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是个弱质纤纤的,没想到那日却是你在湖中将娇娇救起,看来你骨子里仗义,倒是肖你外祖,有些将门之后的风采。”崇宁帝的目光虽透着打量,却仍是温和,看了片刻之后笑着道。阿娇这才恍惚,原来高氏出身将门,难怪......能震住济阳王府大小纨绔。“你没有想过朕今日为何召见于你吗?”崇宁帝默了片刻,又笑着问道。阿娇自然知道,可却又不能知道,于是头又深埋了两寸,“臣女惶恐。”崇宁帝低笑了两
“看着是个弱质纤纤的,没想到那日却是你在湖中将娇娇救起,看来你骨子里仗义,倒是肖你外祖,有些将门之后的风采。”崇宁帝的目光虽透着打量,却仍是温和,看了片刻之后笑着道。
阿娇这才恍惚,原来高氏出身将门,难怪......能震住济阳王府大小纨绔。
“你没有想过朕今日为何召见于你吗?”崇宁帝默了片刻,又笑着问道。
阿娇自然知道,可却又不能知道,于是头又深埋了两寸,“臣女惶恐。”
崇宁帝低笑了两声,谁知却咳嗽起来,阿娇忙抬起眸看去,见崇宁帝咳得厉害,神色间不由自主带出两分关切来。崇宁帝缓过气来,刚好撞见她的眼神,神色微怔了一刹后,却更柔和了两分,“你是个好孩子。”先是赞了一句,看着阿娇垂下眼去,才又道,“你怕是不知那日端午宫宴上,娇娇因何落水吧?”
阿娇自是不能知道,便只是沉默不语。死
崇宁帝本也无需她回答,不过略作停顿,又道,“朕也不怕告诉你。朕为娇娇寻摸了一桩婚事,可她不愿意,是以才闹了那么一出。可这桩婚事确实是好的,恰好你救了娇娇,又也待字闺中,朕便想着……”
后头的话没有说出,但说的人与听的人都是心知肚明。果真倒是与那场梦中,她偷偷听到的如出一辙。想到这儿时,阿娇下意识地抬眼往御案后的屏风处瞥去,果然瞧见一角眼熟的裙摆,李凤娇就躲在那儿呢。
“为何不说话?可是不愿意吗?”她的沉默显然让崇宁帝误解了,他的音调沉了些许,多了两分帝王之威。
彼时便是如此,真正的傅明漪胆小怯懦,进这御书房后便直接两腿一哆嗦,跪下了,又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自是诚惶诚恐地应下了,至于心中作何想,不得而知,大抵也是委屈不愿的,毕竟想着李凤娇都不要的婚事能好到哪儿去,李凤娇不愿,她就愿了吗?可李凤娇可以让陛下回心转意,她傅明漪又哪儿来的本事让陛下收回成命?所以,再不愿,再委屈,也只能应了。
此时的阿娇早知有这出,也丝毫不觉得委屈,不过……“陛下自来疼爱长宁郡主,为她千挑万选的婚事自是好的,臣女算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可陛下就不怕郡主日后后悔吗?”若是重生在端午之前,她定想办法促成这桩婚事,可眼下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娇娇实在不愿,甚至做出那样的事来,朕也是没有办法。就算娇娇回心转意,或是朕将她强嫁出去,可联姻本为结两姓之好,娇娇做出来的事到底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薛凛早晚会耳闻,他岂能不介意?夫妻离心离德,便与朕之初衷背道而驰了。所以,还是罢了!”崇宁帝叹息,竟是不知不觉与阿娇道出了肺腑之言。
薛凛不会的!有那么一瞬间,阿娇几乎忍不住将这话脱口而出,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忍住了。死
那场噩梦中,哪怕是更不堪的情境之下,他都可以不计前嫌,仍愿受她所托,忠义行事,所以即便他们从未真正见过,即便她到死也没有瞧清过他的模样,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并坚信他的为人他是真正心胸宽广,可纳山河江海的伟丈夫,才不会小肚鸡肠到为她拒婚之事而记仇可这些,她不能说,缓了缓,她只能道,“陛下是真心为长宁郡主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