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侧目看向一旁。已经坦然坐在岑容州身旁的岑远笙看起来毫无异常。男人无意间抬眸,目光凌厉间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像手术刀从她身上掠过,激起一片涟漪。孟今安感觉后背开始微烫,像男人滚烫的手掌或轻或重地拂过。耳廓不由一热,忙低下头去搅拌碗里的粥,掩饰脸上浮起的羞色。“安安嫂子,刚才你上哪里了?”罗雨欣凑过来她耳边轻声问她。孟今安舀起一勺白粥轻轻吹了吹,掩嘴在她耳畔低声道:“我去求了个签。”
孟今安和岑远笙是一前一后进的斋堂。
斋堂内有两名义工和几个僧人打理内务。
他们戴着口罩,慢条斯理中打着手势,斋堂内没人说话。
饭前祷告做完后就是低头进食,大家各自入座后一片寂静,依然没有人开口。
张彦麒跟罗雨欣面前摆着两碗白粥,青花瓷小碟里盛着橄榄菜。
张彦麒皱着眉头搅拌自己面前那碗白粥,眼里尽是嫌弃。
他心想:他妈的,要不是因为要在姑父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他才不会来这里吃这猪都不吃的东西。
抬头间,看见正走进来斋堂的孟今安,他瞬间露出笑脸,却又见到紧跟在孟今安身后的岑远笙。
张彦麒的笑容顿时僵住,手上的叉子用力插进那黑黢黢的橄榄果中,发出嘎吱声响。
仿佛是叉在了岑远笙的脸上。
他想,总有一天要让那臭小子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罗雨欣对张彦麒的异常丝毫不觉,仍旧一副没心没肺一脸热情地笑。
她对着孟今安挥手跟她打招呼,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来。
孟今安对她微笑颔首。
斋堂里的桌椅是联排的,大家坐的随意,三三两两地分开。
张雪茹跟嫂子黎美丽坐在一起,岑容州跟张劲松坐在一排。
孟今安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粥,走到罗雨欣身旁,放下手中的餐盘。
落座前她抬手撩了一把裙摆,身子挺直往后撅臀,这个动作不由想到自己刚刚在岑远笙滚烫手掌中的战栗。
忍不住侧目看向一旁。
已经坦然坐在岑容州身旁的岑远笙看起来毫无异常。
男人无意间抬眸,目光凌厉间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像手术刀从她身上掠过,激起一片涟漪。
孟今安感觉后背开始微烫,像男人滚烫的手掌或轻或重地拂过。
耳廓不由一热,忙低下头去搅拌碗里的粥,掩饰脸上浮起的羞色。
“安安嫂子,刚才你上哪里了?”
罗雨欣凑过来她耳边轻声问她。
孟今安舀起一勺白粥轻轻吹了吹,掩嘴在她耳畔低声道:“我去求了个签。”
“哦?求的什么?好吗?”
罗雨欣顿时来了兴致,眼睛发亮,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追问。
旁边的张彦麒也将身子倾斜过来,想偷听她们说话,完全不在意之前调戏孟今安的尴尬。
孟今安瞥一眼张彦麒,心中暗骂一句,脸上却带着笑:“唉,手气不好,没心思去解,一会儿我们再去求一个呗。”
“好呀,好呀,彦麒哥哥我们一起求。”
罗雨欣兴高采烈,拉着张彦麒的手征求他的意见。
张彦麒捏了一把她的脸颊,点头:“宝贝,不用去求,我们的肯定是上上签。”
罗雨欣顿时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看起来好不亲昵。
几个人在这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引起那边几个长辈的关注。
黎美丽一脸探究,眼神最后落在孟今安身上:“今安啊,听说你的书法和绘画都不错,今天来是打算给逸锦抄佛经的吧?”
孟今安落落大方地点头:“舅妈您过奖了,今天来我是打算抄写一篇心经的。”
“瞧瞧你这儿媳妇多懂事啊。”张劲松对着岑容州开口夸赞孟今安。
张劲松知道孟今安是姐姐的心腹。
既然要对付岑远笙,孟今安作为一枚棋子,能为张雪茹服务,那也不是不能为自己所用。
他在岑容州面前说说她的好话,自然也是为日后接触做好铺垫。
岑容州则不动声色,微微颔首,接着看一眼身旁埋头吃粥的岑远笙:“阿笙,刚才去哪里了?”
岑远笙不紧不慢地吃着粥,淡淡道:“去接了个电话抽了根烟。”
孟今安口中吞咽着白粥,听着那男人大言不惭地在老皇帝面前扯谎,差一点喷出一口花。
她强忍住笑,用力压下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眼神不自觉地睨岑远笙一眼。
男人面不改色,凛冽眉眼间依然带着不可靠近的寒气,亦是不可一世的傲。
孟今安体内升起一股异样,熟悉感涌上心头,唇舌间似还残留着男人的味道。
瞧瞧他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将自己轻拢慢捻在手时可不是这样的德行。
像是心灵感应般,岑远笙抬起眼帘朝她投过来一眼。
漆黑狭长的眸子里盛着冷冽,深邃冷淡的面庞透着距离感。
她刚才看到镜子里的他,咬着自己脖颈,漆黑的眼底风流尽显。
轻声低吟在自己耳畔:“我倒是想看看你在这里遭报应的样子,让神明知道你有多风骚。”
孟今安产生自我怀疑,那个人是他吗?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联想到眼前这座冰山,人前人后是两幅面孔呢?
若是世人知道他岑远笙的真实嘴脸,将会如何看他?谁能想到所谓的岑氏集团未来掌门人竟如此龌龊。
孟今安垂下眼帘,抬手摸了摸脖颈,指腹上似乎还能触及男人留下的齿痕,她扯了扯领子,继续低头吃粥。
一旁的张彦麒不动声色,却看出她桃腮蕴红,丰润欲滴的唇看起来十分诱人,总有些不对劲的模样。
心想这骚货刚才指不定在哪里干见不得人的事,偏偏还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不搭理自己的清高模样来。
可孟今安越是这样,张彦麒就越心痒难耐。
对于孟今安这样的极品尤物弄不到手他总是不甘心的。
吃过早餐后,罗雨欣拉着孟今安,跟着张雪茹和黎美丽进了禅房抄写经文。
“阿茹啊,简家小姐这次也会跟着她爸爸一起去的吧?”
黎美丽站在紫檀雕花案台旁,手上执着墨锭,给张雪茹磨着墨,随口问道。
想当初,他们张家也是想与那简家联姻来着。
黎美丽特意为儿子托了圈子里的名嘴王太太去简家上门说亲。
结果那简睿宗一副鄙夷不屑,压根看不上他们家张彦麒,说她儿子不务正业将来难成气候。
王太太如实转达简睿宗的话,气得黎美丽破防在家里大骂简家祖宗十八代三天三夜。
后来张雪茹出面,打算牵线自己儿子跟简雅汶,结果也没成,倒不是简雅汶看不上岑逸锦,是岑逸锦自己不愿意,私下跟简雅汶摊牌不会跟她联姻。
张雪茹跟他们两口子大倒苦水,说岑逸锦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下了迷魂药,好好的千金小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