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墙上还留着她十二岁留下的画,只是如今早已斑驳。她其实早该想明白的,美好的东西都不能长久。她对少年时的沈睦洲动心,但沈睦洲早已不是少年模样。回到家,江父江母都有些意外。江时初开门见山:“我准备和沈睦洲离婚了,我和他不合适。”江父听了,一掌拍在桌上:“胡闹!离婚是你说离就离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闹得没完,睦洲一直在忍让你。”江时初陡然起身:“他忍让我?他四年来都在和我分居,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还把他的前女友日日带在身边!”
橘红的火焰将院子照得明亮。
沈睦洲的脸色却越来越冷。
“江时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时初听着画框被燃烧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也在一寸一寸分解。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她为沈睦洲难过。
她深吸了口气,正想说话。
院外走来一道身影:“沈总。”
赵若晴一身白色职业套装,的确像沈睦洲说的那样,温柔贤惠,得体大方。
而江时初再怎么学,再怎么装,也永远做不到一模一样。
可她为什么要做别人?
江时初扯了扯嘴角,讥讽出声:“赵秘书这么晚了还来上司家里,怎么,你没有家吗?”
“我看你也别当秘书了,这别墅缺个保姆,不然就你来做吧。”
“这样你就能时时刻刻和沈睦洲在一起了,也没人会说你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了。”
赵若晴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
“够了。”沈睦洲上前将赵若晴护在身后,“江时初,你没资格说这话。”
江时初早料到他一定会帮着赵若晴。
但心还是沉了下去。
她攥紧手:“你这么讨厌我,无非就是觉得是我拆散了你们。”6
“但是沈睦洲,你觉得沈太太的位置我让出来,赵若晴就有资格坐上去吗?”
沈睦洲面色冷若冰霜:“她比你有资格。”
江时初点点头:“那我拭目以待……我等你的离婚协议书。”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睦洲眉心深皱,不知怎么,下意识迈出了一步。
却被赵若晴死死挽住手臂:“睦洲……你和江小姐真的会离婚吗?”
往日看见她委屈的模样,沈睦洲都会心疼。
可这一刻不知道怎么,他眼前浮现的却是江时初通红的眼眶。
赵若晴看他似乎出神,心头一紧。
她放开手,低下头去掉了眼泪:“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找你,现在还害得你和你太太离婚……我明天就会离职的。”
沈睦洲顿了顿,最后却还是没有说话。
另一边,江时初回到了大院。
大院的墙上还留着她十二岁留下的画,只是如今早已斑驳。
她其实早该想明白的,美好的东西都不能长久。
她对少年时的沈睦洲动心,但沈睦洲早已不是少年模样。
回到家,江父江母都有些意外。
江时初开门见山:“我准备和沈睦洲离婚了,我和他不合适。”
江父听了,一掌拍在桌上:“胡闹!离婚是你说离就离的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闹得没完,睦洲一直在忍让你。”
江时初陡然起身:“他忍让我?他四年来都在和我分居,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还把他的前女友日日带在身边!”
“甚至他公司都没人知道他结婚了!他忍让我……是我一直在忍让他!”
江父怔住了,江母则是瞬间红了眼眶。
客厅里一阵沉默后,江时初咽下喉间酸涩,转身走回自己房间。
推开门,里面还和她记忆里的模样毫无差别。
可见江母平时多用心保护着。
江时初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流下。
她明明也是父母掌上的明珠,凭什么沈睦洲就能这么作践她?
她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最后是在疲累中睡去的。
第二天一早,江时初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糊接起,就听周辞焦急语气:“初初,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江时初一头雾水:“没有,怎么了?”
周辞沉默了许久,最后凝重开口:“上次我送你去医院时,你身下大量出血。”
“刚刚医生告诉我检查结果,判定为……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