他冷声道:“不如你来说说,这是什么?”白焉身形一颤,无措的往台下看去,却什么也没找到。肖卿尘用力一甩,便将她甩在地上:“带走。”“是。”白焉被带走,这场闹剧也该收尾了。肖卿尘脚下有些踉跄,苏馆于心不忍的扶了一把,他借着苏馆的力气缓缓走出宴会,苏馆才问道:“你早知酒里有毒。”
月影婆娑,夜风吹得树枝不断轻颤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寝殿寂静无声,安静的仿佛能听见二人如鼓的心跳声。
苏馆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强压住心中的悸动道:“她会听到的。”
“是吗?”肖卿尘叹了口气,悠远绵长,“但愿如此吧。”
第二日晚间。
宫宴如期举行,八珍玉食,歌舞升平。
苏馆被邀请坐在了台下。
肖元和坐在最靠近君王的那桌,回宫后肖卿尘给他王爷的身份,虽无封地,但礼数倒也到位。
他旁边坐着一位与他容貌想似,却显得有些稚嫩的男子。
年纪不大,却浑身透着一股折戬沉沙的戾气。
正是肖洛安。
他脸色阴沉,大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
苏馆默然,场中局势瞬息万变,可她却毫不关心。
她的目光反而定格在了站在肖卿尘身边的白焉身上。
她身着华贵,可全然不似了两年前她见到的温柔样子,反而有些不安与恐惧。
肖卿尘轻轻挥了挥手,白焉便颤抖着点头,为他斟了一杯酒。
看起来像是将肖卿尘当成了洪水猛兽,苏馆收回目光,不知这两年发生了什么。
这时,肖洛安突然起身,敬酒道:“听闻三弟喜收美人,恭喜。”
苏馆眉间一跳,莫不是在说她?
果然一抬头便对上了肖卿尘幽蓝的眼眸,他指尖轻擦着杯沿。
眼神轻拂过一旁的白焉,白焉的脸色白了下去。
他却轻笑着将酒喝了:“二哥也该找位良人了。”
肖洛安大笑了几声,豪迈至极:“再说再说。”
两人之间倒是其乐融融,全然看不出任何外界所说的不合。
只是苏馆却莫名觉得不安。
果然下一瞬,肖卿尘脸色骤变,眉头猛地拧紧,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黑血。
“肖卿尘!”
苏馆心脏蓦然紧缩,起身迅速走到上座,正要替他把脉,却被他反手扣住了手腕。
她不解的看过去,只见肖卿尘轻擦去嘴角的黑血,摇了摇头。
苏馆默然,台下一片混乱。
“有刺客,保护皇上!”
“太医!太医!”
白焉紧张的上前查看,却被肖卿尘一把推开。
他微垂着眼眸,眉眼之间像是覆了一层冰霜,冷得白焉打了个寒颤。
“来人,皇后娘娘下毒谋害朕,废除后位,压入大牢,以待发落。”
白焉愣了一瞬,突然叫道:“臣妾冤枉!臣妾怎么可能害陛下!”
苏馆也是一愣,肖卿尘却伸手擒住了白焉的手腕,指尖在她涂满豆蔻的指甲下轻扫了一圈,便带出了星星点点的粉末。
他冷声道:“不如你来说说,这是什么?”
白焉身形一颤,无措的往台下看去,却什么也没找到。
肖卿尘用力一甩,便将她甩在地上:“带走。”
“是。”
白焉被带走,这场闹剧也该收尾了。
肖卿尘脚下有些踉跄,苏馆于心不忍的扶了一把,他借着苏馆的力气缓缓走出宴会,苏馆才问道:“你早知酒里有毒。”
肖卿尘一愣,随即笑道:“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他用了两年时间将白将军的军权剥夺,正缺一个解决白焉的机会。
毒药而已,反正他也不会死。
苏馆感受到身上的力道突然沉了下来。
肖卿尘虚弱的说:“我要睡了。”
不是睡,是死一次。
苏馆叹了口气,让他靠在假山边,肖卿尘的眼神有些涣散:“你真的很像她。”
苏馆没说话,肖卿尘伸手轻触着她的脸颊,轻声道。
“如果你是她,你还会心疼我吗?”
苏馆微抿着唇,依旧没有回答,不是没有答案,而是她不愿意承认。
不愿意承认心底泛出的酸楚,是因为她在心疼。
与此同时,地牢内。
清冷的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地上,黑衣人黑沉的眼珠毫无温度。
他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消失在了黑暗中。
徒留地上的白焉,胸前流下一大滩血迹,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