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转头看她,一脸的不好惹:“这么忙啊您,喝杯奶茶的时间都没有?”可是,可是。可是上次他不是说:“谁要喝这娘们兮兮的玩意”。她记的可清楚了。褚裴也像是想起什么了,他看着她,声音带着咬牙切齿:“时晚,你还欠我一杯奶茶。”好吧,她也想起来了。时晚眼珠转了转,“这家不好喝,我们换一家吧?”他倒是应的十分干脆,“行啊,听你的。”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只留下两个背影。宁悦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
太阳在天空恣意横行,枝头蝉鸣声声,地面被烤的滚烫。
考试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一天下来,时晚整个人都有点颓丧。
原本该做出来的几何题只写出了第一问,交完卷子后她赶快回家看书,为明天的文综做准备。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褚裴站在奶茶店门口,许思意勾着礼盛的肩膀,手指在餐台上点着。
时晚低着头往人群里走,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褚裴大老远就看见她了,小姑娘在发现他后立马躲了起来,生怕被他看见。
啧,他有那么可怕吗。
褚裴迈着腿往她的方向,她扎着马尾,发圈上有个草莓小兔,很好认出来。
他慢腾腾地跟在时晚后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周围的同学下意识地绕开两人,偏偏她未曾察觉,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前。
他舔了舔嘴唇,语气生冷:“时晚,招呼都不打一个啊。”
…她就不该自作聪明的。
时晚理了理头tຊ发,转身朝他招手:“嗨~”
嗨个头。
褚裴闷声看她,伸手去拎她的后衣领,她的校服宽大,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从他这个角度,隐隐能看见女孩胸前的沟壑。
少年喉结滚动,想起那天舞蹈室里,女孩的卓越的身姿。
她跳舞的样子很好看。
时晚下意识挣扎,他这么拎着她像什么话呀。
奶茶店门口站着一个俏丽的身影,她穿着黑色的百褶裙,脚下一双细跟亮皮鞋,衬的一双腿修长笔直。
是宁悦。
她在跟礼盛说话,接着礼盛转过头往人群里看,在看到时晚的时候,目光明显一顿。
刚想随便扯个谎糊弄过去,宁大小姐已经发现了褚裴跟他旁边的小姑娘。
得,他尽力了。
她双手交叠在小腹前,背挺的笔直,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她看着褚裴,仿佛是笃定了他会走过来。
时晚看着那张漂亮的脸,潜意识地想离她远一点。
“那个褚裴,我还要回家看书呢,有什么事下次再说行不行?”
少年转头看她,一脸的不好惹:“这么忙啊您,喝杯奶茶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可是。
可是上次他不是说:“谁要喝这娘们兮兮的玩意”。
她记的可清楚了。
褚裴也像是想起什么了,他看着她,声音带着咬牙切齿:“时晚,你还欠我一杯奶茶。”
好吧,她也想起来了。
时晚眼珠转了转,“这家不好喝,我们换一家吧?”
他倒是应的十分干脆,“行啊,听你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
只留下两个背影。
宁悦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
他应该是走向她的啊。
这会儿校门口只有高三的学生,褚裴高高大大的走在人群里面,十分扎眼,许多女同学都偷偷回过头看他。
大热天的,他穿着外套,胸前的支具隐藏在深色的布料里,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边有条街,都是卖些小吃啊快餐饭什么的,时晚左看看右看看,拉着褚裴钻进了一家人少的奶茶店。
褚裴任由她拉着。
收银台前。
褚裴皱着眉一脸嫌弃,扫了一圈,目光在右下角的“拿铁”两个字停顿了一下。
时晚则是点了杯芝士芒芒,扫码付款后坐在一边等着。
奶茶店里放着轻缓的音乐,让人听了一阵舒心。
就连今天的坏心情都放松了很多。
有人从玻璃橱窗前走过,时晚盯着门口,生怕看见熟人。
她跟褚裴一起喝奶茶,想想都觉得诡异好吗。
收银员是个小姐姐,问他们打包还是在这喝,时晚偏过头,提高了音量:“打包,谢谢姐姐!”
褚裴大喇喇地坐在他对面,姿态散漫,一双大长腿都快要伸到她脚边了,时晚第一次觉得连呼吸都这么煎熬。
“好了哦美女。”
时晚拿起自己那份,又把另一份塞进他手里,一副你看我说到做到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的表情。
褚裴目光沉了沉,偏偏那张小脸十分无辜地看着他,还眨了眨眼。
算了,败给她了。
时晚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他了,谁知道这人以顺路为理由,硬是跟着她走了一路。
走就走吧,可是他凑这么近干嘛!
“褚裴,这路这么宽,你干嘛非得挨着我走?”
偏偏这一路都开着店铺,门口的大爷大妈一个劲地盯着他们看,丢死人了。
呵,嫌弃他啊。
褚裴摸到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习惯性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他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路边的行人纷纷朝他看过来。
他一头短碎发,露出张扬的眉毛,银色的耳骨钉在太阳下泛着光,痞里痞气的,一看就是那种不学好的坏学生。
偏偏他旁边这个人又乖的要命。
时晚穿着一中的校服,马尾扎的有点低,一部分黑发斜过肩膀落在胸前,她一只手握着书包带子,弯眉杏眼,模样清冷又纯情。
褚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其实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动作快到她分不清他是什么时候收回手的。
他往前一步停在她面前,时晚抬头,少年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时晚,怕疼吗?”
她点头,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怕啊。
“干、干嘛?”
褚裴抬了抬下巴,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锋利的下颌,“就这个位置,很好看。”
这个位置,戴耳钉很好看。
时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后又低下头,脸上多了几分害羞。
被他碰过的地方还隐隐发烫。
以前她陪秦亚宁去打耳洞的时候,饰品店的老板娘也怂恿着她打。
可是她这十几年来一直很听话,即使到了八中也没有学坏。
打耳洞这种事,她大概在十八岁之前都不会去尝试。
可是褚裴耳朵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光看着都觉得痛。
何况其中三个都是在耳骨上。
她不敢学坏。
时晚摇了摇头,“不怕疼,但是…以后再说吧。”
褚裴笑,这么乖啊。
他也就随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