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他主动过来的原因。“没有稿子,给不了。”我的回答同他一样冰冷。和能活着的顾念相比,我可是要死了,到底谁更不能受刺激。稿子一直存在我的脑子里,我的东西,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去写,他们却以为我把稿子存起来故意不给她。顾信没有马上说话,脸色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变动,只是四下打量我这小小的房屋。接着他又冷着脸问我:“快递怎么不拆?”“你这样睡,装可怜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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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了个身,捂上了耳朵。
敲门声停止了,但是门却被吱吱扭扭的打开了。
来的人跨过了堆满了这间小小房屋的快递,停在了我的床前。
“夏渝,我知道你没睡着。”
顾信冰冷的声音穿过了我捂着耳朵的手掌,我忍着穿透四肢百骸的疼痛感坐了起来。
我抬眼望向西装笔挺的他,长身玉立,高贵惊绝,容貌堪称完美,但却生人勿进,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疏离。
我一直都很怕他。
可是这次,我的眼神再无躲闪,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保持沉默。
能有什么比死亡还要可怕?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不和他主动打招呼。
“你把稿子给顾念,她身体不好,别刺激她。”
原来,这就是他主动过来的原因。
“没有稿子,给不了。”
我的回答同他一样冰冷。
和能活着的顾念相比,我可是要死了,到底谁更不能受刺激。
稿子一直存在我的脑子里,我的东西,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去写,他们却以为我把稿子存起来故意不给她。
顾信没有马上说话,脸色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变动,只是四下打量我这小小的房屋。
接着他又冷着脸问我:“快递怎么不拆?”
“你这样睡,装可怜给谁看?”
“给周肃吗?”
我的讨厌和嫌弃不加掩饰的浮现在看向他的眼神里,这个男人说话向来都带满了刀,一刀又一刀的捅向我之前想要靠近他的心。
但是从他冰冷的话语中,我也知道了这些快递的来历。
我冷着脸问他:“这些东西你买的?”
“嗯。”
“请都搬走,我不需要。”
我甚至都不想要活过今晚。
他这次语气变得不耐烦,还带了丝怒意:“夏渝,别不识好歹。”
“让你用你必须用,别摆出那副顾家对不起你的样子。”
顾家顾家,又是顾家。
束缚了我十年,愚弄了我十年,把我赶走之后还不放过我吗?
我的隐忍,我的小心翼翼,此刻烟消云散。
我倔强的挑眉回答:“我不是你们顾家的人了,你们没有权利管我。”
他鼻腔里带了丝嘲讽的轻哼:“可以,让周肃和你分手,娶顾念。”
“之后你想怎么样,由你。”
周肃?
他不是已经和顾念在一起了吗?
所以这是顾信今天来这里的第二个原因,为了让我把我的未婚夫周肃拱手相让。
“我昨天就和周肃提了分手,而且什么都和他说清楚了。他现在做什么,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的黑名单。”
我大大方方打开手机,黑名单里躺满了顾家人的名字,还有周肃。
这次顾信的脸明显的阴沉了下来,他竟然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恶狠狠的对我说:“夏渝,谁给你的胆子把我拉黑的?”
我无所谓的回他:“我自己给的。”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还嘴,瞬间就愣怔住了,眼神里都是疑惑。
我站到了地上,身体笔直,双拳紧握,向他逼近:“顾信,你不就是想给你的妹妹要我的稿子吗?”
“可以啊,就像当初你们求我把肾给她一样,跪下来求我。”
“我不欠你们顾家任何东西,相反,你们顾家欠我的,更多!”
我的眼泪蓄满了双眼,那是深深的恨意。
顾家对我唯一一次的低声下气,让我心软,丢了一颗肾。
医生说,我的乳腺癌发病是因为抵抗力下降所致,所以,我原本美好的年华,就因为我一时心软捐了这个肾而消失。
但是我捐完肾之后,他们对我的态度又恢复如初,不在乎,看不起,瞧不上。
短短一年,我连个正经的身份都没有了,只能蜷缩在此,等死。
顾信抿紧了薄凉的双唇,高傲如他,他做不到。
他把手机扔到了一旁破旧的餐桌上,转身离开了。
顾信快步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问他:“房租多少钱,我还给你。”
“我和顾家,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顾信连一丝的停顿都没有,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但是却狠狠摔上了房门。
就在他离开之后的十分钟,我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