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的尸首被冰封在冰棺内,白子画在棺面下了一层层封印。他神色温柔,眸中是掩不住的痛:“你且好生歇息,师父定会将你救回来。”这半月,他耗费百年修为将花千骨残败的尸体复原,又保她尸首不腐。但白子画感觉得到,她的三魂早已不在了。他微阖眸,转身离开了后山。千机炼狱。炼狱阴冷如常,知澜四肢被铐上铁链,惨白着脸望着逐步朝自己而来的人。她瞳孔微怔,止不住讥笑。“一夜白头,白子画,你对她当真痴情至此?”
“宗主!”
弟子眼疾手快,拦住了要冲进坍塌药阁中的白子画。
白子画身上迸发出仙力拂开弟子。
他情弦彻底苏醒,跪在地上嘶声恸哭。
众人目光错愕,一向清冷不苟言笑的宗主,竟会露出这般神色。
“挖!给本尊将药池挖出来!”
白子画厉声道,他搬开坍塌的石块,一袭白袍被染的脏污也全然不顾。
“千骨,你要坚持住……师父一定将你救出来。”
“师父不会再抛下你了……”
弟子们不再阻拦,纷纷将倒塌的巨石等清理开来。
末了,药池的一角出现在眼前。
白子画双手渗着血,随后一掌击碎了覆盖在药池上的碎石。
药池全然露出,里面的药水已经干涸。
他泪眼模糊间,瞧见花千骨的身体已被毒药腐蚀,血迹斑斑,不少地方白骨嶙峋。
整个人气息早已断绝。
“啊——!”
白子画踉跄上前,紧抱住她残破的身躯失声痛哭。
风声簌簌,却也掩不住痛楚哭声,他再也听不见那声软软的‘师父’。
大雨倾盆落下,洗刷着仙宗。
药阁的修建推上了日程,而白子画自那日后,就抱着花千骨的尸首回了无尘宫。
整日闭门不出,仙宗各长老轮番来劝说。
无尘宫前跪倒一片人。
“还请宗主顾全大局!”
“千骨已逝,应当下葬!”
字字恳求,但白子画始终没有出现。
直至半月后,无尘宫大门终于打开。
但众人看见走出来的白子画那刻,纷纷震愣在原地。
白子画模样瘦削,看似二十七八的年纪,却已一头白发。
“玄之。”千机峰长老忍不住唤道,满目担忧。
究竟是多么大的痛楚,才会致使满头青丝换白发?
“都散了吧。”白子画黑眸无波,声色喑哑。
众人面面相觑,行礼后离去。
仙宗后山,冰室。
花千骨的尸首被冰封在冰棺内,白子画在棺面下了一层层封印。
他神色温柔,眸中是掩不住的痛:“你且好生歇息,师父定会将你救回来。”
这半月,他耗费百年修为将花千骨残败的尸体复原,又保她尸首不腐。
但白子画感觉得到,她的三魂早已不在了。
他微阖眸,转身离开了后山。
千机炼狱。
炼狱阴冷如常,知澜四肢被铐上铁链,惨白着脸望着逐步朝自己而来的人。
她瞳孔微怔,止不住讥笑。
“一夜白头,白子画,你对她当真痴情至此?”
顿了顿,知澜又点出:“花千骨死了,可对?”
短短一句话,白子画呼吸一窒,冷眸顷刻间被怒意覆盖。
可他还没开口,就见知澜大笑,四肢的铁链撞击地作响。
“害死她的人是你!”
“若你对她爱的坚定,又怎会被情蛊害的淡漠忘情!”
“同意药人之道的是你,毫不留情地去伤害她也是你!”
“白子画,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够了!”白子画一瞬恼怒,掌中打出劲风。
炼狱顿时生出寒意,知澜面色吓得发白。
她拧了拧眉,腹部突然疼痛,她冷笑几声。
“忘记告诉你,所谓的胎像不稳,药人仙丹之法,统统都是骗人的!”
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花千骨彻底消失世间。
白子画对花千骨的感情,愈发蠢蠢欲动要冲破压制,只要花千骨在一天,她就提心吊胆!
于是,才有了那些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