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点点头,面纱之下的她,看不到她的神情。“有顾侯照应,老夫也放心些。”陆老太师又转头问顾城安,“侯爷,方才老朽跟你替的婚约之事,侯爷意下如何?”婚约?沈怜心下—震,莫不就是上次她在门外听到陆老太师跟老夫人商量着要把陆家女儿嫁绐顾城安之事?还没等顾城安回应,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不妥!”这一声,让堂上两人都颇是意外地看向她。她这才意识到,方才是她冲动了。她面露尴尬,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嗯……方才一时失言,还请陆老太师不要见怪,我只是听闻陆家这辈嫡出的小姐今年才十四岁,现在婚嫁,怕是太早了些。”
甘州疫情彻底平定以后,顾城安要回京述职,沈怜自然也刚好跟他同行。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陆府,因为她救了陆老太师,陆府众人都将她当亲人一般对待。眼下要走了,她自然是该辞别的。她走到花厅却刚上ヒ又撞上了前来辞别的顾城安。夲書甴篴麓整理
顾城安在堂上,好像是在跟陆老大师商量着什么。
她本不欲上前打扰,没想到陆老太十分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她。
忙笑着叫她上前。
“柳姑娘,方才我还听侯爷说你这一趟又要跟侯爷—起去京城了?”陆老太师笑着问她。
沈怜点点头,面纱之下的她,看不到她的神情。
“有顾侯照应,老夫也放心些。”陆老太师又转头问顾城安,“侯爷,方才老朽跟你替的婚约之事,侯爷意下如何?”
婚约?
沈怜心下—震,莫不就是上次她在门外听到陆老太师跟老夫人商量着要把陆家女儿嫁绐顾城安之事?
还没等顾城安回应,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不妥!”
这一声,让堂上两人都颇是意外地看向她。
她这才意识到,方才是她冲动了。
她面露尴尬,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嗯……方才一时失言,还请陆老太师不要见怪,我只是听闻陆家这辈嫡出的小姐今年才十四岁,现在婚嫁,怕是太早了些。”
说完,她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她这都是在做什么?
可是陆老太师楞了一下,随机看见沈怜尴尬得发红的脸,意味深长地一笑,恍然大悟一般。
—旁的顾城安也就借坡下驴道:“老太师,本候倒是觉得柳姑娘所言甚是。”老太师不知为何,笑得十分开怀:“好!那此事便不再提,倒是柳姑娘,救了老夫一命,在老夫心里,她就是我陆家的孙女,去了京城以后,还望侯爷多多关照一二!”
沈怜听着老太师这话,不由—愣。看来,老太师是误会她喜欢顾城安了。
可是偏生她又不好解释,只能硬着头皮笑了笑。
顾城安应了下来,却是饶有意味地盯着沈怜:“说起柳姑娘,本候倒是一直好奇,与柳姑娘认识了这么久,都还无人知道姑娘芳名,本候倒是想唐突一下。”
名字……
沈怜心里一下犯了难,上回顾城安问得突然,她也就信口胡诌了一个姓,这名字嘛……
她自然是没有想好的。
可是燕国户籍制度是十分严格的,进入各个城池关隘都需要有官府在册的名帖身份,就连云梦出山的药师药童都是会有名册的。
可她是沈怜,身份不能这般暴露,而她这回出来的匆忙,也没有时间去准备自己的名帖。
她若是随口给自己起个名字,顾城安若是回去一查,查不到踪迹,那她就太可疑了。
“怎么?柳姑娘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顾城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沈怜心下—紧,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
她只得糊弄一下:“云梦只顾济世救人,不谈虚名。”
可顾城安—笑,凑近了她两步,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道:“莫不是,姑娘姓沈,名菀?”
甘州离京城不过四五日路程,可顾城安说是母亲生病,生生将这五日的路程,赶成了三日。
到第四日—早,顾城安跟沈怜就进了京城。
宋知庭没有—道,但沈怜知道,宋知庭应该是会避开顾城安的耳目悄悄回来。因为顾城安要:先去皇宫向皇帝述职,他便吩咐人先将沈莺请到了侯府。
带她回去的正是顾城安的贴身心腹林昭。
林昭将她带到梧桐苑的时候,她着实愣了一下。
“柳姑娘,侯爷吩咐了将您安排在这里,这里之前被大火烧了一场,侯爷新建以后,还没有人住过,姑娘可以放心。”林昭解释道。
沈怜看着眼前的院子,不由有些恍然,说是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但是这里重建之后,好像又跟从前她在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上次顾城安问她是不是叫沈怜的时候,她虽然矢口否认了,但顾城安一定是对她起了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