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还难得善心的宽慰了我。“玉娆身体不好,我们只是想让她开心点,别让哥和妈难做。”说着,就把他那皱得不成型的橘瓣递给我。我看着那皱巴巴的橘子,就好像我的心一样发皱发痛。我觉得没意思极了,直接将橘子丢进了垃圾桶:“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只要你们对我挤出一点零星善意,我就该感恩戴德?不然就是不识抬举?”“你到底在闹什么!”江眩阳顿时恼羞成怒。我看着他,无力地笑了:“……哥,你还记我也是你的妹妹吗?是不是要等我死了,你才会想起来?”
轰然一下,如同当头一棒,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而宁叙辞抱着江玉娆径直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关心我一句。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
突然,我就笑了。
笑得最后,泪流满面。
这之后,住院半月,像是佐证了宁叙辞的话,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这天中午,我正在打点滴,房门就被人推开。
冷风扑了我满面。
“你来做什么?”
我撑着身子坐起,看着走进来的江眩阳。
我不会再傻到期盼,我的哥哥还会想起我这个‘妹妹’关心我。
江眩阳手里拿着一个皱巴巴的橘子,边剥边别扭开口:“江清茉,你也看到了,玉娆对叙辞是真心的,你把人让给她吧。”
他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还难得善心的宽慰了我。
“玉娆身体不好,我们只是想让她开心点,别让哥和妈难做。”
说着,就把他那皱得不成型的橘瓣递给我。
我看着那皱巴巴的橘子,就好像我的心一样发皱发痛。
我觉得没意思极了,直接将橘子丢进了垃圾桶:“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只要你们对我挤出一点零星善意,我就该感恩戴德?不然就是不识抬举?”
“你到底在闹什么!”
江眩阳顿时恼羞成怒。
我看着他,无力地笑了:“……哥,你还记我也是你的妹妹吗?是不是要等我死了,你才会想起来?”
“江清茉,你这样拿死来威胁只会让人厌烦。”
他不耐地皱眉,掩盖他的大发雷霆。
“威胁吗?江玉娆不就是想我死吗?你转告她,很快,她就能得偿所愿了。”
江眩阳黑着脸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病房。
很小的时候。
江眩阳对我也还是有半分关爱的。
比起动不动就哭的江玉娆,他更喜欢和活泼好动的我一起玩。
会在挨打时护着我,会在同学欺负我时替我出头。
可惜,留不住的终究是留不住。
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我没忍住红着眼说——
“如果知道一开始就不被爱,我不会选择来到世上。”
江眩阳脚步一顿,随后离开的更快。
我再也没忍住,躲进洗手间,大口大口呕着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才缓和好。
办了出院手续后,回到家。
我拿出钥匙刚打开门,就看见正要走的宁叙辞。
见我回家,他理所当然的拉着我的手,关切的说:“医院打来电话,玉娆受了惊吓,病情有恶化的趋势,我得去陪护她几天。”
“我知道你之前是有气在身,但你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你去给玉娆道个歉,她心善,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不去。”我淡淡地拒绝。
心已经千疮百孔,再生不起半点波澜。
“既然你都选择了她,你要去和她做什么也不用和我报备。”
宁叙辞瞳孔骤然紧缩,拉住我说:“清茉,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闹掰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做这些都是在替你赎罪!”
我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我根本不欠她什么!”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我刚划开屏幕,家族群就弹出一则加粗的标红消息——
“明天,在辞末酒店,小女江玉娆将和宁叙辞先生举行婚礼,诚邀亲朋好友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