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胜过了当年吃下忘情丹时的折磨。许久,玄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为她做了很多,可……”话说到一半,她最终还是没能继续说下去。这终究是他们两个的事,旁人说再多也无用。蓬莱的灵气让云落染身上的不适感消减了不少,但人形一天只能维持两个时辰。落日下,君沧溟坐在礁石上,看着一旁梳理凤羽的凤凰,温柔一笑:“落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凤凰闻声抬起头,似是在回应他。“其实在我还未化形时就见过你,只是你来去匆匆,没有注意到那跃出水面的小金鲤。”
这几日,云落染觉得身子越来也沉重,甚至有时会不由自主地变回凤凰。
君沧溟看着她越渐苍白的脸,将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去蓬莱。”
听到“蓬莱”二字,云落染想起君沧溟渺无音讯的那几天,下意识地拒绝:“不,我不去。”
君沧溟耐心地安抚道:“你现在难以维持人形,蓬莱的灵气也有助于你安胎。”
云落染紧攥着他的衣襟,目光中是比以往更为浓厚的依赖:“那你不要走。”
闻言,君沧溟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好,我不走,我会陪着你。”
蓬莱。
收到君沧溟千里传音的玄鸟早早等候着,只是听见云落染怀孕的事后心里五味杂陈。
而君沧溟刚把云落染带到蓬莱,云落染便化成了凤凰飞至山顶蜷缩了起来。
灵气萦绕在她四周,像是在维持她锐减的功力。
玄鸟看着君沧溟,语气中带了一丝微不可闻的责怪:“水神大人,你可知你和落染结果是什么?”
君沧溟望着山顶金色的身影,声音平静:“我知道你认为我不该娶她,更不该让她怀上我的孩子。”
玄鸟沉默。
从司命星君那儿知道他二人结果后,她便有了想劝云落染离开君沧溟的心思。
早日从这注定无疾而终的情意中脱身也少些痛苦。
君沧溟又道:“这段相守是我们用一千年的时间换来了,我和她谁也放不下。”
他也曾想过放手,但一想到与云落染了断,整颗心都如撕裂了般的痛着。
那种痛,胜过了当年吃下忘情丹时的折磨。
许久,玄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为她做了很多,可……”
话说到一半,她最终还是没能继续说下去。
这终究是他们两个的事,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蓬莱的灵气让云落染身上的不适感消减了不少,但人形一天只能维持两个时辰。
落日下,君沧溟坐在礁石上,看着一旁梳理凤羽的凤凰,温柔一笑:“落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凤凰闻声抬起头,似是在回应他。
“其实在我还未化形时就见过你,只是你来去匆匆,没有注意到那跃出水面的小金鲤。”
君沧溟轻抚着她的凤羽,神情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凤凰鸣叫一声后化为人形。
“怎么没有。”云落染坐了下来,靠在他肩上,“我还想你这条鱼怎么这么大胆,不怕被渔夫抓去吗?”
闻言,君沧溟又笑了笑:“好在没有,否nnzl则我也救不了你了。”
可说完这话,他却后悔了,心中也涌起一丝苦涩。
他不过是为云落染疗伤,但她救他ⓝⓜⓩⓛ的代价却那么大,更造成了如今的结果。
云落染望着平静的海面,昏昏欲睡。
可下一刻,她面色瞬变,一把抓住君沧溟的衣袖:“沧溟……我,我肚子疼……”
君沧溟心一窒,忙将她抱起去寻玄鸟。
房内,玄鸟将手覆在云落染腹上,缕缕流光萦绕在掌心。
君沧溟看着陷入昏迷却满脸痛苦的云落染,心急如焚。
许久,玄鸟才收了手看向君沧溟:“水神大人,这孩子……”
“怎么了?”君沧溟拧眉,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玄鸟站起身,语气沉重:“这孩子恐怕……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