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看她只是个12岁的小女孩,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安云柒目光狠厉,握住斧头胡乱挥舞,嘴里大喊:“你们敢过来欺负我挚哥试试,我砍死一个算一个,反正我未成年,而且还是自卫,砍死你们也不用负刑事责任的。”一群人有些怵。安云柒继续怒吼,“我砍死你们,你们进火葬场,我们安然无恙。”“我若砍不死你们,你们进监狱,我们进医院。看谁更惨?”混混都被小女孩的狠劲吓唬住,面面相觑。最后权衡利弊,也忌惮她手上的斧头,放下几句狠话就走了。
余挚再次压低头吻向她。
安云柒立刻别开脸,避开了他的唇。
男人吻到她的脸颊处,不由得僵住。
安云柒身子发颤,清冷的语气很是排斥,“不要碰我。”
余挚用额头抵着她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子里,迟迟不舍得放开她。
“求你。”安云柒心里满是恐惧,不得不妥协,带着哽咽的腔调,低声下气求饶,“求你放开我。”
这声哀求,直击余挚心脏。
这个女孩永远都不知道,对他而言,她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强。
他哪舍得让她伤心难过?
余挚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得到自由的安云柒,拖着发软的身子,快速拉开门,落荒而逃。
看着避他如瘟疫的女孩,余挚眸光晦暗不明,双手撑着门板,低下头整理复杂的心情。
思绪回到了七年前。
自打他有记忆起,都以为安云柒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属于小白兔类型,礼貌又温柔,声音软糯糯地喊他挚哥。
直到那天傍晚。
暮色苍茫,校外的深巷里,他被十几名社会上的混混围住勒索钱财。
他从小到大都被霸凌习惯了,也麻木了,不想妥协就被十几个人打得遍体鳞伤。
他那时候连死的心都有了,觉得人生无望。
突然,安云柒手里拿着一把捡来的生锈斧子,像个疯子一样冲出来,往一群混混身上砍去。
突如其来的攻击,混混都吓一跳,还好闪躲及时,没被砍中。
混混们看她只是个12岁的小女孩,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安云柒目光狠厉,握住斧头胡乱挥舞,嘴里大喊:“你们敢过来欺负我挚哥试试,我砍死一个算一个,反正我未成年,而且还是自卫,砍死你们也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一群人有些怵。
安云柒继续怒吼,“我砍死你们,你们进火葬场,我们安然无恙。”
“我若砍不死你们,你们进监狱,我们进医院。看谁更惨?”
混混都被小女孩的狠劲吓唬住,面面相觑。
最后权衡利弊,也忌惮她手上的斧头,放下几句狠话就走了。
见那些人离开,安云柒把斧头一扔,急忙转身去扶他,“挚哥,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我扶你去医院。”
他推开女孩,恼羞道:“走,不用管我。”
女孩闻到了一些不好的味道,她视线往下移,只是一瞥而过,立刻脱下校服外套,束在他的腰上。
他的尊严被女孩很好地保护起来。
女孩蹲在他面前,目光坚韧,声音温软:“挚哥,未成年人保护法,给予我们免受刑事责任的权利。我们不能主动犯罪,但有人欺负我们的时候,不用害怕,往死反击,弄倒一个算一个,只要内心够强大,只要不怕死,别人才不敢欺负我们。”
“不管你反不反击,都得受伤进医院。何不反击呢?”
“反击撂倒一个就不亏了,撂倒两个就赚到了。”
“挚哥,我扶你去医院吧。”
夜幕降临之际,他望着女孩的眼睛,清澈透亮,聪慧坚韧,很是迷人。
“小柒,帮我保密。”他语气诚恳。
安云柒眉眼弯弯带着笑意,一副单纯又世故的模样,“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和挚哥之间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守的秘密。”
“小柒,不用去医院了,扶我回家吧。”
“好,小柒听挚哥的。”
那个傍晚,安云柒牵着他的手一同回家。
她小手温热绵软,充满力量,以至于他至今也无法忘怀。
在这长达七年的时间,他每次手掌合十虔诚的许愿里,都希望再有一次机会,能光明正大地牵着安云柒的手,漫步在夕阳之下。
往后余生,换他来保护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