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看着她和大女儿一模一样的脸,心里那丝丝缕缕的愧疚又慢慢被勾起,“刚刚只是在想怎么和你说罢了,文姨现在才刚醒没多久,各项指标也还不稳定,我和你妈妈也问过了,医生说至少一周之后才能移到国外。”一副耐心的慈父形象。“是我着急了。”一冉低着头,似是在内疚。“也不怪你,我知道,文姨把你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的,你对她有这么深的感情也是应该的。”方文山和善体谅道,“你要是不放心,一周后再和文姨一起走也是一样的。”
“冉冉,爸爸妈妈商量了一下。打算让你后天去国外,你看可以吗?”
一冉看了一眼只有方文山一个人,心里嗤笑,果然方黎黎回来后,周韵连她一面都不想多见。
她垂了垂眼,敛了心思,温顺道:“我听你们的安排,只是文姨她现在还在医院,后天就走的话,现在开始准备东西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方文山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你文姨她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一冉皱着眉,脸上这才开始隐隐现出些不情愿来。
她盯着面前的人还沉默着,心里一寒,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淡道:“爸爸你们要是担心我出尔反尔大可不必这样,我们当初就说好了的,如今事情一完我自然不会反悔,没必要压文姨在这。”
一冉顿道:“况且,让文姨和我一起走,不才能更加确定我不会中途反悔,突然回来吗?”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方文山见被这个女儿戳破了心思,多少有些讪讪。
他刚头还没想到医院还躺着个文姨,一冉忽然提到他才想起来,正有打算,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听话乖巧的女儿先他一步说了出来。
这么一来,他哪还好继续这样做,就算她从小到大都不是在自己膝下长大,但到底是自己正正经经的亲生女儿。
方文山看着她和大女儿一模一样的脸,心里那丝丝缕缕的愧疚又慢慢被勾起,“刚刚只是在想怎么和你说罢了,文姨现在才刚醒没多久,各项指标也还不稳定,我和你妈妈也问过了,医生说至少一周之后才能移到国外。”
一副耐心的慈父形象。
“是我着急了。”
一冉低着头,似是在内疚。
“也不怪你,我知道,文姨把你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的,你对她有这么深的感情也是应该的。”
方文山和善体谅道,“你要是不放心,一周后再和文姨一起走也是一样的。”
一冉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谢谢爸爸,我还是一周后和文姨一起走吧,要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一副生怕他误解的样子,又保证道:“爸爸你和妈妈放心,这段时间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出去,绝对不会耽误姐姐的事的!”
方文山看着真诚诚恳的一冉,满心欣慰。
虽说二女儿一直生活在乡下,可来了这里从来都是不妒不嫉,不争不抢的,安安分分听从他们安排。
比大女儿不知道要省心多少。
注意到乖巧女儿头上那道用白色纱布包裹的伤口,故作责怪道:“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嘛。”
随后又慈爱地指了指一冉的伤口:“现在还疼吗?”
“刘叔上了药,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当时一定吓坏了吧,这几天我叫家里人特地给你煮了些养身体的汤,多喝点,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嗯嗯好的,谢谢爸爸的关心。”
安静的房间里,女人端坐在椅子上。
外头阳光正好,直直从窗户照射进来,温暖明亮了大半房间。
旁边的落地灯投射下巨大拉长的暗影,不偏不倚地落在正乖顺低首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