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看着他,—时还真不知道是走还是留。顾城安见她愣了神,不由微微皱眉:“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沈莺这才慢吞吞地往前两步,眼睛却始终不敢直视顾城安。“你方才拿了什么?”顾城安的语气听着实在不像是生气了。她却不由将怀里的东西收紧,不知该如何答他。顾城安也不恼,反是又道:“如此,本侯倒想问,柳姑娘是如何这般熟悉本侯的书房的?”沈怜一边恼自己愚笨,竟如此就,上了他的当,—边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看顾城安这个样子,应该是认定她就是沈怜了,只是她不承认,他也便没有办法。
书房中烛火微微摇曳,暖黄的光将房间里的影子拉得老长。
沈怜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一时都不敢回头。
难怪一切都得来这般容易,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着了顾城安的道了。
“过来。”身后,顾城安的声音淡淡相起,让人听不出是何表情。
沈怜一阵懊恼,她方才在层子里找了这么一会儿,居然没有发现顾城安就在汶里。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转过身。
烛火微微,衬得顾城安的脸些晦暗不明。
沈怜看着他,—时还真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顾城安见她愣了神,不由微微皱眉:“过来。”
他又重复了一遍。
沈莺这才慢吞吞地往前两步,眼睛却始终不敢直视顾城安。
“你方才拿了什么?”顾城安的语气听着实在不像是生气了。
她却不由将怀里的东西收紧,不知该如何答他。
顾城安也不恼,反是又道:“如此,本侯倒想问,柳姑娘是如何这般熟悉本侯的书房的?”
沈怜一边恼自己愚笨,竟如此就,上了他的当,—边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看顾城安这个样子,应该是认定她就是沈怜了,只是她不承认,他也便没有办法。
但若是就此承认她是沈怜,那顾城安又会怎么对她?
是杀了她,还是有别的意思?
她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更不知如何作答。
一连三问,她一句话也没回,顾城安嘴角却是露出一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来。
他深深看了沈怜—眼,语气柔和了不少:“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嗯?
一时之间,沈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她微微—愣:“你不罚我?”顾城安摇了摇头。
她将信将疑,索性也不再多想,抱着案卷匆匆离开,倒像是生怕身后那人反水—般。
顾城安看着她渐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良久才低声喃喃一句:“我怎么还舍得罚你。”
忐忑了—整晚的沈怜一点睡意都没有,生怕顾城安会突然来找麻烦。
她昨晚连夜看完了整本卷宗,却发现沈家通敌之事,人证物证俱全,实在是没有一点破绽暴露出来。
通敌书信是父亲的亲随写的,上面有父亲的私章,此事被人告发以后,顾城安去抓那亲随途中,亲随害怕之下横刀自刎。
随后,顾城安又抓住敌国细作,由此牵出了一窝人,而所有人口径一致,都说是她父亲沈清秋是幕后之人。
这一系列事情,桩桩件件串联起来,都有顾城安的影子。
但此事太过天衣无缝,找不出来一丝疑,点便是最大的疑点。
若非不是,人为设计的,她都不信能有如此巧合。
而放眼朝中,能有如此大手笔,又有如此心机能这般轻易扳倒一座赫赫扬名的丞相府之人,几乎是屈指可数。
无外乎是皇帝,还有一个祁王府,再然后便是顾城安的宣平王府。
祁王虽说是个闲散王爷,但到底是皇帝的皇叔,可祁王与她父亲乃是知交好友,按说不会有动机害沈家。
剩下的便只有皇帝和顾城安了。
她想起当年连翘所言,此事是顾城安为了让她给连翘让位才故意搞垮沈家。
这个猜测跟他如今对她的态度相比来说,又好像不太成立。
“柳姑娘,侯爷有请!”门外林昭的声音忽然响起。
沈怜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这一大早的顾城安要找她秋后算帐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她应了一声,收起卷宗,跟林昭到了花厅。
让她意外的是,花厅之中,顾城安正坐在桌边,桌上摆了许多精致的早点。顾城安看了她一眼,神情柔和不少:“过来,吃饭。”
这是真的在叫她吃饭?还是说这是传说中的鸿门宴?
她一咬牙,硬着头皮上前坐了下来。顾城安给她盛了—碗汤放在她跟前:“吃吧。”
若不是她知道眼前之人确实是顾城安无疑,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调包了。她不由有些志忑,昨晚她潜进书房拿东西,被他抓个正着,现在她连看着他都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