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龄脊背一凉,刚想追问,文净莹却已经离开。病房门被关得砰响,像一把大锤狠砸在程思龄心上。她不敢去想,此刻阮修霖是不是和文净莹在一起,策划着如何再续前缘。一直怔愣到黄昏,走廊上忽然响起皮鞋踩地的声音。程思龄听见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着军装的高大男人走进。男人眉眼果决冷峻,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魏江军区旅长晏啸霆。”程思龄怔了怔,忙坐起来:“我记得你,是你救了我。”晏啸霆顿了下,点头。而后忽然神色严肃道:“等下你丈夫给你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吃——”
程思龄被淹到了水里,心跟着沉到了湖底。
阮修霖竟然要她死……就因为文净莹回来了。
可凭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不甘的心让程思龄迸发出一股对生的渴望,奋力在水中挣扎起来。
这时,一双大手从后伸来抱住了她,带着她向上。
露出水面,程思龄只来得及看清救了自己的是一道军绿色的身影。
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再醒来是在县医院。
程思龄刚睁开眼,阮修霖就一副心痛模样拉住了她的手。
“思龄……我们的孩子没了。”
“但你别伤心,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程思龄怔了怔,下意识摸上小腹:“孩子……没了?”
阮修霖将她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眸色哀戚。
“孩子还会有的,思龄,你别太伤心。”
可程思龄这一瞬的情绪很复杂,除了隐隐的难过,似乎还有种解脱的感觉。
是不是连上天都要她离开阮修霖?
程思龄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回过神将手抽走,转头盯着阮修霖。
“你为什么先救文净莹?”
“救了她之后,你又和她说了什么?”
阮修霖愣了下,眼神有一瞬的飘忽。
而后他深深叹了口气:“思龄,你别多想,我和净莹只是同窗。”
“当时情况危急,因为净莹离我最近,我才会先救她。”
程思龄只觉得可笑:“真的是这样吗?”
阮修霖沉默片刻,脸上染了几分不耐烦。
倏地站起身头也没回地走了。
程思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心口一阵翻涌。
如今他连装都不装了吗?
还没回神,门再次被推开。
文净莹走进来,耷拉着眼眸楚楚可怜。
“思龄姐,你千万别生气,阮师哥知道我身子弱才会先救我……”
程思龄直接打断她:“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没必要。”
“我和修霖是夫妻,有什么事也是我们夫妻的事。”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文净莹,她瞬间变了脸色。
“程思龄,你以为阮修霖真的爱你?他只是可怜你而已!”
“我告诉你,我和他迟早是要在一起的,我奉劝你还是识相一点!”
程思龄皱起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迟早要在一起……文净莹说这句话,是对和阮修霖的感情自信。
还是,她也重生了?
想想文净莹突然逃婚,下乡来找阮修霖,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
程思龄脊背一凉,刚想追问,文净莹却已经离开。
病房门被关得砰响,像一把大锤狠砸在程思龄心上。
她不敢去想,此刻阮修霖是不是和文净莹在一起,策划着如何再续前缘。
一直怔愣到黄昏,走廊上忽然响起皮鞋踩地的声音。
程思龄听见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着军装的高大男人走进。
男人眉眼果决冷峻,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魏江军区旅长晏啸霆。”
程思龄怔了怔,忙坐起来:“我记得你,是你救了我。”
晏啸霆顿了下,点头。
而后忽然神色严肃道:“等下你丈夫给你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吃——”
“里面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