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恭迎新皇登基的朝贺,响彻寰宇。看着向他跪拜的群臣,听着他们山呼的万岁。明明他终于登上了万人之上的尊位,可傅怀远的心中竟没有丝毫的快感,甚至陡然生出几分凄凉之感来。他想起那日,燕楚帝朝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时,忽然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呢喃。“坐上龙椅的那一刻起……便皆是身不由己,个中滋味……不过是孤家寡人这四个字罢了……”傅怀远不知道这话,是燕楚帝大限将至,对自己一生的哀叹,还是有意说给说给自己听的。
不出三日,燕楚帝驾崩,傅怀远于其灵前即位。
可是,燕楚国玺却不翼而飞,拿不出国玺,傅怀远便算不得正真的一国之君。
见此情形,在场有几位皇子本就不服傅怀远,现下便立即跳出来搅局。
傅怀远的人竭力控制着场面。
僵持不下之际,一道苍老但有力的声音打破僵局。
“燕楚国玺,由先帝代交老臣保管。”
燕楚丞相站出来,布满皱纹的手高高举起,有力的握着一枚玺印。
“太子殿下即位,乃燕楚正统,只是——”
丞相拖长了声音。
“先帝有遗嘱在前……”
傅怀远眸色一沉,低声打断了丞相的话。
“既如此,当着先皇灵前,孤便请满朝文武见证……”
傅怀远的声音本带着些沙哑。
但他很快清了清嗓子,颤抖着缓缓的开口。
“孤在此起誓,一定亲自灭了南疆,消我燕楚十年国耻!告慰我燕楚英灵!否则,便令祖宗祠堂不得安宁,孤永生受千夫所指!”
傅怀远的神色坚定,眼神凛冽,眉间似乎还带着几丝薄凉。
不坐上皇帝的位置,他就护不住盈儿。
他其实并没有选择。
丞相见状,长叹一口气。
“先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殿下继任大统!”
说完,便跪下朝傅怀远郑重一拜。
刚刚还在叫嚣着傅怀远皇位名不正言不顺的那几位皇子顿时哑然,亦对着傅怀远跪拜。
剩余的文武大臣,哪还敢有异言,皆跪下叩首。
瞬间,恭迎新皇登基的朝贺,响彻寰宇。
看着向他跪拜的群臣,听着他们山呼的万岁。
明明他终于登上了万人之上的尊位,可傅怀远的心中竟没有丝毫的快感,甚至陡然生出几分凄凉之感来。
他想起那日,燕楚帝朝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时,忽然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呢喃。
“坐上龙椅的那一刻起……便皆是身不由己,个中滋味……不过是孤家寡人这四个字罢了……”
傅怀远不知道这话,是燕楚帝大限将至,对自己一生的哀叹,还是有意说给说给自己听的。
此刻,分明细如蚊蝇的声音,在傅怀远耳边,却如惊雷般炸响。
丞相恭敬的跪在地上,朝他叩拜,但依旧没有将燕楚国玺交由他。
傅怀远不清楚他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之色,但藏于袖口之下的双手紧握,微微颤抖起来。
只要他一日不曾拿到国玺,他便一日算不得真正的帝王,便要多一日有所顾虑,受人掣肘。
一股巨大的凄凉之情,涌上傅怀远的心头。
东宫,锦绣阁内。
采薇正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李华盈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道。
“好好的,怎么清理起东西来了?”
采薇忙的头也不抬,说到。
“我的公主啊,先帝驾崩,太子殿下就要即位了,我们要从东宫,搬去皇宫了,可不得早早打点好吗?”
忽然,采薇抬起头,欣喜的说:“公主就要从太子妃变成皇后娘娘了!”
李华盈一愣。
皇后娘娘……
她忽然觉得这个称呼令她陌生的害怕,她想到。
皇帝,会有三宫六院数不清的妃子。
她的父皇就是这样,她的母后虽然贵为皇后,但一月也见不了父皇几面。
一旁的采薇显然不清楚她心中所想,只感叹道:公主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怀远哥哥,盈儿愿意相ⓝⓜⓩⓛ信,你是不一样的……”
李华盈在心底默默喃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