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序淮收回目光跟着一口饮尽。交杯酒喝完了,那接下来就应该。她偷偷地扫了眼身侧的床。“233,准备好麻沸散。”233:“是,时刻准备着。”颜序淮放下酒盏,唇角带出几分莫测的笑意,弯腰凑近花轻素的脸,语气不徐不疾,“娘子,交杯酒喝完了。”花轻素差点咬了舌头,“啊,是。”他的手掐上她的脸,大拇指从她腮边的软肉上轻轻碾过,含笑道:“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花轻素点点头,“是,那我伺候丞相就寝吧。”
一句娘子烘得她的脸腾得红了,花轻素拿着酒杯,只觉得烫手。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今天算是领会到了。
她要是还坐在床上似乎有些不太妥当,花轻素端着酒站起身来,局促不安地站着。
颜序淮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回身又去倒了一杯酒回来,微微倾下身子。
花轻素僵硬地配合着与他的手臂交错,将酒杯递到自己嘴边,她能感受到对面人的视线一直盯着,瞪着手里的杯子不敢与他对视,垂眼饮下了这杯酒。
颜序淮收回目光跟着一口饮尽。
交杯酒喝完了,那接下来就应该。
她偷偷地扫了眼身侧的床。
“233,准备好麻沸散。”
233:“是,时刻准备着。”
颜序淮放下酒盏,唇角带出几分莫测的笑意,弯腰凑近花轻素的脸,语气不徐不疾,“娘子,交杯酒喝完了。”
花轻素差点咬了舌头,“啊,是。”
他的手掐上她的脸,大拇指从她腮边的软肉上轻轻碾过,含笑道:“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花轻素点点头,“是,那我伺候丞相就寝吧。”
她的手心里已经被塞进去一个瓷瓶。
桌上的烛火晃了晃。
“嗯。”他瞥了眼床帏,“娘子想睡哪儿?”
她握紧右手里的瓶子,左手指了指床,“自然该睡这儿。”
“好。”他自顾自地褪下外衫,花轻素手指捏到了瓶口的塞子,颜序淮侧眼看她,懒声道:“娘子怎么不脱?”
这算是在耍流氓吧,这一定是在耍流氓吧。
233:“名义上他是你夫君,应该不算。”
“小系统不要说话。”
233:“?”
婚服穿了很多层,屋里又热,脱了外衣反倒轻快些,她想了想,让233将瓷瓶收回去,去解外衣的衣带。
颜序淮见她真的开始宽衣解带,转过了身去,坐到了小榻上。
褪去外衫后,她里面是一件束腰海棠红裙,衿带掐出纤细的腰身,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花轻素将外衫搭在床边的架子上后才看到他坐到了小榻上,不由一怔:“你怎么?”
忙了一天,酒气上头,他已经有些乏了,没兴趣再去逗她,“我今晚睡这儿。”
花轻素自然是求之不得。
从早上起到现在她早累了,瞌睡虫悄悄爬上来,里面的衣服是不敢脱得,她脱了鞋拉过被子盖上。
先开始她还紧张着,半合着眼偷偷注意着颜序淮那边的动静,过了半晌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榻上的人在她呼吸变得绵长之后倏地睁开了眼,她睡着的时候样子乖巧的很,钗环摘下后乌发如云,樱唇微呡,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扇影。
颜序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喜蜡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最后他也闭上眼睡了。
次日花轻素醒来的时候颜序淮早已穿戴整齐,婚服换成了件墨蓝的锦袍,立在窗口,慢悠悠地将开了半扇的窗户合上,看窗上透出的影子,外面有个人匆匆离开了。
她爬起来,理了理衣裙,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嘛?”
“作假。”他手里拿了个瓷瓶,向她走过来,花轻素站起身,他把瓶子塞到她手里,“一会儿穿戴好后撒一点到床上。”
“这是什么?”
“鸡血。”
花轻素瞬间明了,紧接着又疑惑起来,诶,不是,正常电视剧里是这么演的吗?
“你就拿这个代替……”
他微微扬眉,“不然?难不成我得拿刀割手?我又不傻。”
男人,你好清纯不做作。
她默默收下了这瓶“假血”。
花轻素得换衣服,颜序淮先一步离开了卧房。
她要穿的衣服下人早就裁制好放到了衣柜里,没有女孩子不喜欢新衣服的,她开心在衣柜前左挑右选,最后挑了件淡青色的襦裙,花轻素怕冷,又在外头裹了件厚厚的披风。
颜序淮看到她的时候,她裹得像个棉球,上面露出一个脑袋,臃肿的衣服衬得脸又小了几分。
“你是有多怕被冻死?”
花轻素摆摆手,“防患于未然嘛。”
颜序淮:“?”
早饭清淡,只有粥和两碟小菜,花轻素对吃的没那么多追求,只要不是药,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
颜序淮父母双亡,她也省去了新妇请安的麻烦。
颜序淮早她一步进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拿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后,说道:“后日回门要准备的礼品我已经叫人备好了,一会儿我叫人把单子给你,你看看有什么缺的。”
花轻素也看不懂这个,“不用看了,你准备好了就行。”
“还是看看吧,礼需备得厚一些,我后天有事,可能……”
“不能陪我回去了?”
这剧本她倒是熟,她想起来自己要给颜序淮留好印象的任务,乖巧地笑笑,“没事,我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颜序淮被抢了话头,掀起眼帘看她,恍然而笑,“娘子倒是知书达礼善解人意。”
“客气客气,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解人意。”
颜序淮冷笑了一声起身离开,念安跟在后面,等出了饭厅,他低声道:“爷,你不跟夫人回门,夫人回去了会不会被欺负啊?”
颜序淮斜睨着他,“谁说我不与她回去?”
念安奇道:“那你刚刚?”
“后天早晨我要等一个刑部的加急公文,会去的迟点。”本想让人等他一会儿,没想到话都没说完就直接被一句话给堵回来了。
念安放下心来,笑道:“原来是这样,那爷怎么不与夫人解释一下?也不怕夫人伤心。”
伤心?
他微微蹙眉,想了想花轻素当时笑得眼都眯起来的模样。
“你从哪儿瞧出她伤心的?”
念安不以为意,“害,女人嘛,都这样,面上和你笑得开心,心里面指不定有多难过呢,说不定一会儿夫人回到房里还要暗自垂泪。”
“……”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