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见一家人正围着奶奶说笑,她便也走了过去:“奶奶,寿诞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哼,你还知道回来?”老太太眼神一斜,脸上的笑意都瞬间收敛了,周遭母亲、妹妹连带着一些远亲表情各异。自己在家里不讨喜,郁清落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觉得原来如此明显,也不知道以前自己都是怎么猪油蒙心、自我安慰的。抿了抿唇,她还是道:“加了个班,抱歉,奶奶,我回来晚了。”明明就不喜欢她,说得好像还是她慢怠了似的。
手一垂,殷立霆后退了两步,坐到了床畔:
“说来听听。”
原本证券从业的事儿,他也想提醒她几句的,殷立霆还在整理思路,突然,一个金灿灿的物什搥到了眼前:
“你看看,这是真的假的?”
郁清落手里拿的是一个十来厘米高、三层莲花底座的佛像摆件,雕工精细、金光闪闪的,但一眼假。
“假的,这还用看?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就是空心的这么大,也得几十万了。”
她买双鞋都心疼,能舍得花几十万买个摆件?买金条她可能还考虑,买金佛,手工费估计都能心疼死她。
殷立霆的念头才一闪,一个迷你金条又进入了视野:
“那这个呢?”
她还真买金条了?
一怔,殷立霆就觉得事情不太对了,伸手一拿,那金条的克重感觉就明显不对:
“这个比那个像真的。”
她这是要干嘛?
疑惑的话还没出口,郁清落已经单膝跪到了床畔,一手搭上他肩膀,一手就把金佛、金条往他怀里塞:
“殷总有头有脸、朋友也多,你一句话肯定千呼万应。帮个忙呗?帮我找个手艺人给这两宝贝镀层真金,反正越像越好,金子用的越少越好,要是能不用真金还以假乱真就更好了。”
她还真有事求他?
“你不会胆大包天地想监守自盗来个什么偷龙转凤吧?”
那纯粹是找死!
“当然不是,你想哪儿去了?就是……”
想说奶奶生日,可一想起家里那些糟心事,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而且她也不想破坏气氛,顿了顿,她便道:
“一个重要客户信佛,听说她到处寻求这种本命佛、要供奉,谁家真金的摆出来供着,那不是等着招贼招灾?镀金的最好。”
“我这不是想给人回个礼吗?找了很久就这个,可惜色差有点大,我这不是想着能不能自己花钱改下?”
“主要时间太紧,一周要做好。”
“过了期送了也没用了,帮个忙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那个金条老板送的,说放在佛像边上一起供奉可以招财。”
撒娇地推了推他,郁清落就想让他帮忙给办了。
“帮忙是没问题,但镀金的产品不能打纯金钢印。”
“不用钢印,只要外表是真金就行。”
要不然她何必要多买个一比一小金条复刻模型?
那上面999.9的钢印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原本也就是试探一说,听她这么说,殷立霆也放心了:
“多少次?”
噗~
怎么又来了?
郁清落唇角的笑意一僵,下一秒,腰肢已经直接被人勾住了,一个翻身她就被人压到了身下:
“镀金的厚度,就看你的今晚的表现。”
柔软的床榻上,很快已经一片热火朝天,原以为他是想让自己主动,不想,一整晚被折腾地天昏地暗却,郁清落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他的力道有点大,似乎不是很高兴。
……
转眼便到了初五,恰逢周六,殷立霆出差还没回来,倒省了郁清落开口的麻烦。
家里的电话短信连番的轰炸,她都没理,就一直等到擦着晚上吃饭开宴的点才拎着礼物回了家。
宴会是在郁家的偏厅连带着院中一起办的,门前车辆拥堵,院中张灯结彩,乐声轻柔,看着应该又是自助加歌舞的模式。
进门,见一家人正围着奶奶说笑,她便也走了过去:
“奶奶,寿诞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哼,你还知道回来?”
老太太眼神一斜,脸上的笑意都瞬间收敛了,周遭母亲、妹妹连带着一些远亲表情各异。
自己在家里不讨喜,郁清落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觉得原来如此明显,也不知道以前自己都是怎么猪油蒙心、自我安慰的。
抿了抿唇,她还是道:
“加了个班,抱歉,奶奶,我回来晚了。”
明明就不喜欢她,说得好像还是她慢怠了似的。
而这时,郁爸爸走了过来:
“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那谁呢?”
连殷立霆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想而知他们对自己的婚事有多不负责。
看来那天的事儿郁可欢真没有跟家里人提。
倒是稀奇。
不知道他们要是以后知道了殷立霆真正的身份会不会今日的态度?
垂下眸子,郁清落一副不受宠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他出差了,没空,就不过来了。”
在场的人多数已婚,一听就知道人家估计是不待见她。
众人的脸色又肉眼可见地冷淡了几分,郁妈妈又接过了话:
“老太太生日难得一家齐聚,回来就好,还不赶紧把礼物拿出来?景阳送了金寿桃,可欢也送了十多万的金如意,就差你了。”
真不知道母亲这话是想打圆场还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礼物本该是心意,可每年都成了攀比现场,明明彼此的起点就不一样。
就像是现在这种场合,远亲都能扶着奶奶唠家常,大伯母一家却不露头,八成是又去了后厨帮忙。
真是人穷了亲妈都嫌。
“这是我跟……老公的一点心意,希望奶奶喜欢。”
抬手,她就把礼盒放到了一边的小桌上,果然,手都没收回,一边已经有人嘀咕:
“不会就拿个蛋糕吧?”
“还回来这么晚!”
嫌弃地瞥了眼,郁奶奶又哼了声:
“这儿孙跟儿孙也不都是一样的。”
没说话,郁清落直接把提盒打开了。
灯光下,透明罩内,一座金光闪闪的金佛进入了众人视野,最重要的是,盒子的黑色的底座上刻着“江城黄金”几个字,金佛的边上还摆着一根小金条,目测该有一百克。
现场一片静默。
郁奶奶从椅子上都站了起来,戴上了老花镜:
“这是纯金的?”
这次,不用郁清落开口,郁爸爸先出声了:
“打着四个九呢,应该是,这金佛750g重啊,妈,也算跟你虚岁一个数字,落落真有心了。”
这至少要五十万了吧!
因为江城的确有“江城黄金”这个金店,是本地店铺全国连锁,很有名,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金店买的。
“有心,都有心了!礼物嘛,价钱无所谓,贵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