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禾忽然觉得晒在她身上的太阳都变得有些刺骨,今天是八月一号……什么事儿呢?第二声响起。灵光一闪而过,她心一停滞,她想到了!是男神要出事了!于是她将木棍丢进傅平的怀里,拔腿就跑:“崽子,你现在赶紧回家,呆在家里不要出来,娘去看看!”伤口本来就没长好,跑动的时候一撕扯,谢元禾当然觉得痛,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第三发子弹又发出了。谢元禾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好一会儿,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元禾休息了几天,外头依旧暗沉沉的,她盯着那日历上的数字,越来越逼近记忆中的时间点了。
她总觉得自己没有想起什么事来,心里止不住的发慌。
傅平也没怎么摆弄他那飞机了,老是盯着谢元禾,不是端水倒茶,就是投喂谢元禾。
“崽,我要去你姥家,你去吗?”
“去!”傅平被他爹叮嘱过,说他娘现在腿受伤了,不要随便出门。
而且村子里现在乱得很,少让他娘接触乱七八糟的人。
不过来找谢元禾的人还真不少,傅平发现谢元禾似乎也跟这群人关系很好。
不过每次别人来找谢元禾谈话,傅平都会竖起耳朵听,虽然他听不懂,但记忆很好,晚上傅野回来的时候,他都会趁谢元禾不注意,给他爹汇报今日观察情况。
这会子谢元禾要出门,他便立刻找出了一根削得光滑的木棍,生怕会丢下自己:“咱们走吧。”
谢元禾回娘家蹭了一顿大米饭,回来的路上,她心有些慌乱,半路上她忽然停下脚步,朝着后山望去。
“崽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警觉的挑了挑眉,猛地扭头看向傅平。
刚刚那砰的一声,分明就是枪声!
“说不定是有人在山上打猎?”傅平的脑子里只剩下吃的了,这年头只要有正当理由都能借到子弹,而且还有不少人家里有土枪。
谢元禾忽然觉得晒在她身上的太阳都变得有些刺骨,今天是八月一号……
什么事儿呢?
第二声响起。
灵光一闪而过,她心一停滞,她想到了!
是男神要出事了!
于是她将木棍丢进傅平的怀里,拔腿就跑:“崽子,你现在赶紧回家,呆在家里不要出来,娘去看看!”
伤口本来就没长好,跑动的时候一撕扯,谢元禾当然觉得痛,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三发子弹又发出了。
谢元禾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好一会儿,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附近还有人!
于是她连忙上了附近最大的一棵树,多往上爬了两米,整个人藏在树冠之中。
这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在疯狂跑着,身后穿着黑衣的男人带着帽子一直在追着她,看不清楚面容。
然而从另外一处击出的子弹,直接击中了女人的右腿。
谢元禾眯了眯眼,那女人身上全是伤,嘴里呜呜着什么,可是她喊不出声音来。
一个崴脚,她摔入了茂密的丛林中,一路向下滚动,很快又有另外一个矮小的男人迅速撤离了。
谢元禾几乎是下意识从口袋拿出了自制的短弩。
深呼一口气,如果她出箭,就会暴露所在的身份,追逐女人的黑衣男就会转过来攻击她……
更重要的是,谢元禾无法分辨对方的身份。
她眯了眯眼,黑衣男似乎是感觉附近有第二双眼睛,下意识回望。
谢元禾屏住呼吸,露出余光观察。
那男人眼眸中露出的暴虐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谢元禾的想法一出,附近又有人出现了。
脚步虽轻盈,却逃不出她的耳朵,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两个穿着迷彩服的青年在林间穿梭,他们给对方打着手势,全部落在了她的眼中。
谢元禾沉下心来,心中有了决断。
来不及了。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暗光,眉目间锁上了难以描述的杀气,屏住呼吸时,短箭射出。
砰地一声,男人从高地摔下。
黑衣男发现了树林间除了他的同伙外,还有另一只黄雀在后,于是停下脚步,用英文骂了一声国粹。
他甚至无法返回头去找他的同伙。
因为他们这种人,只要被发现行踪,就必须离开,不能再继续下去,可是让他就此离开,他怎么甘心?!
于是他停下脚步朝着谢元禾的所在方向转身,举起了黑漆漆的枪口,对着树冠。
子弹几乎是擦着谢元禾的耳朵而过,那一刻世界都寂静了,可是她不敢动。
也就在这时,一个猛如虎的身影如同天神降临,跟黑衣男直直对上了!
他只拿着一把双刃匕首,在日光照耀下,匕首发着金光。
黑衣男见到了男人,停下了脚步,几乎不敢置信,用并不标准的中文说道:“你居然还活着?!”
傅野面色如铁:“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在这。”
谢元禾心里一惊,傅野怎么来了?!
她眼看着那黑衣男要伤害她男人,立刻就跟不要命似的朝着黑衣男眉心来了第二支短箭。
几乎是同一时间,傅野也躲过了黑衣男的袭击,在地上翻滚几圈,短箭正入黑衣男手臂。
谢元禾提前在短箭上面沾了毒蕈的汁液,能很快把人毒晕过去,超好用。
而一个迷彩服很快将滚下山的女子救下来,另外一个将之前中了短箭的矮小男人扛了回来,就在谢元禾所躲藏的树下汇合。
他们一丢下人,就瞄准了谢元禾所在的位置。
谢元禾:……
傅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动作,他抬起头,看着树冠上的身影。
“下来吧,元宝。”
两个迷彩服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听着自家老大这么亲昵地邀请树上的救命恩人。
互相往往对方,交换着眼神。
林复兴:这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
宗政和: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老大他媳妇儿呢!
谢元禾慢吞吞地从树上下来,但因为膝盖痛得厉害,半途的时候实在撑不住,整个人向后一倒,傅野连忙上前,抱住了她。
“你怎么知道是我?”谢元禾的膝盖包裹着的纱布已经开始渗血了,她的耳朵还有嗡嗡作响的回音,耳朵也出血了,因此呲牙咧嘴了一番。
傅野:“只有你。”
只有谢元禾,才会那样奋不顾身。
她看着那两个迷彩男人,脸上因为涂了油彩分辨不出样子,可是她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又撇了一眼那女人,这不是唐婶儿家那个聋哑女吗,她有些惊讶:“唐大丫?”
谢元禾扭头看向了两个黑衣男,发现他们都晕过去了,“那你得夸夸我!”
“你真棒!”傅野的手背蹭过了谢元禾的耳朵。
鲜血染红了他的手,他垂眸,从口袋拿出了一条丝巾,给她压着止血。
好一会儿才将谢元禾放在地上,让她倚靠着树干,“我看看你的腿!”
“没事。”谢元禾想挡,但没阻止住,傅野一下掀开她的裤腿,拆开那绷带,声音低沉:“你的腿是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