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敢再多言语,怕多说错多。秦肆抽完大半根烟,又把我压在身下:“名正言顺有名正言顺的好,偷着有偷着的刺激。”他用半根烟的时间,考虑了我和他的关系,大概对我满意,并没有说断了。事后,秦肆给我转了二十万。二十万对他来说还不够一顿饭钱,对我来说却是天文数字,是我妈的救命钱。黎明未晓,我回到家,周景辰还没回来。我打量着还贴着红喜字的婚房,以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讽刺。
我没滚,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过去,亲他的下巴,脖子,解开他的衬衫,裤扣。
秦肆说:“你真贱。”
我一声不吭,努力取悦他。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绷紧,某一瞬间,车里响起闷哼声。
是秦肆发出的声音。
他不再暴躁,像是换了个人。
人都是贪心的。
既要又要。
近了一步还想再近一步。
我努力想在他身上,甚至在他心里,留下点什么。
以后他娶了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在某个瞬间想到我姜渔这个人。
从车里到别墅,从楼下到楼上。
他主导着挑战高难度的花样,好在我身娇体软,又有舞蹈底子,都招架住了,但是我还是严重低估了他今天的热忱,到后来实在有些吃不消。
我汗涔涔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到一天的工夫,十六万了。”
两万一次,加上白天在秦家老宅。
秦肆勾唇:“怕我破产?”
“怕你英年早逝,是你说你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别想赖账。”
秦肆点了根烟,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那得看花的值不值,现在跟你做的就挺值。”
“我还以为你就要结婚了,提前把想做的都做了。”我到底还是没忍住,把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
宋沄是秦老爷子钦点的,大概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女朋友,甚至未婚妻,秦太太。
我当然不会天真地觉得跟他做了几次他就会爱上我,我只是想试探他的态度。
一方面不想断了财路,另一方面还想着以后让他帮忙查我爸的案子。
我爸的车祸案迟迟没有进展,这样就没办法移送检察院,不能启动刑事诉讼。
如果这么拖下去,恐怕最后会不了了之。
我见识过秦肆的阴晴不定,一颗心悬着。
秦肆舒服尽兴,通体舒畅,没有翻脸。
他吐出一个烟圈,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五官:“没那么快,能不能成还另说。”
“要是成了呢?”
“成了就结婚。”秦肆睨了我一眼,“你不是也结婚了,怎么,我不能结?”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肆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敢再多言语,怕多说错多。
秦肆抽完大半根烟,又把我压在身下:“名正言顺有名正言顺的好,偷着有偷着的刺激。”
他用半根烟的时间,考虑了我和他的关系,大概对我满意,并没有说断了。
事后,秦肆给我转了二十万。
二十万对他来说还不够一顿饭钱,对我来说却是天文数字,是我妈的救命钱。
黎明未晓,我回到家,周景辰还没回来。
我打量着还贴着红喜字的婚房,以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讽刺。
我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吃完早饭打车去了孟医生介绍的那家高级疗养中心。
不愧是高级疗养中心,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无论设施还是服务都非常好,最重要的是,医生都是业内大拿。
我带了病例,医生看完后表情是胸有成竹的笃定:“只要你母亲来我们康复中心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就能恢复从前的状态。具体怎么办理入院手续,前台会跟你谈。”
“好的,谢谢您。”
我妈的病有救了,我高兴极了。
然而我高兴的太早了,跟前台谈完,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家疗养中心有门槛,不是每个月交五万块就可以的,要先在医院开一个账户,交两百万的保证金才行。
我像霜打的茄子,绝望地离开了疗养中心。
这里打不到车,我走了很久才到公交站台。
又等了很久才坐上公交车,颓丧地靠着椅背算账。
两百万,一百次,秦肆十一月可能就要结婚了,就算一天二十万,也没一百天的时间,更何况秦肆也不可能每天都像昨天一样。
秦家给他安排了婚事,我不敢确定和他能走多久,别说两百万,一百万都悬,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转了几次公交终于回到城里。
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
除了秦肆,我根本找不到其他可以求助的人。
我正要给秦肆打电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立刻按了接听键。
屋漏偏逢连夜雨,厄运总缠苦命人。
我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急匆匆打车去了医院。
我妈打伤了人,对方不依不饶,正在医院里大闹。
对方并没有因为我们孤儿寡母就可怜我,即使我下跪也没用。
我人都不值几个钱,膝盖就更别提了。
最后还是赔了钱,对方才肯罢休。
十万,输密码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我卖的速度,远赶不上我妈捅窟窿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