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还没吃饭?”宇文曜坐到她身边,言语间满是关心。时书柒倒了杯酒:“你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我都没能和你说上几句话。”闻言,宇文曜面色微微一滞。朝廷内外的变化的确让他措手不及,他没想到宇持居然早就有削官换官的准备。如今朝内他能说动的官员也屈指可数了。想着不愿再让时书柒想起以前的事,宇文曜并未想将这些说出来,免得勾起她的伤心事。宇文曜执起酒杯:“这段时日我的确忙,等闲暇了好好陪你。”时书柒抿唇轻轻笑了笑,低眉不言。
转眼初春,雨连日的下。
因着宇文曜和时书柒的婚事,王府里越发忙碌。
在经过宇文曜千挑万选后,挑出长安城最好的三个绣娘,为时书柒缝制嫁衣。
屋檐上滴着水,房内檀香冉冉。
芳云为时书柒梳着妆,不忘夸道:“姑娘长得真好看,当新娘子那天一定更美。”
时书柒垂眸一笑:“这话你说很多次了。”
说话间,她心中却分外不平。
这些日子宇文曜鲜少在府,宇持不知为何,突然削了京中大批官员,将各地方的三品四品官员调回京。
而被削去官职的官员中,大批都是宇文曜的党羽。
偏偏宇持手里握着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让他不能轻举妄动。
时书柒望向窗外有些阴沉的天,有种难以言喻的抽离感。
时书柒静静坐在膳厅看着书,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唯有酒还是热的。
不一会儿,熟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她放下书,见宇文曜冷着脸进来。
在与她相视时,眼中的冷意被收起,化成了不尽的温柔。
“这么晚还没吃饭?”宇文曜坐到她身边,言语间满是关心。
时书柒倒了杯酒:“你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我都没能和你说上几句话。”
闻言,宇文曜面色微微一滞。
朝廷内外的变化的确让他措手不及,他没想到宇持居然早就有削官换官的准备。
如今朝内他能说动的官员也屈指可数了。
想着不愿再让时书柒想起以前的事,宇文曜并未想将这些说出来,免得勾起她的伤心事。
宇文曜执起酒杯:“这段时日我的确忙,等闲暇了好好陪你。”
时书柒抿唇轻轻笑了笑,低眉不言。
许是因为烦恼,宇文曜多喝了几杯,脸上有了醉意。
他借着酒劲,将时书柒揽入怀内:“书柒,还有一个月咱们就成亲了,以后……你别再离开我……”
听着宇文曜的醉话,时书柒袖中的手慢慢握紧,终是问出了哽在心口数月的问题:“摄政王,六年前太子谋反一事,是不是因你而起?”
宇文曜眯着眼,似是没有听清。
时书柒深吸口气:“时家被抄与你有关?”
听见时家二字,宇文曜像是被触碰到了痛处,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几分:“我原不想动时家的,但他们不死……不行……”
一句像是身不由己的话如千万根针刺进时书柒心中。
顷刻间,那一个个囚牢般的梦魇在她脑子里不断闪过,彻骨的痛在血肉间炸开。
时书柒抬起头,被泪水挤压的通红的双眼漫起浓烈的憎恨。
她呼吸沉重,猛然从袖中抽出鱼肠剑朝宇文曜刺去。
寒光从宇文曜双眼闪过,他本能地松手闪避,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剧痛瞬间驱散了宇文曜的醉意,血顺着他的指间滴落在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握短剑的时书柒:“书柒,你……”
时书柒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嘶哑的声音仿佛带着刻骨铭心的恨:“宇文曜,我要杀了你,替我时家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