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看着对峙在那里的两人,鼻腔陡然酸涩。明明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可如今……反目成仇,阴阳相隔。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霍谨言被打的退后两步,却没还手,眼神定定落在那张死亡证明上。我听见他的喃喃自语:“不会的,我的阿兰不会离开我的。”他面上一片灰败,满眼的绝望痛苦,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爱我的模样。周曦瑞瞪着他:“要是她活着,说不定会原谅你,可她死了,霍谨言,这就是你用情不专的惩罚,你永远不可能再见到沈钰兰!”
那些纸张从霍谨言胸前滑落,散落一地。
死亡证明、火化证明、殓葬费收据……
每一张每一页,都在向他证明我的死亡。
而周曦瑞还嫌不解恨似的,继续捅着刀子:“你抱着叶岚烟求她不要死的时候,沈钰兰就躺在另一边,还在撑着最后一口气朝你伸手……”
话没说完,霍谨言就厉声打断:“不可能!她那时候还在国外!”
他抬起通红的眼瞪向周曦瑞:“是你们串通起来骗我对不对?就因为我推迟了婚礼,她生我的气,故意这样吓唬我,是不是?!”
他一把揪住了周曦瑞的衣领,整个人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
可下一刻,周曦瑞将他狠狠推开,一拳扫到他脸上:“你也配!”
我站在那里,看着对峙在那里的两人,鼻腔陡然酸涩。
明明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可如今……反目成仇,阴阳相隔。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霍谨言被打的退后两步,却没还手,眼神定定落在那张死亡证明上。
我听见他的喃喃自语:“不会的,我的阿兰不会离开我的。”
他面上一片灰败,满眼的绝望痛苦,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爱我的模样。
周曦瑞瞪着他:“要是她活着,说不定会原谅你,可她死了,霍谨言,这就是你用情不专的惩罚,你永远不可能再见到沈钰兰!”
霍谨言陡然猩红了眼,他猛然跪下去,将地上的纸都拢到怀里,声音哑到了极致。7
“不会的,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阿兰不会死!”
他仿佛失了魂一般想冲出办公室。
一转头却撞在了泽木嘉央的身上。
泽木嘉央半步都没退,甚至视线都没在那份死亡证明上停留半秒,他直直看向霍谨言。
“节哀顺变。”
霍谨言突兀的停下身子,咬着牙,手都在颤抖。
我觉得这一幕很是讽刺。
明明前段时间他还在为叶岚烟的超度费劲心力,如今,他怀抱我的死讯,却又显出真切的痛彻心扉。
一连两天,霍谨言呆呆的坐在我们的订婚合照前,字字句句都是对我的思念。
我看着合照上我的笑脸,满心的嘲讽。
“霍谨言,我曾经真的以为我们能共度一生。”
可现在……我看着他通红的眼,心里再无丝毫波动。
我径直飘出了房间。
门外,泽木嘉央垂眸转着佛珠,口中无声诵念着经文。
他那天在办公室里目睹了全程,可什么都没问。
我突然有些好奇,他这样的人,究竟什么才能让他动容。
又过了两天,周曦瑞找上了门。
他一进别墅,就指着霍谨言骂:“霍谨言,你别在这寻死觅活,你还不配跟着阿兰一起走,你就该好好活着!”
霍谨言脸上满是胡渣,抬起红肿的眼,问:“阿兰葬在哪?她的骨灰……在哪?”
他又低下头,声音里充斥着绝望:“为什么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
我也看向周曦瑞。
自从我死后,就飘荡在霍谨言身边,也不知道我的后事如何。
周曦瑞扫了霍谨言一眼,冷笑了声:“你又想故技重施?上次带叶岚烟去了西藏,这次打算带着阿兰去哪?环游世界?”
他语气里的讥讽像是刺激到了霍谨言。
霍谨言哑着声笑了下:“你放心,给过别人的东西,我不会再给阿兰,她值得最好的。”
他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我还欠阿兰一场婚礼。”
这句话,让一旁静默不语的泽木嘉央都抬了抬眼皮。
我蓦然寒了脸。
霍谨言满眼痴迷的抚摸着合照上我的脸,声音缱绻:“阿兰,我说过要娶你,绝不会食言,我们举行一场冥婚,你也算我的妻子。”
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