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笙扒拉着饭,却心思深重,一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邹青到底是谁,看着文文弱弱的,和秦九州又有什么关系,才会让他如此挂念担心。一顿饭吃得食不甘味,大约过了半小时,秦九州才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个眼睛红肿的邹青,看起来是又哭了一轮。夏安笙说话都禁不住变得酸溜溜的:“你们这聊天还真的变得废寝忘食了。我待会让厨房再帮你们把饭菜重新热一下,你们俩可不要忘了吃。”邹青稍微将面前的头发别在了耳后,摇摇头道:“谢谢安笙姐的好心,我不饿没胃口。”
夏安笙轻嗤一声,直言不讳:“我才不相信什么给我一个惊喜呢,他嫩给不给窝惊吓我都谢天谢地了。”
不过她知道多说无益,还是回去了再一探究竟吧。
回到秦妄家,天色已经擦黑。
夏安笙还没有走到房间,便闻到里面传来的一阵阵香气。
秦九州一路不言,似乎实在思考着什么,夏安笙也没有多问。
秦妄张着手臂主动迎了出来,脸上荡漾着不怀好意的笑:“哎呦我的好弟弟啊,你可算回来了,佳人有约,已经等候多时了!”
夏安笙心口一惊,只能隐约看见那女人的倩影。
身着白色连衣裙,头发被高高地绾起,背影瘦削单薄,看着让人心疼。
她缓慢起身,等她转过身来,早已泪流满面:“九州哥,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哥哥。”
夏安笙被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看了看秦九州的反应,他明显慌了。
秦妄说话懒懒散散,又悠闲又轻慢,将那女人往秦九州面前推搡了下道:“这不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吗,都别哭了,坐下来吃饭。”
说完他还挑衅地看了夏安笙一眼,报复性地多了一嘴:“哎呀我差点儿介绍了,这位是你嫂子,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她吧。”
女人一脸惊惶,还是怯生生地喊了声:“嫂子好,我是邹青。”
众人落座就餐,餐桌上餐品琳琅满目,色泽诱人,也的确是色香味俱全的佳品。
邹青看起来的确人如其名,一副冰清玉洁的乖乖女模样,吃饭时也是一小块一小块地切着,小口微抿。
秦九州却迟迟没有动筷子,沉寂了许久才看向邹青:“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邹青乖顺地跟着他离开,餐桌上只剩下夏安笙和秦妄在无声地拉扯对峙。
秦妄丝毫不按章法出牌,大块地吃着牛排,还朝夏安笙挤眉弄眼:“安笙小姐,你是不是很有危机感?”
夏安笙大口地吞咽着食物,佯装无所谓道:“我为什么要有危机感?”
秦妄的眼睛依旧填着嘲讽:“你真不怕我这弟弟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吗?不过说来奇怪,在我眼里,你没有任何竞争力,我弟怎么这么重口味,居然还能看上你这种女人。”
“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了,是恐怖。”
辱骂了一番夏安笙,他吃饭都变得津津有味了,时不时还砸吧着嘴,目光挑衅。
夏安笙回怼道:“阎王爷打盹儿,让你抢了张人皮出来混是不是?”
秦妄佯装听不懂,继续扒拉着饭:“你就等着我弟把你休了吧,即便有孩子也不能真正嫁进豪门。”
他拍了拍胸脯,说话笃定。
夏安笙扒拉着饭,却心思深重,一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邹青到底是谁,看着文文弱弱的,和秦九州又有什么关系,才会让他如此挂念担心。
一顿饭吃得食不甘味,大约过了半小时,秦九州才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个眼睛红肿的邹青,看起来是又哭了一轮。
夏安笙说话都禁不住变得酸溜溜的:“你们这聊天还真的变得废寝忘食了。我待会让厨房再帮你们把饭菜重新热一下,你们俩可不要忘了吃。”
邹青稍微将面前的头发别在了耳后,摇摇头道:“谢谢安笙姐的好心,我不饿没胃口。”
秦九州蹙眉:“你劳图奔波了一整天,坐下来吃些。”
邹青便抽动着小巧的鼻子,重新在秦九州面前坐下:“九州哥哥,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秦九州没有说话,但是也点点头表示默许。
夏安笙早就没了吃饭的心思,她起身把椅子拖出了很大的声音,没好气道:“你们接着聊,接着吃,我就不奉陪了。”
她忍不住感慨着,秦妄还真是一招制敌,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女人,这么快就把秦九州俘获了。
以前见到的那几个从来没有让她有过危机感,可是这个,虽然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但总让她的心唐突不安。
她刚准备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却发现了床头柜上摆着一张合照。
合照是秦九州和邹青的,看起来像是在几年前。那时候秦九州还不是现在的冰块脸,那样不苟言笑。
他眉目弯弯,虽然笑起来有些僵硬,但看起来依然是发自内心的。旁边这是邹青,亲密地攀附在她的肩头上,笑靥如花。
桌子上还附上了一份言辞恳切的留言,很是刻意:九州哥,这是我最爱的照片,分享给你。
在明知对方有妻子的情况下还发出这样的威胁,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夏安笙忍住了想砸掉相框的冲动,可是看着那相框里的人又着实般配。
一直到了大半夜,秦九州才踉跄回屋。
夏安笙早已经躺在床上了,却反复睡不着。
她躲在被子里,从缝隙瞄着秦九州的步子,等他靠近床边,趁他一个不注意,一脚飞踹,打他个措手不及。
岂料秦九州虽然大病初愈,但是反应极为迅猛,身体本能比他脑子还要快。他反手捏住夏安笙的脚腕,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地板上。
夏安笙也不是省油的灯,脚尖轻巧地点起,在整个人要后背朝地的时候,迅速从地板上站起,才幸免于被摔伤的可能。
秦九州眸色幽暗,隐隐有怒火在燃动:“你这是在胡闹什么,我还以为有人要刺杀我?”
他收了手里的动作,怒气却没有收走,就这样蹙着眉,无声地和夏安笙对视。
夏安笙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睡衣道:“秦先生,你也是个生意人,大家都知道生意人要将就契约精神。可是你看看你,又招惹了哪一个红粉佳人,这样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的。”
秦九州勾了勾薄唇:“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我是你妻……”夏安笙细想,又重新换了个措辞,“我好歹司你名义上的妻子,你这样带着你的白月光回来是不是在让我难堪。”
“还有,你是准备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以后你都睡沙发,不要睡在床上!”
说完,夏安笙便丢了枕头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