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琛点头:“是松竹先生令人刮目相看。”许清韵看着季寒琛:“季先生找我什么事?”“想请松竹先生修复一件玉佩。”“东西呢?”“还在我妻子手上。”许清韵眼眸一闪:“季先生结婚了?”季寒琛的唇畔浮起一丝浅笑:“还没有,正在追。“玉佩对她来说很重要,我能否娶到她,全凭松竹先生。”许清韵没有马上答应。她在想,季寒琛这个“妻子”……说得不会是她吧?许清韵莫名心跳加速,脸颊染上一抹绯红,轻垂眼睑道:“好,我接了。”
老刘顿时无语到白眼,冷嗖嗖的嘲讽:“许小姐可以不要别人给的脸,但不能不要自己的脸。许老板是我们大小姐,可不是你。”
许佳顿时抽了一口气:“你说许清韵?!你开什么玩笑?!”
这里可是韵坊,光是这些收藏的古董就价值几亿,许清韵这么一个小贱人,怎么可能是古韵坊的老板?!
许佳咬牙:“你说谎!”
老刘冷哼一声,立刻去写了张纸贴在门口:许佳与狗,不得入内。
“你……”许佳气急败坏,拽下宣纸就撕了个粉碎,直接扔到老刘身上。
老刘撇嘴:“撕了你也被拉入黑名单了,竟然还想把我们老板赶出去,自不量力。”
这时周围也围了些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幸灾乐祸。
“头回见装逼装到人家本尊头上的,这脸打得可够疼的。”
“这女的我可见过好几回了,每次来这都跟视察工作似的,原来是装的。”
许佳脸上一阵火辣辣的,赶紧把头上的墨镜放下来,匆匆往外跑。
老刘看向许清韵:“老板,下次她再来,我就报警。”
许清韵声线淡漠:“她不会再来了,不要让任何人到三楼打扰我。”
说完,许清韵径直上了三楼。
许佳气呼呼的上了跑车,又狠狠剜了一眼古韵坊的方向,给梁婉柔打了个电话。
“妈,气死我了!”许佳狠狠踹了一脚油门。
梁婉柔温柔轻笑:“谁惹到我们家小公主了?”
“还不是许清韵那个贱人!
“气死我了,那贱人消失十年,非但没有狼狈不堪,反而还一回来就成了古韵坊的老板了!
“刚才我被好顿羞辱,她得意得都快尾巴翘上天了!”
梁婉柔笑容一收:“你确定她是古韵坊的老板?”
“原来跟着爷爷的老刘这么叫的啊!”许佳越说越生气。
她希望许清韵狼狈不堪,被踩进淤泥里,一辈子都挣扎不出来。
梁婉柔沉默了片刻:“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十二岁就被赶出去,能活下来都是奇迹,哪来那么多钱?
“我看啊,小贱人指不定被谁包养了,老刘是看那个包养她的男人的面子才会这么叫她。”
许佳刚想说话,一辆宾利与她的车擦肩而过。
许佳立刻摘下墨镜,眯起眼睛:“妈,许清韵回家拿玉佩,走的时候上了一辆车,我看见那辆车了。”
梁婉柔催促:“你看看包养许清韵的男人是谁。”
许佳咬牙:“哼,肯定是又老又丑,大腹便便,脑满肠肥,头上地中海,满嘴黄牙还叼着雪茄的老男人。”
这时候,车门打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拄着拐杖从车里下来。
许佳顿时阴森的笑了:“妈,是徐正源。就是上个月把一个女大学生搞大肚子还流产那个,许清韵真贱,竟然为了钱当了徐正源的玩物。”
许佳一脸怨毒,刚才那点怨气全出了,顿时舒畅了。
梁婉柔也冷笑:“哼,能勾搭上徐正源,小贱人真够骚的,跟她那个死鬼妈一样下贱不要脸。”
许佳撇撇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诅咒:“希望徐正源下一个玩死的就是许清韵。以为被徐正源包养就一步登天了?我还是未来的季家大少奶奶呢,她许清韵算什么东西?”
许佳离开,没有看到宾利车门打开,季寒琛迈出修长的长腿。
徐正源一脸客气:“九爷,您请。”
季寒琛微微颔首,冷厉的五官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黑沉的眸子泛着锋锐的寒光。
徐正源笑容微僵,额头沁出了一丝冷汗。
季家九爷,京圈太子爷,这气场着实令人招架不住。
饶是他在商海沉浮多年,也依旧被季九爷散发的压迫感震慑住了。
老刘没见过季寒琛,不认识他,但是看到徐正源立刻上前:“徐老板今日怎么有空?”
徐正源赶紧双手往季寒琛的方向捧了捧:“带这位贵客过来的,听闻松竹先生归来,九爷有事找先生。”
老刘浅笑:“徐老板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我们先生有事在忙,暂不见客。”
“是……”徐正源贴近老刘:“这可是季家九爷,季家,京城金字塔的尖尖儿。”
老刘顿时抽了一口气,震惊的看向季寒琛。
就说这位先生看起来卓尔不凡,原来竟是季家九爷!
“九爷,失礼了。”老刘赶紧作揖。
季寒琛眉眼轻撩:“无妨。”
说话间,季寒琛眼尾的余光冷冷的扫了扫周围。
古韵坊给他最直观感受不是干净整齐,而是古色古香的底蕴。
季寒琛不由想起了许清韵,那个小女人身上便是这样一种浓郁的古韵。
这里很适合她,买下来送给她。
*
许清韵听到季寒琛找她,不由愣了一下,沉吟片刻,终究说道:“让他上来吧。”
“是。”老刘下楼,笑吟吟的说道:“九爷,您请。”
老刘时不时打量季寒琛,心里暗暗嘀咕:与他家小姐简直配一脸。
只可惜,小姐不喜欢真容示人,这位九爷怕是没办法一睹小姐芳容了。
老刘推修复室的门,恭敬道:“季九爷,松竹先生在里面,您请吧。”
“有劳。”季寒琛颔首。
五十多平的工作室,两面靠墙放着实木展柜,上面摆了各种古董,朝南的长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工具。
许清韵正背对着光,低头修复一块碎玉。
季寒琛平素对女人从不多打量,最多只浅扫一眼。
但看到面前的女人,他却是微微扬起浓眉,眼底多了几分审视。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许清韵的侧脸,而且她戴着面具,遮住了半张俏脸,季寒琛其实看不见她的脸。
但女人用银色发簪挽起乌黑的秀发,露出女人纤细白皙的天鹅颈,很性感。
这是松竹先生?
“季先生稍坐。”许清韵淡淡开口,压低的嗓音带了几分沙哑。
季寒琛坐在跟前,喉结轻滚:“没想到神秘的松竹先生竟然是位妙龄少女。”
许清韵动作一顿,抬起头露出半张被面具遮住的脸:“季先生的刻板印象很深。”
季寒琛点头:“是松竹先生令人刮目相看。”
许清韵看着季寒琛:“季先生找我什么事?”
“想请松竹先生修复一件玉佩。”
“东西呢?”
“还在我妻子手上。”
许清韵眼眸一闪:“季先生结婚了?”
季寒琛的唇畔浮起一丝浅笑:“还没有,正在追。
“玉佩对她来说很重要,我能否娶到她,全凭松竹先生。”
许清韵没有马上答应。
她在想,季寒琛这个“妻子”……说得不会是她吧?
许清韵莫名心跳加速,脸颊染上一抹绯红,轻垂眼睑道:“好,我接了。”
季寒琛起身,正欲向外走,忽然顿住:“松竹先生与我妻子有些相似。”
许清韵心口一跳,季寒琛什么意思?难道是认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