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骏身披甲胄出了府,他翻身上马驰骋几步后又勒住了缰绳。回头望去,府门外除了下人便是裴母。一年多以前,沈泠就是站在裴母所站之地目送自己离开。她会像刚成婚那般朝自己大声喊“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然而这次,甚至以后都不会有了。裴勇骏红了眼,忍着喉间的酸涩调转马头朝城门扬鞭而去。白驹过隙,春去秋来。一份份捷报快马加鞭从南餅餅付費獨家疆送到京城。敌军因裴勇骏的骁勇善战和狠厉手段几次退兵,但裴勇骏为了永除后患,直接带兵杀到了敌国边境。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除了兰儿以外都打了个寒颤。
裴母揉着额:“我看还是请人来做场法事吧,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必。”裴勇骏飞快地拒绝。
他望向落然斋的方向,恍然想起那天在沈泠墓前的梦。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宁愿去吓烟儿,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吗?
裴母正想劝几句,裴勇骏忽然将手里的圣旨拿了出来:“娘,我要出征了,南疆外族来犯,皇上命我带兵平乱。”
闻言,裴母脸上终是多了分担忧:“可你现在的身体……”
“无妨。”裴勇骏语气冷淡,“烟儿的事您处理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却让兰儿跟过去。
落然斋。
天已大亮,院内却仍旧一派幽静。
裴勇骏望着那似是已经死了的梅树,缓声道:“等我出征后,你便去管家那儿领了月例银子走吧。”
身后的兰儿一愣:“将军,奴婢……”
“沈泠对你那么好,定不忍你在这里受苦。”裴勇骏视线逐渐模糊,声音也变得沙哑,“若我此行回不来了,你替我去沈泠坟前上柱香,告诉她,等我下下辈子去找她。”
说话间,他唇角漾出一个悲戚的笑容。
如果可以,他下辈子就想去找她。
可沈泠说过,他得托生成女人,经历她所经历的一切才肯原谅自己。
若能换回她的原谅和心,这样又有何不可。
兰儿想起盖在自己身上的那床被褥,不由哭了出来。
她跪了下来,朝裴勇骏磕了个头:“奴婢遵命。”
二月初二。
裴勇骏身披甲胄出了府,他翻身上马驰骋几步后又勒住了缰绳。
回头望去,府门外除了下人便是裴母。
一年多以前,沈泠就是站在裴母所站之地目送自己离开。
她会像刚成婚那般朝自己大声喊“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然而这次,甚至以后都不会有了。
裴勇骏红了眼,忍着喉间的酸涩调转马头朝城门扬鞭而去。
白驹过隙,春去秋来。
一份份捷报快马加鞭从南餅餅付費獨家疆送到京城。
敌军因裴勇骏的骁勇善战和狠厉手段几次退兵,但裴勇骏为了永除后患,直接带兵杀到了敌国边境。
在他的压迫下,南疆不得不派使者进京求和。
初冬过后,裴勇骏接到了撤兵的圣旨。
夜阑,营帐内。
阵阵咳嗽从里面传了出来。
副将杜浔端着药走了进去,见裴勇骏又拿着一块梅花绢帕看的出神,便劝道:“将军,夜深了,喝了药早些歇息吧。”
他将药放在桌上,目光却不由落在那绢帕上。
作为裴勇骏的副将,对沈泠的事也是知道一二的。
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裴将军总会在夜深时,独自看着一块绢帕垂泪。
裴勇骏没有喝药,而是哑着嗓音说着:“一年前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京城了。”
甚至还带着让自己和沈泠彻底决裂的烟儿。
又或沈这一切还都要归咎于自己,是他抵不住诱惑,负了天天盼他回家的沈泠。
杜浔抿抿唇,安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将军还是要保重身体。”
闻言,裴勇骏沉叹了口气。
这一年中,他不止一次期盼着自己能梦见沈泠,哪怕只有一眼。
然而事与愿违,梦里除了无尽的孤寂,再无那故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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