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可再想起今天收到的短信,以及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许昀谧默默攥紧了手:“她回来了,你今天急匆匆离开也是为了见她吧?”纪晏初目光微沉:“你调查我?”许昀谧嘴里发苦,然后在纪晏初冰冷的目光中拿起他手机,慢慢将记在心里三年,属于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号码输入进通讯录。看着蹦出来的备注名字,许昀谧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喃声说:“原来,她叫宋雯啊。”听到这个名字,纪晏初倏然起身夺回手机:“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世界轰然寂静,而后便是涌动的喧嚣。
电影结束,周遭观众熙熙攘攘散场。
许昀谧坐在位置上,手指慢慢滑动着屏幕。
这不是她收到的第一条短信,往上数一数,从和纪晏初结婚的那天开始。
整整三年,许昀谧数不清有多少条,只记得字里行间充斥的宣誓主权。
2018年3月1日:“我知道纪晏初娶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2019年5月9日:“除了我,纪晏初不喜欢和外人有肢体接触,你别走在他旁边。”
2020年1月1日:“替我和纪晏初说声元旦快乐,我快回来陪他了。”
……
一直到今天这一条。
想起纪晏初刚刚迫不及待的离场,许昀谧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猜想。
他那么急切,是去见她了吗?
许昀谧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给纪晏初打去了电话。
冰冷的嘟声一直响着,拽着她的心也慢慢的冷却。
这时,工作人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音响中响起:“电影播映结束,请还未离场的观众尽快离场。”
许昀谧抬起头,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三两成群的下一场电影的观众,起身默默无声的往外走去。
不过两个小时,原本晴朗的天就蒙上了层厚重的云。
街上,许昀谧顺着路旁两侧干枯的树,一步一步,走了很久……
回到战队宿舍时,天已经黑了。
纪晏初还没有回来,回家过年的队友也未归。
开灯的一瞬间,刺眼的光晃得人眼前发晕。
许昀谧手撑着鞋柜才得以站稳,也是这一瞬,腕骨突然传来猛烈的疼痛,像是被针扎一般。
她疼的直冒冷汗,强忍着找到医药箱用冰袋阵痛。
许昀谧跪坐在地上,垂眸看着自己被冰的通红的手腕,眼中闪过抹悲哀。
她的手伤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还能瞒到什么时候。
突然,开门声响起。
许昀谧一惊,忙将冰袋扯下来,连着医药箱一起推进电视柜下,发出巨大的声音。
纪晏初听到声音,眉心紧皱:“你又在干什么?”
许昀谧背在身后的手不住发颤:“找些东西。”
纪晏初没多说什么,径直上了楼。
许昀谧松了口气,却也有些难过。
纪晏初连多问一句都不愿意,连一点关心都吝啬施舍给她。
压下心里涌上的苦涩,许昀谧用绷带缠住了手腕止痛,起身上了楼。
相比起楼下的白炽灯,天花板照下来的暖黄灯光映照着些许的温暖。
许昀谧踩着地上的灯晕,一步步走到了纪晏初房间门口。
看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可再想起今天收到的短信,以及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许昀谧默默攥紧了手:“她回来了,你今天急匆匆离开也是为了见她吧?”
纪晏初目光微沉:“你调查我?”
许昀谧嘴里发苦,然后在纪晏初冰冷的目光中拿起他手机,慢慢将记在心里三年,属于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号码输入进通讯录。
看着蹦出来的备注名字,许昀谧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喃声说:“原来,她叫宋雯啊。”
听到这个名字,纪晏初倏然起身夺回手机:“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看着眼前这个不复往常淡漠,有些激动的男人,许昀谧觉得自己挺可悲的。
她以为纪晏初的性格就是这样,波澜不惊。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只是将一切特殊给了另一个人。
许昀谧沉默的用目光描摹着眼前人,缱绻,深情,不舍,留恋……
房间内寂静了很久,久到时间都凝固。
她才再次开口,说出了那句没能发出的话:“清哥,你知道两人之间最惨的关系是什么吗?”
纪晏初一愣:“什么?”
许昀谧笑了笑:“是未完,不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