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逆女!竟敢让你祖母摔跤,你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哎呦……”苏卫国疼得呲牙咧嘴,就越发生气,一想到自己被摄政王惩罚两次,都是苏锦莹在身边,气愤让他什么都不顾了。苏锦莹面露惋惜,“那真是可惜了,爹如今伤成这样想动我是不可能了,不如想想怎么样才能将功补过,让摄政王原谅你呢。”“我呸!我儿做了什么,凭什么让那个摄政王原谅他,分明是摄政王不惜才,竟敢伤害我儿这么有能力的人,真是朝堂不幸!我儿若是有什么闪失,我看谁还能给朝堂办事!”
“苏锦莹?”
孙嬷嬷赶紧说:“是啊老夫人,您不是早就不喜欢那个小贱人了,如今有一个法子,能狠狠磋磨那个小贱人,让小贱人听您的话,您只要按奴婢说的做……”
老夫人眼睛亮了,这个朝代人都是重孝道的,她凭借这点拿捏了孙氏这么多年,要拿捏苏锦莹一个臭丫头片子还不简单?
小丫头片子再厉害能怎么样,还不是任她拿捏。
老夫人虽然成了丞相府的老夫人,也八九年了,平日跟其他老夫人无异,也说些文绉绉的话,但乡野村妇里面那股野性是改不了的。
于是老夫人一拍桌子,“去!把苏锦莹那个小贱人给我叫来,伺候她爹!”
嬷嬷眼睛大亮,“是!”
一想到马上就能看见那个女人吃瘪,给三小姐报仇,嬷嬷就觉得痛快!
于是,苏锦莹刚回到丞相府,就被请到苏卫国的房间去。
正好苏锦莹也想看看苏卫国的惨状,无视来请的嬷嬷满脸鄙夷,“走吧。”
苏卫国真是要多惨有多惨,他房间窗户门都被紧紧关着,屋子里面闷热无比,苏锦莹刚进去,就被里面各种味道熏得差点跑出房间去。
药味,大蒜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哦,老夫人中午出去找老姐妹,还吃了大蒜。
“你这个小贱人,你还敢来!你爹都这样了,被打成这样你不帮你爹报仇就算了,竟然还耽搁伺候你爹,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一见苏锦莹来了,老夫人呲牙咧嘴以为能拿捏苏锦莹,朝着苏锦莹冲上来。
苏锦莹直接侧开身,让老夫人吃了个狗吃屎,“哎呦!”
正好此时苏卫国缓缓苏醒,他趴在床上,正好看见苏锦莹躲开的瞬间,见老娘摔得惨,苏卫国气得要死。
“你,你这个逆女!竟敢让你祖母摔跤,你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哎呦……”
苏卫国疼得呲牙咧嘴,就越发生气,一想到自己被摄政王惩罚两次,都是苏锦莹在身边,气愤让他什么都不顾了。
苏锦莹面露惋惜,“那真是可惜了,爹如今伤成这样想动我是不可能了,不如想想怎么样才能将功补过,让摄政王原谅你呢。”
“我呸!我儿做了什么,凭什么让那个摄政王原谅他,分明是摄政王不惜才,竟敢伤害我儿这么有能力的人,真是朝堂不幸!我儿若是有什么闪失,我看谁还能给朝堂办事!”
老夫人气得破口大骂。
苏卫国也阴沉着脸,疼得呲牙咧嘴没说话,显然也这么认为。
苏锦莹笑出声,“若是真有能耐的,当初何必抛弃原配转娶孙氏女,真有能耐的,恐怕也不会两招都不能过,苏卫国,不过是朝堂上捧着你,孙家捧着你,你真当自己是什么能人呢?”
苏卫国被说中,气得大脑充血,“逆女逆女!我要打死你这个逆女!”
他强撑着站起来,却疼得哎呦哎呦的。
“来人,给我上家法!”
要说苏家家法也是好笑,是个荆棘棍子,当初苏老太爷还算得上是个正直人,为了让儿子成才,每日下工就拿着棍子督促儿子学习。
苏卫国小时候没少挨打,等苏老太爷死了,苏卫国也考取上功名,当年也是朝中探花郎,便将这个棍子奉为苏家家法,以示孝道。
活着的时候没孝顺分毫,死了惺惺作态,真是跟这个人一样让人恶心。
“我看谁敢!”苏锦莹目光冷冽,吓得家丁不敢上前,被强搀扶起来的苏卫国也如一盆冷水浇下。
脸色发白。
他竟然忘记了,苏锦莹这个贱蹄子如今会武功。
“哼!你以为你会武功我就拿你无法?再怎么说,你也是苏家的子孙,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要如何管教亲生女儿,旁人管得着?
来人,来人!将苏锦莹这个不尊长辈的逆女给我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放出来!”
来人上来压苏锦莹,苏锦莹深深看了苏卫国一眼,朝着祠堂去了。
旁边老夫人得意极了,看见苏锦莹被教训,心里乐开了花。
“儿子,你真该好好鞭打鞭打这个小贱人!不然这个小贱人根本学不会听话!”
苏卫国皱眉,嫌弃的爬回床上,距离老夫人远些,“娘,您别离我这么近,嘴里一股大蒜味。”
老夫人嘴角一僵,旋即气得朝着地上一趴,“哎呦!我这可怜的老婆子啊!儿媳妇不孝顺,孙女不听话就算了,儿子竟然也嫌弃我呜呜,我不活了,我还是回乡下那小破屋去过后半生算了!
哎呦……我心脏疼……”
老夫人捂住心口,开始翻白眼,张开嘴巴喘不过气的模样,这一大喘气,屋子里面大蒜味道更重了。
旁边嬷嬷都被熏得头脑发晕,差点把老夫人扔出去!
苏卫国揉着眉心,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娘,您别哭了,儿子知错了。”
老夫人这才收敛了哭声,“我感觉我好多了。”
苏锦莹早就想来苏家祠堂,平日这里看守极严,倒不是这里有什么东西,纯粹是苏卫国和孙氏要面子,一直不让外人进入。
苏家本就是寒衣出身,祠堂能有什么东西?
进去后,不过几个空荡荡的牌位,上面连名字都没写,不用猜也知道,大多是什么“狗蛋”、“根子”一类的祖先和爹爹名,苏卫国没脸写上去。
上好的檀木做的牌位,金漆刻字,摆放着几个盘子,两边放着蜡烛和长明灯,盘子里有新鲜换上的水果和点心,还热乎的。
而在祠堂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落了灰的牌位,上面只有孤零零几个字。
邹氏之灵牌。
邹氏的牌位落了灰,长明灯早就灭了,面前连盘子和糕点都没有,只有空荡荡一片。
倒是苏卫国有心,竟让人如此特殊对待。
苏锦莹目光冷冽。
苏锦莹小心将牌位擦干净,又给牌位前点燃长明灯,放置瓜果和点心。
“今日前来便是告知你一声,我回来报仇了。”
阴风吹晃长明灯烛火,照在苏锦莹脸上,照耀出明暗的痕迹,衬得人更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