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妈妈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大徐氏。上次青稞去向她借了几个婆子来撑场面,婆子也借来了,看起来都是她身边最为亲近得力的人,能带来婆家的人也不能太多,估计上次那些是她全部的婆子。她还以为这个大徐氏心眼实在,也看得清局势,愿意和姨娘一条心。没想到,竟然是个刺头。徐晓妍:“我这个大姐姐,心肠不算坏,就是心气高,我要是贱如草芥求着她,她那喜欢恃弱的秉性一定会二话不说,就来帮我。”“但是,做姑娘时,我就处处不如她,做了人妻,要是处处高了她一头,不是冤家就是仇。”
陈氏冷笑:“只要诰命一天不下来,量她也不敢翻出什么水花。明日我去皇后宫里拜见,楠儿要不要一起去?”
周梓楠摇了摇头,入宫繁琐,规矩又多,而且是去见皇后,她还是算了吧。
想来,母亲是想借皇后之手,去阻止贵妃娘娘向皇上讨要诰命。
……
一连十几日,心气高傲的徐蕙兰对侯府的长辈都冷淡极了。
基本上把侯府上上下下的长辈都给得罪了一遍,从一开始二房三房的长辈还处于观摩的状态,几次请安下来。
见徐惠兰油盐不进,眼睛都长在后脑勺上了,渐渐惹了众怒。
侯府几房虽然之前有摩擦,但终究都是一家人,再加上陈氏为人处世让人挑不出毛病,很快二房三房的大娘子都开始偏向陈氏。
这事本来与规规矩矩的妍姨娘无关。
不过,一家里出了两个姓徐的娘子,她也受到牵连。大徐氏他们不敢做得太明显,小徐氏一个庶出还是妾室,针对得就比较明显了。
三房也开始在吃穿用度上怠慢她。
府里采购的果实,一颗都没到过幽兰院,平日里大大小小的宴会,也没知会过她一声。
傍晚,青稞看着院外热热闹闹回来的侯府夫人小姐,从马车上下来,听说是陈氏带着一大家子去梵音寺上香祈福去了。
就算是青稞这样不太灵光的人,也觉出了些不对劲。
“小姐,我们是不是被大小姐连累了。”
青稞有时候还是会忘记她已经是别人家的姨娘了。
徐晓妍听着外面传来的喧哗声,忍不住染上愁绪。
昌妈妈:“其实,姨娘要不你什么时候去提醒一下大徐氏,已进侯府的门,一直冷落长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是她能劝得动这个嫡亲大姐姐,她也不至于愁成这副模样。
徐蕙兰这刚烈性子,孤傲又自傲,这又孤又傲的,她是宁愿郁郁而终,也不会拉下脸来讨好任何人的。
还好她这个大姐姐生在大娘子手底下,要是投胎到了那个小妾的手里,不是给自己孤死,就是给自己傲死。
青稞知道三小姐的为难:“昌妈妈,你有所不知,大小姐平日里一直瞧不上我们家小姐,如今在小姐面前被婆家数落,还罚跪了祠堂,小姐要是再去劝,只怕会适得其反。”
这番话倒不是青稞突然变聪明了,而是她太了解大小姐的脾气了。
徐晓妍叹气:“现在,侯府长辈又喜欢拿我去跟嫡姐对比,如此数落一番,大姐姐只要不记恨我就算好的了。我要是再去她面前晃悠,只怕是恨我比恨侯家长辈还要多点。”
昌妈妈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大徐氏。
上次青稞去向她借了几个婆子来撑场面,婆子也借来了,看起来都是她身边最为亲近得力的人,能带来婆家的人也不能太多,估计上次那些是她全部的婆子。
她还以为这个大徐氏心眼实在,也看得清局势,愿意和姨娘一条心。
没想到,竟然是个刺头。
徐晓妍:“我这个大姐姐,心肠不算坏,就是心气高,我要是贱如草芥求着她,她那喜欢恃弱的秉性一定会二话不说,就来帮我。”
“但是,做姑娘时,我就处处不如她,做了人妻,要是处处高了她一头,不是冤家就是仇。”
昌妈妈惋惜的同时又有点心疼妍姨娘:“偏偏侯府这几个长辈惯会挑事。捧你踩她的,难免起了嫌隙。”
“捧我不过是因为我听话……”徐晓妍略微有些头疼,“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青稞,近日你和大娘子那边还有联系么?”
青稞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你写封信送给大娘子,就把近日的窘境如实相告,让大娘子来想法子劝劝大姐姐。”
青稞吓了一跳,点了点头。
随后又觉得多此一举:“可是,大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身边的贴身丫鬟红枝一定会告诉大娘子的吧?”
徐晓妍皱眉:“红枝听的是大姐姐的话,大姐姐那个性子,会让她跟大娘子说这些吗?你快些去写了,大娘子终究是过来人,她会知道怎么办的。”
青稞没听懂徐晓妍前半段话里有话,内涵了她。
昌妈妈却是听懂了,她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
青稞是徐家大娘子给妍姨娘的贴身丫鬟,明面上有个主子,背地里还有个主子,听的也是大娘子的话。
内宅最忌讳的就是贴身丫鬟和自己不完全是一条心,妍姨娘此刻羽翼不满,暂时不会做什么。
可是,这丫头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红线,一旦触碰到原则上的问题,以妍姨娘的性子,恐怕也不会继续留在身边继续养着。
此后,昌妈妈涉及到隐晦的事情,都会在青稞不在的时候,单独和妍姨娘讲。
尤其是涉及到大徐氏那边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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