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脸上猖狂的笑意陡然消失,屁股底下流出一股液体,他浑身发抖,“姐姐,姐姐,我知道错了。”后面两个个头稍小的女孩和一个个头稍大的男孩,浑身一哆嗦,都不敢吱声了。“红袖呢?”萧沉鸢没有丝毫心软,子不教父之过,这小屁孩就是欠收拾,说不定红袖也是被他们支走的。“红袖?我不认识她。”小屁孩头摇晃的拨浪鼓似的。“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确定没看见?”萧沉鸢又把刀子往前递了递,小屁孩好像是感受到疼痛了,眼睛飞快的眨了下,“见过见过,似乎是见过的。”
“天呐,姐姐你居然敢踩爸的脚!”萧凌瑟捂住嘴大惊小怪道。
“是爹自己凑过来的。”萧沉鸢漫不经心地笑笑,“这幸亏是只踩到了爹的脚,而不是把刚出锅的海鲜粥倒在爹脚上,不然……这还不得把爹的脚烫秃噜皮啊?”
萧沉鸢故作夸张地退后一步。
“萧沉鸢,你太猖狂了!”萧凌瑟怒意浓炽,脸色涨得通红,“爸,您快教训教训她!”
萧鼎倒吸一口凉气,萧沉鸢这力气,踩得他额头青筋直跳。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萧沉鸢淡定自若地把粥放到桌子上,“爹,女儿不是有意的,你们快来尝尝我做的粥。”
她一个从小在外面漂泊的野丫头,能做出什么美味的粥?还不是装模作样?
萧凌瑟抱着让萧沉鸢出丑的想法,杏眼一眯,“爹娘,你们愣着干吗?快来尝尝姐姐的手艺,可别浪费了。”
萧沉鸢能不知道萧凌瑟那些花花肠子吗?
她肯定想让自己当着萧鼎夫妇的面出丑。
云锦华也看了一眼海鲜粥,意味深长道:“老爷,快点尝尝吧?毕竟是大小姐的一片心意,就算难吃也不是她故意的。”
“夫人这么关心这海鲜粥有没有翻车,是对我的厨艺有什么质疑吗?”萧沉鸢笃定地嘲讽挖苦,顿时把云锦华一噎。
“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赶紧尝尝。”
萧凌瑟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萧沉鸢笑话了。
但萧鼎咽下海鲜粥的第一口,眼神便是一变。
“爸,这个是不是很难吃?”萧凌瑟双眼放光,恨不得萧沉鸢当下就被口水淹死。
“好吃。”萧鼎原本也不想夸的,但比佣人的手艺实在强了不少,他沉着脸,“你们几个也坐下吃早餐吧,沉鸢的事,大家等会儿商量一下。”
萧凌瑟跺脚:“爸!”
云锦华拽拽她袖子,示意她收敛点。
“你别以为爸夸你饭做的好,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家名副其实的大小姐。”萧凌瑟在萧沉鸢耳边威胁道。
萧沉鸢置若罔闻,她淡定地啃着包子,喝着粥。
萧鼎说正事,“沉鸢,你性子清冷爱自由,现在结婚不适合你,而且穆家何许人也,倘若让他们知道,你婚前私生活不检点,萧穆两家的婚事,就彻底泡汤了。到时候,我们萧府,就会沦为全城的笑柄。”
“是啊,大小姐,”云锦华装得慈眉善目,“我们也是为了你和萧家考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妹妹嫁过去,当然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看吧,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肮脏心思了吧?
萧沉鸢淡淡道:“夫人是想要信物?可那信物早被我不小心弄丢了,现在怎么找都找不到。”
“什么?!”云锦华嘴角抽动,怒道,“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说丢就丢了?我看就是你存心不想让我们凌瑟好过。”
“你不想让我嫁就直说,整这么多弯弯绕绕,姐姐,你的心思还真够狠毒。”萧凌瑟埋怨道。
萧沉鸢翻了个白眼,“妹妹不信,尽管带人来搜,搜到你就带走,搜不着就得给我道歉。”
“真的吗?”萧凌瑟一听萧沉鸢这样说,双眼都亮了。
“诶呀老爷,”云锦华继续卖弄,“我就说大小姐这么懂事,怎么会不通情理,她最是清楚,以穆家在雁城的权势地位,根本无人能比。”
听她转变口风,又开始给她扣高帽子了。
萧沉鸢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夫人和二妹还是先找到后再说吧,省的空欢喜一场。”
她回到小阁楼,连叫好几声红袖。
可是都无人应答。
推开门,头顶哗啦一响,纵使萧沉鸢反应敏捷,还是被砸了个透心凉。
耳边爆发一阵阵连绵的哄笑声。
“哇哈哈哈,笑死我了,凌瑟姐还说她有脑子,可你看看,脑子在哪呢?”
“落汤鸡,落汤鸡!还大小姐呢,她简直连我家的丫鬟都不如!”
“这小破阁楼什么地啊,地上连地毯都没铺,冷得人浑身打哆嗦,也就只有这贱人,才能住下去……”
谁能猜到,这些污言秽语出自几个十来岁孩童的嘴?
萧沉鸢离开萧家早,更不认识云锦华的娘家亲戚,但她回国前特地搜查了资料,见过这几个人的照片,他们是云锦华姐弟的孩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接来的,她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云锦华和萧凌瑟的手段,就为了特地跑来捉弄她。
萧沉鸢抹一把脸上的水,快步掐住其中一带头小男孩的脖子,指尖旋转着锋利的刀刃,“这么漂亮的小脸蛋,我划几下应该不影响什么吧?”
小屁孩脸上猖狂的笑意陡然消失,屁股底下流出一股液体,他浑身发抖,“姐姐,姐姐,我知道错了。”
后面两个个头稍小的女孩和一个个头稍大的男孩,浑身一哆嗦,都不敢吱声了。
“红袖呢?”萧沉鸢没有丝毫心软,子不教父之过,这小屁孩就是欠收拾,说不定红袖也是被他们支走的。
“红袖?我不认识她。”小屁孩头摇晃的拨浪鼓似的。
“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确定没看见?”萧沉鸢又把刀子往前递了递,小屁孩好像是感受到疼痛了,眼睛飞快的眨了下,“见过见过,似乎是见过的。”
萧沉鸢挑起唇角,恶狠狠看向身后几个小孩,“你们呢?”
“唐小虎、陈紫衫、陈紫绫,你们快说啊,感情受皮肉之苦的不是你们啊?”小屁孩一脸生无可恋的嚷嚷。
被萧沉鸢凶神恶煞的眼神盯着,唐小虎率先秃噜出来,“都是云见山喊我们做的,不是我,我们顶多帮了下忙。”
陈紫衫是长姐,她蔑视地瞥唐小虎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成分居多。
“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们是没见过。”
“那这样呢?”萧沉鸢一左一右,两把刀子分别架在了云见山和陈紫衫的脖子上。
陈紫衫有头油光发亮的黑发,梳成了两条麻花辫,可爱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