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祁晏就是认定是她不想治。为此两人彻底闹翻,沈姝梨被他厌弃了半生,水深火热一辈子。重活一世,她想通了,与其在这场感情里内耗,不如先身而退。谁知,贺祁晏当即厉声呵斥。“沈姝梨,你别胡说八道,别动不动把事往林暖暖身上扯,坏了她名声!”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说到林暖暖,就会失控。沈姝梨抿了抿唇,心灰意冷转身朝着軍医营而去。既然他不愿意离婚,那就先分居。她要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上辈子评职称考试,她因为贺祁晏被处分,所以卡审核了。
重生的第一天,她就提出了离婚。
“贺祁晏,我们去政委那儿吧”
男人不解:“去做什么?”
她轻声道:“去申请离婚,我们离婚吧,贺祁晏。”
“离婚?”
贺祁晏闻言蹙眉,声音愈发冰凉。
“你又想闹什么,离婚是你能拿来赌气的筹码吗?”
沈姝梨神色淡淡的:“我没赌气。”
“不离婚,你让我跟你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空壳过一辈子,你觉得公平吗?”
是的,贺祁晏爱的人从来不是她。
上辈子,首长刚结婚这天。
贺祁晏喝的酩酊大醉,抱着她说出了一个骇人秘密。
“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啊,暖暖.....”
她是沈姝梨,不是林暖暖。
贺祁晏口中喊的暖暖,是首长刚结婚的妻子。
结婚三年,她才知道丈夫一直心上有人。
她为此跟他吵得不可开交。
后来,林暖暖得了肺痨,年仅三十多岁就去世了。那时她刚从国外进修完肺结核治疗方案回来,但林暖暖已是晚期,她也束手无策。
可贺祁晏就是认定是她不想治。
为此两人彻底闹翻,沈姝梨被他厌弃了半生,水深火热一辈子。
重活一世,她想通了,与其在这场感情里内耗,不如先身而退。
谁知,贺祁晏当即厉声呵斥。
“沈姝梨,你别胡说八道,别动不动把事往林暖暖身上扯,坏了她名声!”
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说到林暖暖,就会失控。
沈姝梨抿了抿唇,心灰意冷转身朝着軍医营而去。既然他不愿意离婚,那就先分居。
她要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
上辈子评职称考试,她因为贺祁晏被处分,所以卡审核了。
而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周后。
拿到审核单这刻,沈姝梨终于如释重负。时间一晃,到了考试这天。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时,距离开考只剩四十分钟。
沈姝梨急匆匆挎起包出门。
结果刚出门,就撞到了疾步而来的贺祁晏。他上前一把擒住她,拉着就走。“沈姝梨,跟我走,林团长头疼得很,你马上跟我过去看!”
她立刻拒绝:“今天下午不是我当值,你去找陈医师,他擅长治疗头疼”
她甩开贺祁晏。
刚走两步,却又被拉住。
“沈姝梨,什么事比救人还重要?还是说你不想救!”
沈姝梨咬了咬牙,忍住了渐渐升起的怒气。“随你怎么想,请你放手!”
没有事情比考试评职称更重要!今天谁都不能阻拦她!
她要评职称!彻底结束这段关系!贺祁晏眼神一凛,紧拽她的手收紧“沈姝梨,我现在以上级的身份命令你马上去给林团长治病!”
“如果你不去,我就处分你!”
沈姝梨不可置信地看向贺祁晏,他竟然为了林暖暖拿身份压她?
“服从命令是軍人的天职,我说到做到!”
话落,贺祁晏转身就走,决绝让她浑身发凉。
沈姝梨怕了。
因为,贺祁晏确实会说到做到。
上辈子,他就是固执地认为是她对林暖暖见死不救,跟她冷战了半生。
到死,都没有留一句话给她。
如果他说道做到,就算她今天参加了考试,评上了职称。
军医院也不会要一个被处分的医生,部队营地。
“血压正常。”“脉搏正常。”
每一个正常的数值仿佛一记记耳光,扇在沈姝梨脸上。
最后,她将报告交到贺祁晏手上。
“贺团长,这是林长官的身体检查报告,一切正常,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话落,沈姝梨手中一空。
贺祁晏一声不吭,目光直直落在报告上头也没抬。
她拿起背包准备走。“等等。”贺祁晏突然冷声叫住了她。
“沈姝梨,要走不跟领导打招呼,你的规章制度怎么背的!?”
沈姝梨身子一僵,嘴里边冲出一股血腥。
她咬牙转身,强忍屈辱向他们敬礼
“贺团长,林团长,我还有事要忙,请问我能走了吗?”
林暖暖率先开口:“沈姝梨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
“嗯。”贺祁晏冷冷哼了一声附和沈姝梨立即转身出去,赶忙往考场跑身后的对话落进她耳里。
“祁晏,我都说了没事,你还折腾沈姝梨来这么一趟。”“她能有什么正事?治好你就是她的正事。”
等沈姝梨气喘吁吁地跑到考点时,入场铃声已经敲响。
“考试已经开始了,迟到的考生不能往里进!”沈姝梨眼眶红了一圈,就差没给人跪下。
“我给病人做检查耽误了,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她被毫不留情地推了出来,准考证落到地上,踩进了泥里。
为什么?明明没有争吵,明明她都让了,为什么还是和上一世一样。
沈姝梨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大院的。小姑子在门口拦住了她。“这不是我日理万机的嫂子吗?还知道回来啊?”
上辈子小姑子就不喜欢她,更是仗着有心脏病爱作威作福。
沈姝梨不理她,她来劲了。
一把抓住她:“一个月不回家,一个医师装得跟自己华佗在世似的!”
这话,瞬间激怒了沈姝梨。
她高声回呛:“是啊,我就是日理万机,比你这个只知道吃闲饭的强一百倍!”
沈姝梨甩开她,疾步进屋,砰地关上了房门。
小姑子气的地跺脚声。
“臭女人今天怎么回事,竟然还敢对我发脾气?!”
晚上,房门被贺祁晏破开。
“沈姝梨,有你这样当嫂子的吗?文文有心脏病,你为什么要刺激她?”
她蜷缩在被子里,当没听见。
半晌后,被子猛然被掀开。“沈姝梨,我在跟你说话!”
他对上她猩红的泪眼,愕住了。沈姝梨腾地翻身坐起。
“对,就她有病,不对,你们全家都有病!所以你们赶紧放过我,我不想得病!”
“沈姝梨!”
贺祁晏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爆起。她当即吼了回去。
“贺祁晏,你也病得不轻,离个婚都怕这怕那,你能耐什么!?”
贺祁晏英眉一竖,浑身上下气息像野兽一样让人生畏。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扔在床上。“离,你以为我不敢和你离吗?”
“谁不离谁孙子!”
丈夫升为最高军事指挥员那天,是首长大喜的日子。
他酩酊大醉,抱着沈姝梨说胡话:“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啊,暖暖……”
可她是沈姝梨,不是林暖暖。
他口中喊的暖暖,是首长新婚妻子!
……
1980年10月,西苑陆战驻扎地。
军医营。
“沈姝梨,我和林暖暖都过去了,你非要计较,那我们就离婚!”
“沈姝梨,你恨我所以不愿意救她,你根本不配当医生!”
沈姝梨孤伶伶地坐在诊室,神情恍惚。
上一世,脑海里贺祁晏决绝地话语言犹在耳。
她攥着指尖,离婚的念头愈发坚定。
委曲求全了一世,好不容易熬到头,睁眼却重生了。
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悲惨重演。
帘外,警务员小张的呼叫声传来——
“沈医师出事了,爆炸训练,贺旅长伤了脑袋,血流不止!”
沈姝梨陡然清醒,身体条件反射冲了出去。
一出门,就与贺祁晏撞了个正着。
男人额头还在淌血,暗红从他粗粝的骨节缝隙汨汨外渗,触目惊心。
四目相对,贺祁晏冷漠别过眼:“不用管我,先救其他伤兵。”
看着男人俊逸清朗的年轻面孔,以及眼里那看不透也猜不透的神情时,沈姝梨终于确信。
两辈子,他还是老样子。
上辈子的昨天是首长大婚,也是那一刻她才从醉酒的贺祁晏口中得知了一个骇人秘密。
他说:“暖暖,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
结婚三年,她竟然不知道贺祁晏一直心上有人。
为此,她和贺祁晏大吵了一架,闹得整个部队皆知。
上一世,她一气之下没给贺祁晏包扎伤口,导致他失血陷入昏厥,间接影响了他日后仕途,自此种下芥蒂。
沈姝梨很后悔,悔的是自己身为救死扶伤医生,却因为因为儿女情长给自己职业留下污点,导致后来考职称时没过政审。
想到这里,沈姝梨拿起酒精和棉签走近贺祁晏。
“贺旅长,请你配合医生工作,积极配合才不会耽误别人。”
贺祁晏错愕了下,她的冷静不自觉让他松开捂额头的手。
他额上狰狞的伤口看起来可怖,还好只是皮外伤,沈姝梨很快处理妥当。
刚直起身,帘子外又传来求救声。
“沈医师,林旅长突然昏迷,请帮忙看看!”
棉签刚沾上酒精的沈姝梨,手微微一抖。
贺祁晏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急速转身出了屋子。
没过两秒,他探出头来,冲呼喝沈姝梨:“你愣着做什么,救人!”
沈姝梨眸子黯淡一瞬,淡定道:“把人抬进来再说。”
测完血压,又检查完瞳孔的情况,沈姝梨很快得出结论。
“是被爆炸冲击到了,没什么大碍,静养一阵就好了。”
话音刚落,首长匆匆赶到打断了正要开口的贺祁晏。
“暖暖怎么样?有没有事?”
沈姝梨瞥了眼欲言又止地贺祁晏,一片酸涩升起:“首长,借一步单独说话。”
“好。”
首长一走,贺祁晏挡住了沈姝梨:“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
“抱歉,病人病情我只能告知家属,请问你是她什么人?”沈姝梨语气冷冷,不加情绪。
贺祁晏语塞,外面已传来首长催促。
沈姝梨绕过他走了出来。
军医营外。
“刚刚给林旅长检查的时候,她肺部似乎有些问题,我建议您带她去军区医院做详细检查。”
具体的病情,沈姝梨没有说。
上一世的林暖暖得了肺痨,年仅三十多岁就去世了。
等她从国外进修完肺结核治疗方案回来时,林暖暖已是晚期,她也束手无策。
奈何她如何解释,贺祁晏都认定是她不想治。
为此两人彻底闹翻,水深火热一辈子。
首长暂且舒了口气:“好,多谢沈医生提醒,回头我就带她去。”
话落,他要进营去看林暖暖,却又被警务员叫住马上去开会议。
只好拜托沈姝梨几句,便匆匆离开。
空气里还弥漫着硝烟味,沈姝梨沉默转身进屋。
还未进门,就听见了林暖暖孱弱声音响起。
“祁晏,我真的很后悔赌气跟首长结婚,你呢?有没有后悔过?”
沈姝梨呼吸一滞,贺祁晏的回应冷冷响起:“悔,没有一天不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