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菲菲随眼过去就看到原先什么也没有的墙上果然多了一个摄像头,吓得顿时慌了神,身体狠狠地抖,腿软得快要站不起来!听许清暖问话,脑袋更是嗡嗡作响!她怕的倒不是摄像头会拍到自己撞老人的画面,而是别的!“不……不用!我抹就是!”硬着头皮,咬碎银牙吐出这几个字,方菲菲一把抢过抹布,跪在地上就抹了起来。许清暖无声看着贺菲菲。她其实也知道,那边的监控就算拍到这边也未必能把刚刚的画面拍清晰。
“那位副总不过看不过眼,做了件公道事,你就胡编乱造,贺菲菲,太过分了吧。”一直帮许清暖的护士忍不住抱不平。
“江乐儿,别搞得自己有多高尚似的,你这么帮许清暖,还不是因为许清暖现在攀了高枝,你想沾点光?”贺菲菲急着把许清暖摁住,不客气地挖苦对方。
“胡说什么呢!”江乐儿气得脸都憋红。
“是不是胡说不明摆着的吗?”诬陷抹黑人,向来是贺菲菲的拿手戏。
怼完江乐儿,贺菲菲又来瞪许清暖,“你说是我撞掉的病人手里的痰液,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诬蔑!”
“许清暖,为了脱罪连诬蔑贺菲菲的事儿都干,可恶!”暴脾气的化验员抡起了拳头,“最好还菲菲清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许清暖知道这个化验员的名字,叫何九昆,家里条件不好,但一直想追贺菲菲。
奈何贺菲菲嫌弃他穷,压根没正眼瞧过。
许清暖略带同情地看着他,“如果我拿得出证据呢?”
“笑话!这里连监控都没有,你拿什么证据?”贺菲菲哧笑。
何九昆马上接口,“我看你就是因为没监控,才胡乱诬陷菲菲!”
许清暖笑笑,并不急着出声。
轮椅里的老人却突然唔唔开了口。
老人努力了半天,组织出一句方言口音极重的普通话,“就是她撞的我!”
她颤抖着手指向贺菲菲。
许清暖对她好,她弄脏了医院的床也不生气,还耐心地教她怎么用袋子装痰。
不像贺菲菲,一进门就大呼小叫,跟她说话离着几米远还捂着鼻子。
老人虽然年纪大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掂量得清。
可不能叫好人伤了心。
老人这一指摘,情势立刻发生反转,那些一直暗恋着许清暖的化验员们全都暗暗松了口气。
何九昆的表情也变得极其尴尬。
“这个老人是骗人的!”贺菲菲不甘心地喊,“许清暖照顾了她一天一夜,她被许清暖收买了!”
谁都知道许清暖出了名的脾气好,能收买病人也是可能的。
贺菲菲的话又将真相变得扑朔迷离,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的。
老人听贺菲菲颠倒黑白,气得唔唔说个不停,奈何越急越说不清楚,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许清暖忙安抚老人,“阿婆您别急。”
等老人冷静些才再次来看贺菲菲,“你自忖楼道里的监控坏了,所以敢明目张胆地诬陷我,却不知道对面几天前也装了监控,刚好能拍到这边。”
许清暖伸手一指,众人跟着看过去。
“贺菲菲,你敢不敢跟我去调监控?”
贺菲菲随眼过去就看到原先什么也没有的墙上果然多了一个摄像头,吓得顿时慌了神,身体狠狠地抖,腿软得快要站不起来!
听许清暖问话,脑袋更是嗡嗡作响!
她怕的倒不是摄像头会拍到自己撞老人的画面,而是别的!
“不……不用!我抹就是!”
硬着头皮,咬碎银牙吐出这几个字,方菲菲一把抢过抹布,跪在地上就抹了起来。
许清暖无声看着贺菲菲。
她其实也知道,那边的监控就算拍到这边也未必能把刚刚的画面拍清晰。
不过昨天无意间看到贺菲菲慌慌张张往那边跑,便猜到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有心一诈,真诈出问题来。
贺菲菲这是做了什么事,会让她连脸面都不要,乖乖听了话?
许清暖只略略猜测了片刻,没得结果也没有深究下去,想着老人还要做手术,推着轮椅迅速进了检查室。
医院外,车里。
祁正一五一十把楼上发生的事情转告给江北澈。
听说许清暖没有吃亏,反而还治住了贺菲菲,江北澈那张冷冰冰的脸上颜色方才稍稍缓和。
祁正不解地看着江北澈,“你不是……和许小姐只是形婚吗?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她?”
祁正是这个投资项目的牵线人,不过因为有别的事晚到,才没能和许清暖碰上面。
他刚来就被江北澈派去探听事情的后续,免不得对江北澈和许清暖的关系升起好奇。
江北澈一脸冷漠,“我关心的不是她,是她顶着江太太的身份不能给江家丢人!”
祁正:“……”
澈哥您够冷酷的。
要谁给他安排这么个又美又甜的姑娘,铁定乐疯。
祁正这么想着,脑海里免不得浮起另一张明艳泼辣的脸,狠狠打一个冷战!
——
老人的手术很成功。
老人儿子激动得眼眶都红了,想握许清暖的手又不好意思,只能笨拙地搓着衣角,“小许护士,谢谢,谢谢。”
许清暖也很高兴。
自己这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总算没白废。
老人被推进加护病房观察,许清暖也想早点回去买菜给小天做好吃的。
自己工作忙碌,小天跟着她有一餐没一餐的,打内心里许清暖觉得很对不起小天。
另外,江爷爷那儿也要好好感谢一下。
许清暖决定回去后请江爷爷吃顿饭,顺便给他做几个不加糖易消化的点心就茶吃。
边计划着边脱掉工作服,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
“许清暖你干什么呢!还在上着班就想早退?”贺菲菲刚好走过来,眼神凌利地刺向许清暖,像盯个贼似的。
刚刚丢了那么大的脸,心里不舒服极了,这会儿就想找许清暖的碴。
“清暖昨晚值了一晚的班,她这属于正常下班。”旁边的刘姐替她解释道。
贺菲菲眼白一翻,“我可没安排她值班,是她的个人行为,与医院无关!”
“这好歹连轴转了一天一夜,挺累的,要不让她走,我帮忙看着点。”
许清暖从昨天八点上到现在,都快三十个小时,神仙也受不了。
刘姐心疼她,主动表态。
“看来你挺闲哪!”贺菲菲语气尖锐地回击刘姐,“既然两个人的工作一个人就能完成,我看你也没必要呆在住院部!正好医院有下乡名额,不如你去吧!”
“这……”刘姐气得满面通红,虽然知道贺菲菲在无理取闹,却不能再说什么。
她家在城里,有两个孩子要照顾,要真调到乡下去,家里孩子就没人管了。
许清暖也清楚贺菲菲针对的是自己,忙截过话去,“没关系的,我留下来。”
说完把脱掉的护士服重新捡了起来。
贺菲菲针对她的本意是想气她,哪知道许清暖压根没接招,脸上连个褶子都没起,更别说生气。
一拳打在软棉花上,贺菲菲心头说不出的窝火。
越这样,越不想放过许清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