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饭局,言笑滴酒未沾,周予墨却喝了整整两个人的份量。饭局结束后,供应商们陆续离开,言笑看着闭眼靠在椅背上的周予墨,神色复杂。良久,她才起身:“周予墨,我也要先走了,需要我帮你叫助理吗?”周予墨睁开眼睛,他的眼尾有点发红,声音也沙哑:“这几年,你都在国外吗?”言笑默默地听着,点了点头。周予墨用手臂横在眼睛上,无声地笑了笑,像自嘲,也像苦笑:“难怪,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你……言笑,我找了你七年,你知不知道……”
三杯白酒下肚,周予墨面不改色。
几个供应商见状,互相对视一眼,没人再在意言笑喝酒,将话题略过了过去。
但言笑静静看着他很久很久,才收回视线。
餐桌上再次谈笑起来,周予墨也没有再看言笑,仿佛挡酒这件事不复存在了。
但每当言笑需要喝酒的时候,周予墨都会拿起手边的酒杯,替她一饮而尽。
所以整个饭局,言笑滴酒未沾,周予墨却喝了整整两个人的份量。
饭局结束后,供应商们陆续离开,言笑看着闭眼靠在椅背上的周予墨,神色复杂。
良久,她才起身:“周予墨,我也要先走了,需要我帮你叫助理吗?”
周予墨睁开眼睛,他的眼尾有点发红,声音也沙哑:“这几年,你都在国外吗?”
言笑默默地听着,点了点头。
周予墨用手臂横在眼睛上,无声地笑了笑,像自嘲,也像苦笑:“难怪,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你……言笑,我找了你七年,你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在喃喃自语一样,却让言笑的心中一空。
钝钝的痛苦攀上心尖,她眼眶一热,却强忍着情绪。
长久的沉默中,言笑始终垂着眼。
她不敢问周予墨为什么要找她,因为怕答案是她无法承受的。
尽管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所以言笑只能低低地说一句:“别说了,周予墨,都过去了。”
“过去?”周予墨睁开眼睛,自嘲般轻声重复着言笑的话,周予墨的声音渐渐有些激动起来,他死死盯着言笑,“过不去,言笑,我过不去!”
“你喝醉了,我叫你助理进来,我先走了,小雨晚上看不到我会闹脾气。”
言笑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要离开。
“我没醉!”
周予墨仿佛感觉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好像在这一刻,“啪”地一声突然绷断了。
于是他,在言笑转身时突然站起来,用力拽住她的手臂,抵着墙壁,将她禁锢在怀中。
“言笑!为什么!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高考,不是说好了你会等我吗!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周予墨的脸庞泛着红,不知是因为醉酒上头,还是因为激动的情绪。
“周予墨,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记忆被迫拉回七年前的那个夏天,言笑的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周予墨,没有人会一直等谁。”
“什么高考不高考,什么不辞而别,周予墨,现在七年都过去了,我如今和你坐在同一个餐桌上,还有什么过不去的?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言笑的字字句句毫不留情面,如同一把钝刀在周予墨的心尖不断切割着,流出汩汩鲜血。
“可是我说了,我有话要和你说,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哪怕只是听我说完那句话呢?”
言笑露出笑容,无言的苦涩蔓延,她摇了摇头,声音无比艰涩。
“七年前,我没有听到你想对我说的话,那么如今七年过去了,再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在阻止我听到那句话,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这就是命运。”
周予墨他死死盯着言笑,痛到呼吸都变得粗重。
为什么,她总能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让他痛到极致的话?
周予墨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他紧紧捏着言笑的手腕,控制不住地低吼着:“什么冥冥之中?什么命运?我不信!”
周予墨下定决心般,吐出一口气,艰涩开口:“言笑,其实,我是十年后的周予墨。”
“在我的时空里,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