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少阗痛得大叫一声,手中的长矛应声而落。“是谁?”他愤怒地咆哮着,想要找出暗器的来源。“是本王!”这声音让夜少阗的双腿瞬间发软,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弟弟。夜少冥端坐于轮椅之上,他身着月白色的蟒袍,气势威严,令人望而生畏。夜少阗神色忐忑地看着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少冥,你回来的正好,大哥正为难呢!”“哦?”夜少冥微微侧头,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清潼并未急于为自己辩解,而是迅速走到少年身边,轻轻拿出手帕为他擦去脸上的血水。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萧容硕原本对她有所戒备。
然而,当她以柔和的语调和关切的态度对他说话时,他的防备心理逐渐消解。
“我信任你,绝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他仅仅是生病了,又不是变成了杀人魔,怎么可能起来吃马肉呢?
这明显是一起栽赃陷害。
显然,有人不希望她活在这个世上。
沈清潼挺直脊背,美眸微眯,目光在面前的几人脸上逐一扫过,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
“你们都指控他杀了陛下的骏马,那么,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她的声音突然尖锐了几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坚定。
“没有证据,你们就这样一口咬定他的罪行,那就是诬陷!诬陷同样是犯法的!”
夜少阗对她的强硬早有预料,这次他是有备而来。
“呵,马厩的马夫就是现成的证人,他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沈清潼的嘴角微扬,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浮现。
她的目光缓缓转向那个躲在阴暗角落的中年马夫。
那马夫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小的……小的……”
他连连磕头,如同在捣蒜一般,声音颤抖着叙述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王妃,真的太可怕了!小的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场景,那人竟然生生撕裂了骏马的肉体,简直丧心病狂!”
夜少阗的面容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已经掌握了某种确凿的证据。
他挥袖一指,对着王府的奴婢们下令。
“来人,给我狠狠地将他杖毙!此人竟敢杀害陛下的爱驹,简直是罪该万死!”
王府的奴婢们应声而动,纷纷上前准备捉拿萧容硕。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沈清潼却挺身而出,挡在了萧容硕的身前。
“我看谁敢动他一根指头!”
她冷声喝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果敢。
"若有谁敢伤他分毫,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空间,让那些奴仆们如同被秋风扫过的枯叶,瑟瑟发抖,无人敢上前。
夜少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而转眼间,他的表情变得为难起来。
“弟妹,你何必让我为难呢?这狼人犯下重罪,竟敢杀害陛下的爱驹,他必须承担后果。难道你想代替他受罚吗?”
沈清潼的美眸微微一眯,透出一股冷冽之气,直视着夜少阗。
“看在少冥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不追究你大不敬的罪责。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她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清冷之意,声音如冰泉般澄澈而冷淡。
“他根本没有咬杀骏马的能力,你若不信,便请大夫来诊脉。他身患重病,步履维艰,如何能够伤害这匹雄壮的骏马?”
夜少阗却毫不理会她的辩解,态度傲慢无比,他怒声道。
“休得胡言!你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处罚!”
沈清潼毫不畏惧,站在慕容硕的身前,她的声音坚定而冰冷,仿佛一把锐利的剑。
“那你动我试试!”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心,仿佛无论面临怎样的威胁,她都会坚守在慕容硕的身前。
夜少阗双眼放光,对沈清潼的定罪翘首以盼。
眼前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吗?
他怎能轻易放过!
府上众人皆知,他那可怜的弟弟恐怕熬不过这个寒冬。王府的未来,迟早要落入他儿子的手中。
这些家奴们,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也得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打算一二吧!
说到底,是沈清潼自己闯了祸,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她自找的。
就算夜少冥日后回来追究,他们也可以振振有词,说自己是为了平息陛下的怒火,才不得已而为之。
夜少阗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眼下除掉沈清潼不仅消除了他的心腹大患,还稳固了岐王府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这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夜少冥即便心有不甘,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夜少阗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沈清潼,心中的恶意如潮水般涌动。
他猛然从一旁的奴婢手中夺过长矛,矛尖直指沈清潼的腹部,狠狠地劈去。
沈清潼看着夜少阗那即将落下的长矛,心头一紧,她从未料到世间竟有如此狠毒之人,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的确如此!
她腹中的胎儿,竟成为他荣华富贵的绊脚石,他怎能不恨之入骨?
就在长矛即将刺入沈清潼腹部的瞬间,从远处飞来数道暗器,准确无误地射在夜少阗的手臂上。
“啊!”
夜少阗痛得大叫一声,手中的长矛应声而落。
“是谁?”他愤怒地咆哮着,想要找出暗器的来源。
“是本王!”
这声音让夜少阗的双腿瞬间发软,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夜少冥端坐于轮椅之上,他身着月白色的蟒袍,气势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夜少阗神色忐忑地看着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少冥,你回来的正好,大哥正为难呢!”
“哦?”
夜少冥微微侧头,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夜少阗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沈清潼,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他解释道。
“这个狼人杀了陛下的爱驹,按照规矩,我们应该对他进行惩罚。但是,你的王妃却坚决不肯,还要为他辩护。”
他那张脸上写满了委屈,仿佛自己遭受了天大的冤枉。
“陛下的爱驹在王府内意外丧生,王府必须为此给出一个交代。若陛下真的追究起来,我们王府又怎能抵挡得住他那雷霆万钧的怒火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继续说道。
“你我都清楚,大哥的职责就是守护夜家的名誉,不容任何玷污。”
他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满。
“你这王妃,竟因一个狼人便与我作对,我岂能坐视不理,自然得给她一些教训。”
夜少冥的眼眸深邃如幽暗的海域,语气冷冽得仿佛能冻结万物。
“你也知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仿佛天下的规则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对王妃的不敬,便是对本王的不敬,难道大哥未曾将本王放在眼中吗?"
夜少阗急忙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和委屈。
“少冥,你我心知肚明,大哥对你的情谊深厚无比。”
他伸手指向沈清潼,开始列举她的种种不是,仿佛想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少冥,她竟然无故庇护这个狼人,说不定她和他之间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过去,她曾痴恋太子,为了他疯狂不已。如今,她竟带这狼人到我们府上,她必然是故意来搞破坏的!"
果然,心思阴郁的人总是能精准地戳中别人的痛处。
夜少冥沉默不语,但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眸已经危险地眯起,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意,仿佛已经处在暴风雨的边缘,随时准备爆发。