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驰,你听到了吗?”“嗯~”拉着手,母女俩都高兴地不行,应着,裴俊驰却说不上是一种什么脸色。门口处听到这番对话,郁清落的脑子还是“嗡”了声:原来她不是装的……不记得怎么离开的,脑子里是三人欢声笑语的画面,郁清落却想到了母亲不止一次对自己的耳提面命:【女孩子要洁身自好】【婚前可别被人搞大了肚子,丢人】郁家十分重男轻女她知道,可怎么事儿到了郁可欢这就全不一样了?“哎~”
“你干什么?怎么当姐的?”
“还是送医院吧!”
眼前一花,郁清落被郁妈妈推到了扶栏上,后背撞地生疼,等她站稳,眼前早已没了几人身影,手背上多了条血色划痕,地上是那件白外套。
扯了扯唇角,半天她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没有泪。
她没有推她。
而且郁可欢撞地明明也是侧腰背部。
可是,没人问一句。
从小到大,不管弟弟妹妹谁有事谁受伤,错的、挨骂受罚的总是她。
弟弟的碗摔了,她也没饭吃;妹妹的玩具坏了,她要跟着挨打;自己过生日,礼物不是自己的,蛋糕都没见着什么样就只剩了个底,可她只要问一句都要被骂“不懂事”。
她永远忘不了大学毕业那年,她第一次过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裴俊驰给她买了生日蛋糕,很漂亮,盒子上还有只毛绒小熊,现在她还挂在包的内侧。
那曾是她最美好的回忆。
可惜——
难道就因为她tຊ是老大,就活该委屈、必须事事退让吗?
她其实也就比弟妹大了不到三岁而已。
捡起地上的衣服,攥了几攥,最后,郁清落没丢进垃圾箱,而是转身跟了上去。
她怕不知道后续以后没法应对。
……
医院的病房里,看着检查单,郁可欢震惊不已:
“我怀孕了?”
“是啊,已经两个多月了,你们这也太粗心了。有轻微流产的迹象,先打两天保胎针看看,目前看问题不大,以后要注意,别再吃凉的了。”
“谢谢医生。”
“真是太好了,欢欢,你要当妈妈了。”
“骏驰,你听到了吗?”
“嗯~”
拉着手,母女俩都高兴地不行,应着,裴俊驰却说不上是一种什么脸色。
门口处听到这番对话,郁清落的脑子还是“嗡”了声:
原来她不是装的……
不记得怎么离开的,脑子里是三人欢声笑语的画面,郁清落却想到了母亲不止一次对自己的耳提面命:
【女孩子要洁身自好】
【婚前可别被人搞大了肚子,丢人】
郁家十分重男轻女她知道,可怎么事儿到了郁可欢这就全不一样了?
“哎~”
叹了口气,郁清落就发现手里还捏着那件外套,随后,她便叫了个跑腿:
“麻烦帮我买个果篮,连同这件衣服一并送去706。”
……
出了个差,这天,殷立霆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七点已经过半。
翻着手机进了门,他也是习惯性地解着衣服,下了玄关,他才猛然惊觉屋里的灯是亮着的,电视开着,国际新闻频道正在播放时事点评。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屋子,他还怔了两秒,转身,就见郁清落一手端着餐盘,一手还拎着排骨啃着走了出来,身上只穿了件宽大的灰蓝T恤,一双雪白笔直的长腿全露在外面。
一个对视,两人都吓了一跳,殷立霆下意识地就扣着自己已经解到了胸下的扣子,郁清落也只差没摔了餐盘还噎死自己:
“咳咳,你、你回来了?吃饭了吗?我刚做好。”
抽了纸巾擦着手,想起什么的,她又补充了句:
“这个我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