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比北院的浴室还大,随意停靠。江宁熄火停车,脚跨出车门,迎面撞来个巴掌,她迅速把门一拉,透过车窗玻璃,只见周囡囡一掌掴在冰冷硬实的玻璃上。那一掌下去可不轻,周囡囡面部拧紧。他在窗外骂骂咧咧。江宁索性把车门打上反锁。她第一反应,便是给周敬生打电话,质问他怎么回事。“江宁,你给我开门,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脸。”周囡囡气急攻心,她揣起鞋跟往她车窗玻璃上砸。耳畔砰砰作响,江宁拧了拧眉,身子往里挪。
耳闻声,眼观人。
江宁嘴里含着口汤药,满嘴的苦涩难咽。
秦姣问她:“你想不想阿巡?”
她借由嘴腾不开,努力笑着点头。
嫁给周巡也没那么惨,总比跟在周敬生身后,见不得光,搬不上台面来得好,横竖都是周太太的身份。
最开始跟周敬生时,她想过无数次他娶她的样子。
现在想起来,江宁都觉得荒谬可笑。
秦姣手掌覆着她手背,轻拍下:“小叔他也是疼你们的,人要去新城处理工作,私下给了你们好多份子钱,还有港山那边一套婚房。”
药膳吞咽,江宁说:“没想到他这么用心。”
他能拿得出这些很正常。
周正卿夫妻两心性纯良。
好在善,坏也坏在善上。
打理这庞大的家业,光靠一个善,怕不是要被人扒得皮包骨不剩。
加上周正卿天生也不是料理生意的那块料。
周敬生是周家不二人选,他手里掌握着整个周家的命脉大权,尤其是财政这一块。
而周正卿野心不大,对于物质也没多少贪图。
这些年,是周敬生背着周洪祖,在私下跟周正耀斗,但他对周正卿这个大哥的感情,显得颇为深切,情同同胞兄弟。
秦姣刚走,沈慧心的电话打过来。
嘱咐她明晚回一趟东区别墅。
……
翌日。
江宁在北院窝了一天,临近晚上七点才驱车赶往东区。
她那辆小c级奔驰,还是前年邹俏给她配的公务车。
当时邹俏嫌她抠搜,连辆代步车都不舍得花钱买。
费劲吧啦才给她配的。
江宁平时开得极少,原因是她不爱开车。
人家都说,女人要手握方向盘才有安全感,她倒是觉得,既然有人开车,何必自己动手?
沈慧心在家等着她过去吃饭。
江宁在高速桥上提了点速,车开到一百二十迈。
她只顾着开车,没注意到侧身越过的那辆保时捷。
余姿莘坐在副驾上。
驾驶座是周囡囡。
江宁的车牌很好认,邹俏给她上牌时,故意给她挑了好几个八,预示“发财”。
余姿莘目光追随几秒,眸子里的阴冷不声不响的暗下去,满腔无意的用话点拨周囡囡:“囡囡,你看那车像不像是江宁的?”
“哟,还真是她,冤家路窄。”
周囡囡本身看江宁就不爽。
加上落池一事,更是怀恨在心。
坐在驾驶座的周囡囡脸色别提多难看,磨牙赫赫。
这条路开往哪的,余姿莘最是清楚。
心下掂量几分,她出声阻拦:“囡囡,算了,咱们不跟她置气,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伤了和气,你三哥夹在中间也为难。”
周囡囡都要气死了。
最近周敬生三番两次电话警告她,不准去招惹江宁。
索性周洪祖把她安排到了外边,连家都没让她回。
傲慢如周囡囡,她哪里咽得下去这口气。
“她不是要跟阿巡结婚了嘛,跑这边来干什么?”
周敬生找周洪祖说东区别墅的事,周囡囡并不知情。
余姿莘眼角余光打量着周囡囡的脸色,说:“爸把东区的别墅,让给江宁跟她母亲住了,说是周家得让她风风光光嫁进来。”
“什么?”
闻言,周囡囡气得肺管子疼。
“其实这件事有内情的。”余姿莘一边装善解人意,一边捅篓子:“当初这栋房子,是江宁硬从你三哥那拿走的。”
这话就差直接说江宁威胁周敬生。
“这个贱人。”
周囡囡嘴里嚼碎了话吐出。
边看她脸色,余姿莘说:“囡囡,你也别生气,她其实在周家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男人嘛,我能理解你三哥……”
“三嫂,你就是对她太客气了。”
余姿莘太了解周囡囡的脾气,你越是宽容大度,她越冲着赶着上去给你出头。
江宁浑然不觉,身后有辆车一路跟踪。
头一次来这边车库,她还转了一个大圈,才找到位置。
考虑到布置成婚房,左右两个偌大的停车位。
位置比北院的浴室还大,随意停靠。
江宁熄火停车,脚跨出车门,迎面撞来个巴掌,她迅速把门一拉,透过车窗玻璃,只见周囡囡一掌掴在冰冷硬实的玻璃上。
那一掌下去可不轻,周囡囡面部拧紧。
他在窗外骂骂咧咧。
江宁索性把车门打上反锁。
她第一反应,便是给周敬生打电话,质问他怎么回事。
“江宁,你给我开门,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脸。”
周囡囡气急攻心,她揣起鞋跟往她车窗玻璃上砸。
耳畔砰砰作响,江宁拧了拧眉,身子往里挪。
周敬生电话打不通,她翻到微信号,按住语音:“周敬生,你妹发什么疯,跑到我这来砸我的车,你不解决的话,我可就报警了。”
语音刚发出去。
周敬生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江宁接听,没说话,反手扣住手机,把屏幕抵住车窗给周囡囡看。
周敬生的面孔溢入眼眸。
周囡囡动作瞬间就止了,她气得眼皮沉沉发跳。
江宁说:“我不管你在干什么,半小时内过来,不然我就直接报警。”
说完,她当着周囡囡那张怒不可遏的脸,挂断连线。
周囡囡真要被气炸了。
可眼前的江宁骂不得,更打不得。
确保她不敢轻举妄动了,江宁才降下车窗,迎面对上女人的眼,质问她:“余姿莘叫你来的吧?她自己斗不过我,就叫你借刀杀人。”
在江宁眼里,周囡囡就是个空有其表的笨蛋美人。
长得是哪也不差,就是脑子不精明。
也就生得好,生在周家这样的家庭,受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凡出身低一点,怕是要被人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
“江宁,你这个贱女人,这明明就是三哥的婚房,你也有脸要。”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江宁也不矫情虚言。
她不着痕迹的扯动下嘴角,笑着开口:“我跟了你三哥六年,十九岁的时候就跟着他了,送我栋房子不过分吧?对了,你跟蒋家那小少爷怎么样了?”
顷刻间,周囡囡的脸色煞白。
她颤颤巍巍的蠕唇:“你……你怎么知道?”
江宁弯起唇:“我知道的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