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香娣气得鼻孔圆瞪,仍要装作无辜:“表姐若真是饿了,给表妹说一声,我自然会请你吃,何必吃白食盗人东西呢?”“这么多人瞧着,多丢人啊!”姜黛笑了,放下杯子,抱胸扬了扬下巴:“好啊,那你付。”掌柜二人只关心这顿饭的钱,闻言便看向戴香娣。她咬着牙,原本楚楚可怜的眼睛染上几丝窘迫和愤怒,缓慢从袖里掏出一个钱袋。“表姐早这般开口便好了,当众偷东西惹人笑话,谁敢和表姐同处吃饭?”此话一下引来周围人的目光,纷纷看了眼姜黛,后又收了收身边的包袱。
戴香娣如今还以为,姜黛还是那个忍气吞声、软弱可欺的原主。
所以毫不掩藏地夹枪带棒讽刺她。
然而,姜黛根本没放在心上。
忘记痛苦的方法,是比欺负你的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
她会带着原主的记忆,帮原主过上更好的日子,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等原主的肉体和灵魂一起回来,便可以直接继承她留下的东西。
到时候她会是白白胖胖又幸福的姜黛。
“这个酒楼是这里最好的,表姐付得起吗?不会是想吃白食吧?”
见姜黛冷冷看着她,却一声不吭。
她露出一抹阴险的笑:“伙计快来!你们怎么能这么大意呢?这位娘子想吃白食呢!”
伙计和掌柜都被吸引过来,扫了眼桌上干干净净的盘子,还有姜黛这一身便宜的新衣,又黄又干的脸颊。
掌柜赶紧招呼伙计算账。
“客官,一共是四两银子。”
伙计没了方才招呼她的热情,但也还算客气。
掌柜看姜黛没有反应,上前催促:“客官,我们酒楼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劳烦客官尽快付了钱。”
一旁有人附和:“这里离衙门近得很,娘子还是识相点付了钱吧!”
“我何时说过我没钱?”姜黛挑眉看过去,嘴角勾出一丝嘲讽,语气却异常平和,“难道狗学人吠了两句,你们便认不出谁是人了?”
戴香娣薄唇角用力下撇,尖鼻呼出一口气。
这个不知好歹的姜黛居然敢骂她是狗!
她什么时候在姜黛这里受过这种气!
本只想捉弄一下这个软柿子,看来不得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哎呀,我的耳环不见了,那可是郎君送我的,花了五十两银子呢!”
“表姐啊,我不过和你打个招呼,没想到你竟然又偷我东西,小时候长辈给的教训还不够吗?”
“竟还改不了偷鸡盗狗的习性,真是枉费长辈教诲!”
戴香娣用手绢掩鼻,耷拉的眉毛显得楚楚可怜。
掌柜和伙计一听一瞧,这个客官竟然不止一次偷东西了!
看来是个品行不端之人,这笔钱势必要拿到!
“我看,你爹娘也没生半个脑子给你,才使得这般蠢笨如猪。”姜黛浅弯桃花眸,冷冷瞧着做戏的人。
戴香娣气得鼻孔圆瞪,仍要装作无辜:“表姐若真是饿了,给表妹说一声,我自然会请你吃,何必吃白食盗人东西呢?”
“这么多人瞧着,多丢人啊!”
姜黛笑了,放下杯子,抱胸扬了扬下巴:“好啊,那你付。”
掌柜二人只关心这顿饭的钱,闻言便看向戴香娣。
她咬着牙,原本楚楚可怜的眼睛染上几丝窘迫和愤怒,缓慢从袖里掏出一个钱袋。
“表姐早这般开口便好了,当众偷东西惹人笑话,谁敢和表姐同处吃饭?”
此话一下引来周围人的目光,纷纷看了眼姜黛,后又收了收身边的包袱。
还有人仔仔细细翻出来检查。
戴香娣递给姜黛钱袋,忽然手上一滑,铜钱洒在桌子下,她略带歉意地笑笑。
“手滑,劳烦表姐捡一下。”
这时,四周忽然有人惊呼:“我的过所不见了!”
戴香娣回头看看,不怀好意看向姜黛:“表姐啊,你是不是把过所当成银票了?这么多人瞧着呢,拿出来吧。”
那人循声疾步走过来,伸出手厉声喝:“快拿出来,不然我就把你送官府去!”
姜黛冷笑:“她说什么你都信,难怪过所会丢。”
“少说废话,整个堂内只有你方才偷了人家的首饰,还想吃白食,不是你还能是谁?”
那人一点也不客气,看姜黛没反应,直接就要上手在她身上翻。
手刚到面前,那人就一声痛呼:“啊!”
姜黛仍坐在长凳上,一只手握住那人的大拇指向外扳,迫使他扭着身子,冷汗直冒。
众人皆是一惊,掌柜和伙计吓得连连后退。
没想到看起来如此瘦弱的女子,竟有这么大的手劲。
戴香娣吊梢狭眸瞪大,惊恐万分。
姜黛什么时候如此厉害了?
掌柜赶紧出声劝道:“娘子,我们也是小本生意,只要娘子付了钱,你们的事如何解决,再私下商量可好?”
“方才我这便宜表妹说得对,这么多人瞧着,今日不说清楚,我往后无脸见人。”
“小哥我放了你,但你不可再动手动脚,我会帮你找到过所,如何?”
小哥疼得冷汗直冒,咬着牙冷哼:“你最好能找到,否则我还是要告你的!”
“好。”姜黛微微一笑。
“这里是四两银子,掌柜先收好。”
掌柜小跑过来,赶紧拿走银子,还验了验真假,随后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戴香娣没想到姜黛真能拿出钱,还连眼都不眨一下,当下心中又惊又惧。
“我与这位小哥隔了一张桌,我的位置是伙计从门口引过来的对吧?”
姜黛看向伙计,伙计立马点头,这点事他还是有印象。
“既然如此,偷东西的人只可能是经过或者附近的人,而方才走动的人,只有——她!”
众人随着姜黛手指的方向,看向戴香娣,再看向戴香娣身后的丫鬟。
“小丫头,你家娘子与我对话时,你明明站在身侧,掌柜来后你随娘子向后退,等娘子掏钱时,却悄无声息站到那么远的地方……”
众人还在随姜黛的话回忆,她却不知何时闪到丫鬟身边,将其用力一甩,丫鬟摔在地上,过所从胸前掉出。
周围人惊呼:“竟然是这样!”
“她竟把东西藏在那里!小小年纪不学好!”
丫鬟瞬间羞红了脸,咬着嘴唇爬起来站到戴香娣身后。
小哥赶紧弯腰捡起过所确认,总算松了口气。
“既然过所不是我这里找到的,说明方才表妹冤枉我,那么耳环的事……”
“兴许是落在家里了!表姐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告辞!”
戴香娣从没被这般当众拆穿过,慌不择路夺门而出。
姜黛冷笑,转过头瞥了眼掌柜:“掌柜可把钱算好了,别到时候没弄清楚还来找我要,我可不会认!”
掌柜忙不迭赔笑,亲自送姜黛出门。
出了门的姜黛还有一件大事要做,想想都觉得兴奋。
她冷不迭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坚定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虽然她并不在乎冷嘲热讽,但作为和原主有共同记忆的人,她总要为可怜的小娘子做点什么。
于是她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