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江揽月知道,这次进来,或许便没有机会再出去了。萧晏荀虽说看似火急火燎地将人追了回来,像是有多放在心上似的。但真当江揽月进了宫,却也只是派人将她随意丢在了一个偏远的宫殿中。江揽月在宫中每日不愁吃喝,倒也乐得清闲。唯一一点便是,心中总是在记挂着陆令安的伤势。她只能叫身边的宫女每日都去打听,虽说总是得不到消息,但江揽月却仍然觉得安慰。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说明,陆令安还活着。
江揽月连忙伸手扶住,将他抱在怀中。
然后便听到萧晏荀的声音响起:“如何?还要逃吗?”
她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只觉得他无比陌生:“萧晏荀,你到底想做什么?!”
帝王端坐在马背上,淡声道:“我说了,我只是想让你同我回宫。”
江揽月咬牙道:“倘若我不同你去呢?”
萧晏荀轻声笑道:“那么他。”
他伸手指着江揽月怀中的陆令安,继续道:“以及他陆家全族,则会以勾结叛贼之罪,满门抄斩。”
江揽月心里一惊,她没想到萧晏荀手段竟然如此狠辣,恨得眼睛里都要渗出血来。
她垂眸,看着怀中陆令安布满了血迹,苍白的脸,终于妥协道:“好,我可以同你走。”
“可你得答应我的要求。”
萧晏荀挑了挑眉:“说。”
江揽月说道:“第一,你得保证陆家全族的性命无虞。”
“第二,立刻派人来给陆令安治伤,若他死了,我绝不独活!”
萧晏荀神色更冷,却还是点了点头:“朕允了。”
语毕,他便又抬了抬手,吩咐道:“来人,将陆令安带回京城治伤。”
立时便有士兵上前,要将陆令安从江揽月怀中拽出来。
她却不肯松手:“我送他去。”
士兵为难地看了看萧晏荀的脸色,后者已经调转了马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随她。”
江揽月一路上都抱着陆令安,稳住他的身子避免颠簸中的磕碰。
即便是她在路途中已经撕了衣角给他止血,但到达京城的时候,陆令安身上流下的血还是染红了江揽月的衣裙。
她将人交给陆令安的父母,二老满眼泪光,神情复杂。
江揽月本想要道歉,到这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最后,她只能深深一礼,然后便上了马车。
这一次进宫,与过去的每一次都不相同。
只因江揽月知道,这次进来,或许便没有机会再出去了。
萧晏荀虽说看似火急火燎地将人追了回来,像是有多放在心上似的。
但真当江揽月进了宫,却也只是派人将她随意丢在了一个偏远的宫殿中。
江揽月在宫中每日不愁吃喝,倒也乐得清闲。
唯一一点便是,心中总是在记挂着陆令安的伤势。
她只能叫身边的宫女每日都去打听,虽说总是得不到消息,但江揽月却仍然觉得安慰。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至少说明,陆令安还活着。
江揽月进宫的第三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万万没想到,“叶絮萦”居然还活着。
难道说,萧晏荀对“叶絮萦”竟然情深至此?
他这样的性子,居然能够容得下背叛自己的人存在?
不对!
江揽月猛地想到,或者说,“叶絮萦”根本就没有背叛萧晏荀。
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萧晏荀设下的一个圈套。
她如坠冰窟,只觉得这偌大的皇宫,恐怖如地狱一般。
“叶絮萦”见眼前人面色巨变,不禁说道:“怎么?才这些日子不见,你竟变得如此胆小?”
江揽月如今根本摸不准,萧晏荀到底所谓何意。
她冷声问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