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云心中冷笑,真有脸说,那就帮她坐实了这个清清白白。然后不接她的话,而是反问沈之峰:“父亲,那账目的问题呢,这家店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补贴上百两银子,一定要好好查一下。”“为父不是听说那账房先生做假账吃回扣吗?或许就是他从中贪墨的。”沈之峰道。管事擦着汗连忙附和:“老爷明鉴,我管理店铺一向恪守职责、小心谨慎,店里的经营情况都清楚的记在账本上,随时能够查,小人绝对没有任何贪墨的行为!”“这话就错了。”沈倾云笑着,不管沈之峰沉下来的脸色:“那账房一向小心谨慎,而且国公府这么多家店铺,为何只在这一家贪墨。店里每年
众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来人一身藏蓝色锦袍,年龄偏大,但不难看出五官端正,容颜俊朗,倒也有一股成熟的气质。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气息也不稳,看上去是急着过来的。
“父亲,你来了。”沈倾云福了福身。
“国公爷!”侍卫们也都行礼喊道。
一旁的夫人小姐们都低声议论起来,大家伸长脖子,想看看这事态会如何发展。
那妇人一双美目已经是泪水连连地望着沈之峰,又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似乎是受尽了许多的委屈,却憋着不说。
“倾云,你在这里胡闹什么!”沈之峰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和暴怒,站到了沈倾云与那妇人中间,一下子挡住了沈倾云看那妇人的目光。
沈倾云面容沉静,一字一句地说:“父亲,你来得正好,我管家时查出这家店铺有问题,几乎每个月都在亏损,补贴了不知道多少银子上去。我怀疑有人做假账中饱私囊,因此带人来这里视察店铺。”
“女儿来了这里,询问了情况,发现店铺完全没有亏损的样子,还有一个年龄大的妇女,自然自称是这家店的东家夫人,还要联合掌柜报官抓我,父亲,你若是再晚来一会,他们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呢!”
沈倾云面纱上的一双眼微微蹙着眉,盈盈水眸中透着愤怒和濡慕,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怜惜起来了。
妇人听到沈倾云的话,咬碎了一口银牙,什么叫年龄大的妇女,她明明年轻貌美的很!
沈之峰面色有一瞬间的尴尬,但是又很快沉稳下来,叹了口气:“女儿,你还小,行事太过鲁莽,怎么不问清楚就闯了过来。”
“父亲这是何意?”
“其实这家店,是为父与一个已故的友人一起开的,月娘正是我那朋友之妻,所以月娘才会自称东家夫人。”他一边说,一边歉意的看向那个叫月娘的妇人,在沈倾云看不到的角度对她使眼色。
还好,他听闻账房出事的,沈倾云又往琵琶街去,想必要有意外,因此急忙赶过来,路上就想好了说辞。
那个月娘反应倒是很快,笑着摇头,一脸大方地说:“是的,沈二小姐你恐怕是误会了什么。若不是你没有一开始表明身份,刚刚也不会起这些无谓的冲突。”
“这么说,你与我的父亲毫无关系。”
“自然,我与你父亲清清白白,最多...算得上是朋友之交罢了,难道沈二小姐还怀疑自已的父亲吗?”
沈倾云心中冷笑,真有脸说,那就帮她坐实了这个清清白白。
然后不接她的话,而是反问沈之峰:“父亲,那账目的问题呢,这家店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补贴上百两银子,一定要好好查一下。”
“为父不是听说那账房先生做假账吃回扣吗?或许就是他从中贪墨的。”沈之峰道。
管事擦着汗连忙附和:“老爷明鉴,我管理店铺一向恪守职责、小心谨慎,店里的经营情况都清楚的记在账本上,随时能够查,小人绝对没有任何贪墨的行为!”
“这话就错了。”沈倾云笑着,不管沈之峰沉下来的脸色:“那账房一向小心谨慎,而且国公府这么多家店铺,为何只在这一家贪墨。店里每年经营的情况都是要对照的,若说没有人里应外合,就敢在一家店里一年贪下上千两白银吗?”
众人哗然。
上千两白银呀,对于一些普通百姓来说,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银钱呢!
大家都忍不住讨论起来,许多人都站在沈倾云这边,认为管事绝对从中牟利。
毕竟,住在这附近的,或者是一些常来买首饰的老顾客都知道,这家店的生意一直不错,尤其逢年过节,更是买卖得热闹红火,根本不可能说亏损的。
正巧这时有一群子拨开了人群。
“让开,让开!不许聚众围闹,是谁报的官?”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大声的问。
“官爷,这边,是我们报的案。”珍珠瞧见了,急忙招了招手,示意官差往她们这走。
沈之峰面色阴沉,从牙缝中吐出声音:“沈倾云,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还报官,你让国公府的脸面都往哪里搁!赶紧跟他们介绍,说你弄错了!等回了国公府,看我不家法处置你。”
对此,沈倾云置若罔闻,她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可不会在意沈之峰这点威胁。
来的两个人是京兆府的官差,他们走到珍珠的面前,询问为何要报官。
珍珠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出来,沈之峰和月娘虽然心里着急,但是由于珍珠并没有添油加醋,因此也插不上话。
等官差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沈倾云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两位官差大人,既然这位月娘的事情父亲已经为我解释清楚,那就不追究了,但是我要状告这个管事,联合府中的账房,贪墨主家银两,还望京兆府能为我们沈国公府查清事实,追缴银钱。”
“放心,若是小姐你所说属实,我们自然会追查清楚的。”两个官差见这位大家小姐身姿秀美,语调轻柔,态度和善,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
说完,两人就准备去押着管事回府办案。
管事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喊来的官差,竟然是要把自已抓走,霎时间哭爹喊娘,大呼冤枉。
他挣脱开两个官差的束缚,一下子跑到沈之峰和月娘的面前:“老爷,夫人,你们知道的,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求求你们替我说句话,我是无辜的,别抓我呀!”
他这一口一个老爷夫人的,让身边围观的群众又小声议论了起来,看着沈之峰和月娘的眼神都不对了。
沈之峰狠狠踢开管事:“若是清白,自然无事,来求我做什么。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那账目上白纸黑字记着的。你真是辜负我的信任,竟然做出贪墨的事情来,你就是不为自已考虑,也该为你夫人孩子想一想吧!”
说完,沈之峰似乎是一脸的遗憾和痛心:“你可真是糊涂呀,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保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