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场地,已经人山人海,陪同的人都得手牵着手防止被挤走,单栗跟池哩很紧,却没料前面一个人摔倒,她扶了下的功夫,池哩就不在眼前了。池哩本挤在中央,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挤出来了,周围太吵,她看着乌泱泱的头,跳起来也没看见单栗。单栗给池哩的手机打电话,打了好几个对面才接,“喂,你好,我捡到个手机。”池哩迷路了,本想找到和单栗一起来的那条路,却越绕越偏僻,手机还不见了,她吸下鼻子,这边路段很寂静,看着都没什么人,只有微微的西风吹着。
她这声嘀咕单栗没听清,只是摊开手心的卡放在桌上,“这是祁爷让我给你的。”
池哩将目光转到那张卡上,黑色的还镶着钻,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卡吗?
她捧起这张卡,眨下眼,“给我的?”
“嗯。”
单栗点头。
池哩将卡看了个遍决定给祁砚峥拨个电话,对面没几秒就接通了。
会议室,气氛沉浸在凝重气息中,每个人头顶都像是笼罩着股乌云,中心位的男人面色肃冷,手里翻着各位呈上的报表。
“刘经理,业务部这个月效益比上个月低了百分之二,你能说下为什么吗?”
平和的一句话却骤降压迫感,被点名的刘经理汗流浃背,抹了下额角汗水,“祁爷…我…”
“铃……”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四周的人都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子开会不关静音,接着,视线齐刷刷落到拿起手机的祁砚峥上。
只一眼,众人垂头。
祁砚峥眉眼刚有戾气,瞥见屏幕上的名字,屈指划开,嗓音低沉,“怎么了?”
“砚峥哥哥,那张卡是给我随便刷的吗?”
祁砚峥转个身走到落地窗前,“嗯。”
池哩轻笑声又很快掩好,嗓音软绵压低,“我不要你的钱。”
她又开始变的委屈,“砚峥哥哥,我都说了不是因为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池哩:是好感值啊,好感值给老娘涨上去听见没!
“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我不会用这张卡的。”
她说的言之凿凿,语气坚定,在她旁边的单栗目光落在女孩看卡时澄亮渴望的眼眸上,……
电话那边祁砚峥低笑了声,“哩哩是我女朋友,出去玩不花我的钱,你想花谁的?”
最后的尾音像质疑又像是在不满,他声音很低,哑哑的带着磁性透过听筒传入耳廓,池哩握手机的手收紧,轻叹了口气,“那我就勉为其难花它好了。”
像是在妥协,眼睛却已经对着这张卡泛亮光。
祁砚峥看了下时间,挂断电话前说了句,“八点我要看见你。”
这话刚开始听池哩还沉浸在有钱花的氛围里面,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到达莫非小镇最大的商场。
池哩看中的东西已经打包好,她笑着掏出黑卡,在光线下闪动着银色碎光,脑海里突然涌现出男人的叮嘱,「八点我要看见你。」
池哩看着工作人员双手接过卡恭敬的样子,拧眉,琢磨着祁砚峥这句话,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像是被包养了似的。
他说几点回去就得几点回去迎接他,和金主爸爸有什么区别?
这狗男人还说没把她当金丝雀养!
池哩侧身,指着那一排珠宝,大手一挥,傲气说:“我都要了!”
她鼻腔轻哼声,双手抱胸,姿态很是霸气,敢有这种念头,看她不刷爆他。
她这般豪横,店内的人就差把池哩当成宝贝供起来,恭敬请她在沙发上坐着等待,服务员正在有条不紊的快速给她打包。
在她一边的单栗看着她买这么多东西,瞥了眼女孩。
她戴着墨镜,端坐在沙发上,淡蓝色露肩款鱼尾裙将妖娆身姿彰显,精致锁骨挂着单调鲤鱼项链,娇艳的美人此刻看着有些愠怒,迸发出股冷淡气焰。
她移开眼,池哩生气也这般好看,怪不得祁爷会喜欢她。
但祁爷究竟是喜欢她的皮囊身段,还是池哩这个人呢?
单栗眼神出现丝探究,须臾,垂下眼睫。
见她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系统蹦出来,“你这么大手大脚买东西,不怕tຊ男主生气?”
池哩冷哼,手指绕着发尾把玩,慵懒靠在沙发背,“你懂什么,哩哩会撒娇,哥哥魂会飘。”
系统默默闭上嘴。
祁砚峥顾忌是在国外,池哩不熟悉路段,她出门就派了单栗跟着,她熟练的把收货地址给店员写上,等到池哩逛够了,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池哩逛了一天,想先去看灯光秀再去找餐厅吃饭,吃完就可以直接去找祁砚峥了。
等到场地,已经人山人海,陪同的人都得手牵着手防止被挤走,单栗跟池哩很紧,却没料前面一个人摔倒,她扶了下的功夫,池哩就不在眼前了。
池哩本挤在中央,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挤出来了,周围太吵,她看着乌泱泱的头,跳起来也没看见单栗。
单栗给池哩的手机打电话,打了好几个对面才接,“喂,你好,我捡到个手机。”
池哩迷路了,本想找到和单栗一起来的那条路,却越绕越偏僻,手机还不见了,她吸下鼻子,这边路段很寂静,看着都没什么人,只有微微的西风吹着。
她莫名觉得有些冷,也可能是心理原因,这地方太陌生,她还找不到路,现在只能祈祷单栗能快点找到她。
池哩手里拿着石头在路上做了记号,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透过栅栏看见前面有道很亮的地方,池哩仿佛看见了曙光,急忙跑到光线强的地方。
奇怪的是这边有很多路灯,四周却只有一家类似于咖啡馆的地方是亮灯营业的,其余店铺都关着门。
池哩想找店主人借个电话,走了几步有些退缩,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背脊微微发凉。
她咽下口水,鼓着胆子向前,到达咖啡馆,风铃被风吹的细微晃动。
见女孩推开门,掩在暗处的人发出声讽笑。
池哩手已经握在门把处,推开一点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她脚刚往前伸,看见里面的人眼眸瞪大。
男人靠在黑色椅背,手里把玩着枪,垂眸睥睨,眼里噙着淡淡的玩味和杀戮。
对面跪着一个人,在不断朝他磕头,嘴里不断在认错,他身上已经血肉模糊,像是经历了场撕咬,背部的肉块都裂开,画面恐怖骇人。
池哩吓的身体颤抖,转身想跑,谁料腿麻了动弹不了一点。
下一秒,她捂住嘴,看见男人拿起枪,眼神冷漠暗含嘲弄,对着地上的人给了一枪,血色飞溅在地面。
男人像是习以为常,幽沉眼眸冷冰冰滑过地上躺着的人,接着,戾眼看向门口处。
池哩瘫软在地上,看见他勾唇笑着,低声喊。
“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